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提 前 洞 房
- 夫君作死要翻天
- 五月魯冀
- 3390字
- 2022-03-06 00:00:00
舜月長長吐出一口氣以緩解內(nèi)心的緊張,終于等到這一天了。雖然過程煎熬也不完美,但是她終于可以完整的屬于自己。
他溫柔的吻著她柔軟的唇瓣淺嘗輒止,黑暗中商流火痛苦的悶哼了一聲,他溫柔的低聲安撫她。因為舜月深信相愛的人,能彼此身心交付契合,才是二人步入新的人生開始。激情褪去他才起身把自己和商流火都清理干凈,饜足的把她摟在懷里沉沉的睡去。
而澄明和荀傲雪二人一夜也都沒有睡好。澄明喝的酩酊大醉失落的哭了大半夜,荀傲雪做了一夜和商流火拜堂成親的春夢。
外面已經(jīng)天光大亮,他二人都各自躺在床上盯著窗戶不說話。現(xiàn)在木已成舟現(xiàn)實不可逆轉(zhuǎn),想到她已經(jīng)和舜月圓房了,各自心里就一陣陣的揪著痛。
臨近午時舜月才起身,喊人來給商流火喂藥喂食。同時也把太醫(yī)請了來,還是昨日的那位老太醫(yī)。
診過脈象后,老太醫(yī)皺著快要夾死蒼蠅的眉頭,一臉八卦的神情看的舜月頭皮發(fā)麻。“世子,按照常理來說,這一夜春宵過后,這癥狀應(yīng)該是好了才是。博士雖然癥狀有所緩解,但是還是沒有解毒啊!”
“......???!!!”
舜月聽了一下子臉就黑了,這是說他不行?這個糟老頭子真是找死!看著身邊站著的澄明和荀傲雪二人,目光幽幽的看著自己,舜月一口悶氣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來。
看來今日只能把小火兒送出去了,舜月心里酸的連話都不想說了。冷冷沖著老太醫(yī)哼了一聲,就接過荀傲雪懷里的小重五拉著臉出去了。
午膳后看著床上余毒未清的女子,荀傲雪嘆了口氣。然后起身將自己和她仔細(xì)地裝扮好,等待夜幕降臨。
自然這一天夜里,荀傲雪如愿以償?shù)膿硭趹眩瑺T火下他描繪著女子柔媚嬌艷的眉眼,撫摸著她后背潤滑細(xì)膩的肌膚溫軟馨香,讓人愛不釋手欲罷不能。
這一折騰二人連晚膳都沒有起來吃,一覺到天明。這次舜月和澄明倆人明顯的眼下烏青,早上給商流火喂完藥,老太醫(yī)還是皺著眉沒有松。這下三個人顧不得計較吃醋了,心里只害怕她還能不能救得過來?
愁緒染上三人眉頭,三個人擔(dān)心的一天沒吃飯。舜月和荀傲雪揪心的看著澄明,雖然什么話也沒有說,但是意思已經(jīng)不言而喻。
第三天澄明懷著忐忑的心情,坐在了女子的床邊。她的容顏依然粉嫩嬌艷,可是他卻顧不得仔細(xì)欣賞,而是滿懷的擔(dān)憂焦慮和愧疚。如果不是自己輕視了李佩媛對自己的執(zhí)念,商商不會遭此大劫躺在這里。
那倆人都沒有成功的救醒她,如果自己也不能救活她,到時他該怎么辦?
澄明摸著少女嬌艷的臉喃喃道:“商商,如果這次我也不能救活你,縱是萬死也難恕我的罪!我也沒臉面對小五和他倆?這個世界如果沒有你,我真的生不如死!”
他滿懷心事去了凈房,泡在浴桶里沒有心情好好洗漱。直到水快涼了有人來催促,他才神情恍惚的邁出浴桶擦干身體,把這幾天熬出來的胡茬刮干凈,濕著發(fā)走進(jìn)了商流火的寢房。
先前因為擔(dān)心商流火的安危,所以他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的異常。現(xiàn)在靠她如此近的距離,他明顯感覺到了自己身體里的異樣,仿佛有什么東西在騷動不安。體內(nèi)好像潛藏著一只猛獸慢慢蘇醒,身體都如同不是自己的了。后來一切都是循著本能,直到倆人都吐出一口黑血暈過去。
翌日,澄明是練武之身先清醒過來。看到商流火的胸前和被子上,早就干涸的黑色血跡。他立刻驚慌失色的爬起來摸了一下她的鼻息,發(fā)現(xiàn)她呼吸平穩(wěn),只是臉色稍顯蒼白,才慢慢松了一口氣。他自己忍著頭暈的不適,起身把自己和她收拾好,才喊人請?zhí)t(yī)過來診脈。
舜月和荀傲雪二人擔(dān)心的一夜沒有好好睡,早早地就來到門口等著消息。看到太醫(yī)提著藥箱過來,就和他一起邁進(jìn)了臥房,三個人一起緊張的看著老太醫(yī)給先給澄明診完脈,又給商流火診脈。
“澄校尉,心力交瘁身體有點血虛,不過不是大礙,好好靜養(yǎng)幾日也就好了。”
“咦,商博士這脈象……真是怪哉!”
“老大人,她怎么樣?”三人一起不約而同地問。
“脈象平穩(wěn)心跳強勁,完全沒有任何病癥了!真是怪哉啊?昨日她的脈象還不是這樣的?如此病癥老朽此生僅見吶,好好修養(yǎng)半個時辰后差不多她就醒了。”
“哦。”三人后怕的同時松了一口氣。
“太好了!真是萬幸天佑我們父子。小五兒,你娘沒事了!”舜月激動的用一只手,晃著懷里的小重五說道。
父子四人放下心一起開心的吃一頓美味早膳,就都回屋里等著無上真人,來給商流火再診一遍脈確認(rèn)一番才能放心。宮人也把消息及時的傳給了段梁睿,暫時大家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無上真人臨近午時才姍姍來遲,商流火已經(jīng)醒了,荀傲雪正在溫柔的給她喂藥。小重五膩在她身上不下來,舜月坐在一邊看著她眉眼含笑,澄明也站在一旁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她不敢靠近。
“道長,我們還真是有緣,救命之恩不言謝。你需要我做什么嗎?帶我修養(yǎng)幾日再說,如何?”看見無上真人進(jìn)來的一瞬間,她就大概猜到了些什么!
“小道友絕頂聰明,無需貧道多言。”無上一邊給她診脈一邊看著她說。
“呵呵,商流火是熒惑之女,大難不死日后必有造化。你老可得趕緊抱緊我的大腿啊!當(dāng)日我給你的護(hù)身符可曾戴在身上?快拿出來我給你吹口仙氣兒,讓你先沾沾光。”商流火狡黠的對著他眨了眨眼睛,一副高深的神情說。
“哈哈,小道友精神恢復(fù)的不錯,這個功勞貧道可不敢獨占,他們可是都出了力的。”無上真人放下診脈的手,指了指圍在床邊的幾個人。
早起醒來時,她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異樣,只是這個解毒后遺癥感覺有點難以啟齒。聽到老道士意有所指她覺得有點臉紅。
“咳咳,那怎么能一樣?他們是自己人為我盡心盡力是本分,道長無緣無故幫忙卻是情分。”
“無妨,小道友日后自有還人情的時候。你已經(jīng)無礙,貧道就告辭了。”
“可是姑娘我渾身乏力,四肢酸軟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啊?”
“咳咳.......那就更不能找貧道了,該問他們。哈哈.....”
“咳.......咳.......”商流火愕然看著他,扭頭看著屋里幾個男子都不正常的臉紅眼神躲閃,再想問問清楚,無上真人已經(jīng)出了門走了。
“......?”
“舜月,我醒來后身體很奇怪,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咳咳,哪有?我們不過是在商量著明天可以回家了,這里睡得一點也不舒服,我去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家。”舜月說完腳底抹油趕緊溜了。
“火火,你這是余毒剛清的后遺癥,過幾天就好了。我在這里也給你收拾一下,明天好回家。”荀傲雪也轉(zhuǎn)身去忙活了。
“澄明,你過來,我們好好談?wù)劙伞!?
只剩下澄明黯然垂眸不敢看商流火的表情,他默默的慢慢走到她床前居高臨下看著她,她仰著頭目光坦蕩的看著自己,臉上的神情沒有露出一絲變化。
“說實話發(fā)生這么多事,我也不曾覺得意外。雖然心里早有準(zhǔn)備,我只是沒想到熟讀兵法的你這么容易就馬前失蹄。小人物有時也不能輕視,失之毫厘,謬以千里。你差點壞了我和陛下的約定,幸虧還來得及補救。能不能扳回這一局,還得看后續(xù)發(fā)展。近期你先回府吧,我暫時沒有時間顧及到你。”
澄明心里的羞愧和疼痛不斷地放大,她曾經(jīng)不止一次的提醒自己。而自己自視甚高,從沒有將那些話放在心里。所以她不打算原諒自己,為了以后見面不再糾結(jié)猶豫,簡單而且痛快的結(jié)束,這種尷尬的關(guān)系就是最好的結(jié)局。
澄明的臉色一瞬間煞白煞白的,他死死盯著商流火沒有波瀾的臉。嘴唇哆嗦了好幾下,終究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他眼睛酸澀的厲害的,水霧模糊了腳下的路,機(jī)械的轉(zhuǎn)身往大殿門口走去,心里痛的不住的抽氣。胸口要窒息的感覺,讓他覺得自己的腿有千斤重。倆個驕傲的人,都不愿拿自己的脆弱示人。
走出去十幾米遠(yuǎn)后,他一口鮮血噴出口。商商對他失望了,所以掐斷這段自己強求來的緣分,她也不再受別人挾制了。
一失足成千古恨,此后,他的余生將活在無盡的黑暗中,縱然悔恨可是晚了。
“小火兒......?”舜月回來看到這種情景,心里也難受。進(jìn)屋喊了商流火一聲看她喪著臉,也就說不下去了。
“你這是何苦?折磨他也折磨自己!”荀傲雪看著澄明搖搖晃晃的背影,嘆了口氣幽幽的說。
“他不適合呆在我身邊,我們就放過彼此吧,這樣對大家都好。好了,不說這些。這幾天外面什么情況?李佩媛審的怎么樣了?”
“李佩媛還在牢里,抵死不認(rèn)罪。真人說你中了西南日麥的連心蠱,幸虧澄……救的及時。”荀傲雪說到這里頓了一下,抬眼看了面無表情的商流火一眼,趕緊轉(zhuǎn)換了話頭。
他接著簡短的用幾句話就概括完了她昏迷這幾天,所有帝都發(fā)生的事。
“李佩媛收監(jiān),雪兒被七王子王杖斃,一家子趕出了王子府。七王子和府所有人被禁足一月抄寫家規(guī),罰俸一年。臧館長組織太學(xué)夫子為你請命,學(xué)館的士子日日在朝天門靜坐,請求徹查并嚴(yán)懲兇手。所以大王下令,南楚驛館和鬼戎驛館被重兵圍困,不得私自出入。竇占雄被降職調(diào)離帝都,帶著新納的小妾去了偏遠(yuǎn)的燕北城。”
“那么我是怎么中的蠱蟲?又是怎么解得?誰下的手?”
“......”舜月和荀傲雪對視一眼一齊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