第二日，文婆婆起了個大早，偷偷打探了一番才走進來。

張越正在準備早餐，回頭看她的臉上簡直是容光煥發，“婆婆，我要出去幾天，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文婆婆小心翼翼地道，“去哪兒呀？”

“去省城看看能不能弄一批豬崽兒回來。”

“哦。”

欲言又止時，李東遠從廁所洗完手出來，“文婆婆，早啊。”

他沒大睡飽半敞著胸懷，叫文婆婆的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了，“早，呃，早。”

“我們要出一趟差，這幾天要麻煩你了文婆婆。到時給你發獎金呀。”

“好，好。”

文婆婆接連受到驚嚇，整個人都不好了，回頭去找趙文傾吐不提。

李東遠走到張越身后，一個熊抱抱住她，腦袋望向鍋里，“好香呀。專門為我做的嗎？”

油條包子豆漿大街上隨處可見，可要是自己做的話，那可得費一番功夫。

張越禁不住耳鬢廝磨，有點無心做早餐。

“你說文婆婆現在是不是在說不可描述的二三事？我真是好冤枉呀，不如我們做成事實吧。”

張越回過神，“昨晚是特殊情況，以后不許留宿，省得惹人閑話。早餐快好了，去端碗。”

李東遠咬著耳朵道，“我這個青春正盛的年紀，你這是在施以虐待，太殘忍了你！”

“不行！太快了！”

“那什么時候不快？”

“不知道。快去端碗。”

來了省城，才知道眼下豬崽子有多緊俏。

異常天氣突出，洪澇災害嚴峻，和雷擊而亡的死豬數量相比，其他大豬場的損失才叫慘重。上千頭肥豬被泥石流掩埋，幾百頭肥豬被沖溺斃到下游，另有因洪水圍困染病而暫時通不過檢疫的肥豬若干……直接導致了兩個經營不善的豬場關門。

如此，肉價無形間就漲了。再加上雞瘟橫行，國際市場肉類價格上漲，間接也使國內豬肉價格水漲船高。

利潤的刺激下，豬兒市場火爆，豬崽子自然就不那么好買了。

“搞養殖業風險實在是太大了，幸虧當初我們選址在半山腰！”

李東遠道：“就是選在山腳又怎么樣？十二隊最低點的海拔高度都有三百多米，若是大水漲到了那里，諾亞方舟上大約也不會有多余的地方裝肥豬。”

“我和你說豬，你和我說世界末日，都什么時候了還開玩笑。豬崽子買不到，你說該怎么辦？”

“要不我們養牛養羊養雞養鴨嘛，反正都是養畜生，養什么都一樣。”

李東遠純粹是在說笑，沒想到張越竟聽進去了，“好主意！我一直可惜那么多豬圈用不上，其實完全可以用來養其他牲口嘛。怎么就局限在豬兒身上了。嗐，我這榆木腦袋，還是你聰明！”

李東遠坦然受了，“還不是你一直扭扭捏捏，不然這份聰明早用上了！”

張越心頭火熱，掰著手指頭計劃該養什么牲畜，順口道：“既然聰明，為何之前不用？”

“那時你又不是我的人，憑啥把聰明用你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