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風徐徐吹過。
張家豪宅后院內,此刻洗好澡的陳某人站在鏡子前,打量著自己的絕世容顏。
口中念叨。“要是長的帥犯法,那陳某早已經輪回千百次了。”
片刻后,砰的一聲房門又被人踢開了。
原本中午被一頓狂扁的張天霸似乎想通了什么,一入夜還真來接妹夫去瀟灑。
一腳就把房門踹開,而后打開手中的折扇,往臉上扇風,一臉得意朝屋內望。
陳風看著他這副樣子,這家伙肯定是沒憋好主意,今晚可能是想陰他。
臉上掛滿笑容開口詢問。“張三哥來了啊,趕緊進來坐嘛。”
聽到詢問,張三似乎更加囂張了,高傲的抬起下巴,手中的動作不停。
“天霸就不進去了,屋內有邪祟。”
陳風徑直朝門口走去,拉起他的手。“來嘛,來嘛,我的房子還蠻大的,玩累了就直接睡覺,沒問題的。”
“把手就給我松開,本少是你隨便能碰的嗎?。”說著就甩開他的手。
“還真給你臉了是吧。”一拳就打了過去。
被打了一拳的張三,這下老實多了,捂著臉。“好了沒有,快開始了,趕緊走。”
陳風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直接拉著他朝門外走去。
倆人五指緊扣,朝著大門走去。
張三臉都綠了,這家伙是個基佬吧?,拼命的甩開他的手,換來的卻是陳風的一拳。
倆人路過的地方,時常響起嗷嗷叫聲,嚇得府內的丫鬟小廝一個激靈。
“啊三,知道為何我們要手牽手嗎?,因為今夜有月光,而月光下有你。”說完朝天上高懸的月亮望了片刻。
被拉著手跟在后面的張三,都要罵娘了,還好沒過片刻又朝前走去。
陳風一臉憂愁朝門口走去,口中念叨。“呼吸著你的香水味,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
張三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忽然覺得今晚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怎么能帶腦瓜子壞了的人去參加聚會呢。
走出門口,被打了幾拳的張三一臉笑容的開口,伸手把掀起簾子。“妹夫,請上馬車。”
陳風點了點頭。“孺子可教也。”徑直上了豪華的馬車。
聞言,笑臉忽然止住了,本想發飆,硬生生壓住了,整張臉像是扭曲了一樣。“妹夫,還請坐好。”
端坐在馬車上的陳風一臉嚴肅開口。“去吧,霸兒,牽著馬向前走。”
張三罵罵咧咧的放下簾子,臉上的表情像是吃了翔,朝著前方的馬車走去。
一人一馬車,朝著成都西郊而去。
夜晚的街道上人來人往,喧囂聲不斷,掀開了窗簾。
雖說趙家人老是被人打,但不可承認,取消宵禁算是做的最對的一件事。
沒有宵禁的夜晚,街道上還時常有人叫賣,各種小吃,當然最熱鬧的地方,當屬青樓一條街。
他的眼神總能漂到拖家帶口的難民,還有拿個破碗坐在酒樓門口的乞丐。
無奈嘆了一口氣。“破衣爛衫的繁華。”隨后放下窗簾靜靜坐在馬車上。
興許是中午沒睡好,馬車上瞇了一小會。
到了目的地,張三下了馬車,見他還未下車,掀開窗簾,本想叫醒。
忽然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而后拉著小廝走到邊上。
“把他給我拉到城外去,然后自己回來。”
小廝一臉為難之色,支支吾吾。
張三伸手一巴掌就扣了過去,啪的一聲。“難道本公子的話你還敢不聽?。”
馬車上的陳風其實早就被顛醒了,早就醒了,只不過習慣睡醒閉目養神。
小廝被扇了一巴掌,低頭捂著臉頰。
“去不去。”說著又對其拳打腳踢。
街道上人來人往,看見這一幕,本想開口制止,又生生止住了,只因出手之人身穿紅衣。
他悄悄的下了馬車,偷摸上前,瞄準啊菊,用力一瞪。
張三原本聚精會神毆打府里小廝,力氣都用在手腳上,猝不及防被人踢了一腳,大叫了一聲,直接摔了個狗啃泥,感覺鼻子被撞歪了。
陳風這才掃視周圍一圈。
喧鬧的人群,片刻后,他好像聽到有女子的叫喊聲。
抬頭朝著閣樓窗戶看去,他差點流鼻血,伸出嘴唇舔了舔。
幾名衣衫不整的女子,身體半趴窗戶,嘴里不停的喊著。“公子來吖。”
陳風大聲的喊道;“小心兇,別壓扁了。”
路過的人群一陣愕然,此人過于粗魯,不堪大用。
樓上的女子們咯咯笑出聲,有人甚至還站起了身,伸手捏了捏自己的包子,臉上一臉嫵媚。
感覺自己快不行了,正想沖進去。
張三忽然拉住了他,一拳就朝他臉上打。
猝不及防下,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陳風心中惱怒,一腳就踢了過去。
直接朝著青樓大門沖去,口中大喊。“我來了,我來了。”
張三好不容易才爬了起來,看他一臉猥瑣朝著幾名青樓女子看,偷偷摸摸上前,本想來多幾拳,只可惜低估了人體欲望,對方反應迅速,又踹了一腳,差點又摔倒在地上。
而后見一個腦殼不怎么正常的人,口中大喊著話,手里還一邊解著褲腰帶,直接沖進馬路邊上的青樓。
他也追在后面大喊。“給我留一口,留一口。”
吃飽飯夜里出來消食的人們,看著倆人的舉動,一臉錯愕。
陳本原本一邊跑一邊解著褲腰帶,可想想這樣不好,又綁了上去。
走進燈火通明的大堂,各種污言穢語傳入耳朵。
樓上樓下香艷嫵媚,男來女往摟摟抱抱,
陳風又開始裝正人君子了,站在大堂一臉嚴肅罵道。
“不堪入目。實在不堪入目。”
沒過一會,老鴇就上前來,他看了看,感覺這個還可以,面清目秀,臉上沒有皺紋,而后一臉嚴肅的開口。
“長夜漫漫,心事難解,難以入眠,此來想尋幾個姑娘聊聊。”
老鴇一邊往身上蹭,一邊開口詢問。“公子要幾個?。”
剛想要回答,后面追著的張三直接沖了進來,站在邊上大聲開口。
“呼吸著你的香水味,如此熟悉又那么陌生。”
陳風有點暈眩,這家伙學的也太快了吧。
“先給我找十個八個好了,算了,把趴在窗戶那一群姑娘叫來就好。”
片刻后,發現無人回應,偏頭看了看,一臉目瞪口呆。
張三原本說完話,一臉嚴肅看著大堂里的眾多正人君子。
忽然有人往身上蹭,看著老鴇開口罵道;“本公子是你這種膚淺之人能碰的嗎?。”伸手直接把人按在身下,嘴里一直罵罵咧咧。
老鴇在身下感覺都要窒息了,還得聽張家三少爺一本正經胡說八道。
陳風一臉鄙夷,“我呸,下劍。”
徑直上了閣樓,看了看房門,走了進去。
本以為今天會順利送出牛奶,剛進入房間三秒后,砰的一聲,房門被人踹開了,張三站在門口,斜著眼睛看著他。
陳風嚇了一跳,臥槽,怎么老是有人踢門而入。
頭朝門望去,一臉古怪神色,開口問。“你完事了?。”
“盡是胭脂俗粉,張某不屑于在此浪費一丁點精華。”說著高傲的抬起下巴。
看到張三身下還有個人,直接罵出聲。陳風惱羞成怒開口罵道;“沒完事,踢門作甚?。”
“快走,表演都快結束了。”
他直接沖了出去,一頓狂出拳。
興許是被刺激到了,張三居然快速進入賢者模式,渾身顫抖了一會,而后提起褲子。
他看的目瞪口呆,這都能行?。老鴇直接坐在木板上,大口呼吸狂吞口水。
張三直接沖了上來,拖著他就朝大門而去,嘴里還罵道。“一群胭脂俗粉。”
陳風用盡全身力氣甩開,也不知是不是賢者模式加強了張三的體力,居然硬生生被拖出青樓。
“你個瓜娃子,你完事了,陳某還沒動手呢?。”說著又朝對方錘了幾拳,眼睜睜的望著青樓越來越遠,淚水都快從眼睛里出來了。
張三拖著他朝馬路對面的酒樓走去,嘆了一口氣。“妹夫還是少去這種地方,沒用的。”
“我少去你大爺。”
倆人還未進入酒樓,嘈雜的喧鬧聲就傳進他的耳朵里。
“趕緊放開我。”
張三這才松手,伸手從懷里掏出請柬。
燈火通明的倆層酒樓,一樓大堂擁擠的人潮,陳風都想罵娘了,連擠都擠不進去。
還好張三有辦法,叫了個護衛開路,倆人徑直上了閣樓,閣樓中間擺放了幾張凳子,旁邊還有人手捧著各種吃食,甚至連酒都有。
坐在中間的位置,朝樓下望下去,能清晰看到表演臺。
二樓大概是富家子弟專用區域,并沒有那么擁擠。
邊上還坐在十幾個身著華麗的公子小姐們,剛才沒玩的陳某人,上來就盯著別人的裹胸衣。
打完招呼的張三看見他這副模樣,伸手揮了揮,低聲開口提醒。“妹夫注意點。”
陳風連搭理都懶得搭理,徑直朝著下方的表演臺看去。
舞臺中,幾名身穿白衣女子,翩翩起舞。
時有驚叫吶喊聲響起,這就跟現代追星一模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請的托。
他看的乏味,又一臉猥瑣的朝邊上幾人胸口看去。
身穿黃衣長裙的少婦正看表演呢,像是心有感應,偏頭朝著他看去。
倆人四目相對,嘈雜的酒樓,也絲毫不影響倆人。
此時的陳某,并沒有注意她的臉,只是一直盯著白色裹胸衣看個不停。
片刻后,黃衣少婦像是發現對方看的部位,伸手捂住胸口,拿起邊上的豬肉就朝他扔了過去。
正想入非非呢,猝不及防,豬頭肉直接貼在他的臉上,讓他的絕世容顏,多了一塊肉。
周圍坐著的人紛紛回頭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扔肉之人,一臉古怪神色。
伸手拿起貼在臉上的豬頭肉,炒的有點粘,剛好貼在臉上,他伸出了舌頭,舔了舔肉,而后深吸了一口氣,表情像是即將進入賢者模式般,而后直接扔進嘴里嚼了起來。
眾人一臉鄙夷,這也太惡心了把。
張三都罵出聲了。“真下劍。”
吃完豬頭肉,陳風看著坐在邊上的黃衣少婦,一臉深情的開口。“隨手扔的一塊肉,要了陳某半條命。”
眾人看著倆人,眼神異色,這就搞上了?,又聽得聲音傳來。
“陳某翻越山川河流,只為今夜于姑娘相見。”
身穿黃衣的少婦被撩的都有點懵逼了,一塊豬頭肉的愛情?。
“聽,這喧囂的酒樓,是不是在見證你我第一次相見。”
“望凝望得見凝,卻成不了風追隨姑娘。”
陳風嘆了一口,站了起來,正打算朝著她走去。
張三急忙拉住了他,開口提醒。“她早已為人婦了。”
“即便為人婦又如何,陳某不在意,今夜只想于姑娘耳鬢廝磨。”說著就想甩開他的手。
“諸位,不好意思哈,天霸這妹夫腦殼子壞了,現行告辭,抱歉抱歉。”
直接把他拖著出了酒樓,這次還不止叫了一個護衛開路,而是叫了一群。
陳風奮力掙扎,口中不停大喊著。“壞人姻緣,不得好死.......。”被拖下大堂時,眼神還一直朝著黃衣姑娘方向看。
已成人婦的黃衣姑娘,先是有點懵圈,而后惱羞成怒,破口大罵。
可惜此時的陳某已經出了擁擠的酒樓,正打算一個人溜去青樓呢。
張三似乎發現他的意圖,回張府時,倆人同乘一倆馬車。
陳風忽然發現,進入賢者模式的張三,果然可怕,力氣變大,腦瓜子也變靈光了,下次可不能大意了。
黑夜更加深邃了,夜色下的街道邊也并沒有先前那般熱鬧,路邊擺著各種吃食的小販,也都收拾完東西,匆匆往家中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