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福滿樓見
- 大金反骨仔
- 李佳格格
- 2234字
- 2021-07-17 19:13:00
蕭元海沒想到這崔家老婆子竟然是張寧的姨母。
又見老婆子一口一個“大寧子”叫的親熱,又哭述又委屈的,讓張寧動了肝火,他有點(diǎn)怕了。
他自己啥名聲,他還是知道的。
他就仗著自己親爹是這寧江州的大都護(hù),這里山高皇帝遠(yuǎn),他做點(diǎn)荒唐事,欺侮欺侮小百姓,也沒人拿他怎么樣。
其實(shí)蕭元海他爹也不是不管他,為這事,他爹也沒少批評警告他,說他不務(wù)正業(yè),子不類父。
是他娘太寵著他,嫡子嘛,總要跟妾室的庶子有所不同,可他又偏偏有個特別爭氣,特愛讀書的庶親弟弟。
這會子張寧沖對他撂下了狠話,他真就急了。
蕭氏后族宗室支系龐大,他爹這個大都護(hù)的位置多少人盯著呢,被人抓了把柄,參一個縱子行兇,為害一方,那就完了。
他聽說蕭奉先可不是個好說話的主。
他爹要是知道,能打死他,別說是他娘了,就是他奶奶都護(hù)不了他了。
蕭元海就是再混,這其中的利害他還是知道的。
“我說張爺,張爺,等等我......”
“快,快跟上。”
蕭元海是真急了。
催促著奴才們跟上去。
張寧給了老山羊和張鐵匠一個眼神。
二人一個拿槍,一個拿刀,豪橫的一攔。
惡奴們不敢動了。
老山羊的槍是他后面自己重新打造的,跟張寧手里那把他家傳的蘆葉槍相似,算是蘆葉二號。
幾十斤重的大槍一橫,誰還敢動呀。
咱前面也曾說過,張鐵匠曾在大遼做過軍官,他的功夫也不弱,老山羊也是投軍了幾年。
二人本就是行武出身,他們一亮相,蕭元海更怕了。
近乎哀求的請老山羊和張鐵匠放他過去,他就跟張寧說幾句。
崔二實(shí)的事,好說。
老婆子見張寧確實(shí)沒騙他,不但跟蕭元海認(rèn)識,還是真好使呀,看樣子蕭元海還有點(diǎn)怕他。
老婆子有點(diǎn)心急了,她想盡快解決兒子的事:“張公子,那個蕭元海在后面叫你呢。”
“叫我大寧子。”
張寧知道崔老婆子有點(diǎn)沉不住氣了。
“別急,他這種人,越晾著他,他越心虛。”
崔老掌柜知道張寧的用意,他行醫(yī)這么多年,沉穩(wěn)還是有的,安慰著老婆子:“聽大寧子的,看蕭元海那熊樣,咱二娃應(yīng)該沒事了。”
聽自家老頭也這樣說,老婆子不說話了,或許她心里也安了不少。
還是老爺子有眼色,他已經(jīng)看出門道了。
雖然他不知道張寧是什么人,但是絕對不是什么走南闖北的商人。
不過以他的經(jīng)驗(yàn),他知道張寧一定是個好人,否則也不會管他們家這事。
剛才這一出雙簧,就是張寧跟他們商量好的。
老掌柜夫婦為了兒子,那當(dāng)然也是豁出去了,要是兒子沒了,他們還能活下去嗎?
本來他們就準(zhǔn)備好了,二娃若是有個三長兩短的,他們就撞死在都護(hù)府門前。
“張爺,張爺.......”蕭元海惦著腳一個勁的叫著。
他身邊的惡奴也跟著跳著腳叫著張寧。
咳咳,張鐵匠故意咳嗽了兩聲。
“本來我們張爺想請崔家二老去福滿樓敘舊的。老楊,看來我們今天這頓好酒算是泡湯了。”
說完故意推了一把惡奴:“滾遠(yuǎn)點(diǎn),真是晦氣。”
惡奴屁也不敢吭一下,趕緊陪著笑臉。
蕭元海聽張鐵匠這么一說,他立馬心領(lǐng)神會:“銀子、銀子......”
惡奴沒反應(yīng)過來,他氣得踢了一腳:“銀票、銀票。”
“哦哦,在呢,都在這。”惡奴從懷里掏出銀票。
蕭元海一把搶了過來。
塞給老山羊和張鐵匠一人一張:“二位爺,行行好,讓我去跟張爺說上幾句,就幾句。”
老山羊和張鐵匠對望了一眼。
沒等老山羊開口,張鐵匠笑了。
他甩了甩銀票,用眼睛瞄了一眼,撇了撇嘴,意思就這?
隨后手指一彈,銀票輕飄飄的落了地。
蕭元海趕緊拾起來,把手中的銀票都給了張鐵匠。
不愧是做過軍官的,這套路可真熟呀。
“你等著。”
張鐵匠將銀票塞進(jìn)了自己的懷里,冷冷的撂下一句話,拔開還未散去的人群,幾步便追上了張寧。
張鐵匠故意將張寧拉到一旁邊,二人在那嘀咕了幾句。
不一會,張鐵匠回來了,故作神秘的小聲說道:
“我們爺讓你中午福滿樓見。”
說著,把刀放回刀鞘,拉著老山羊離開了。
蕭元海一聽有門,當(dāng)然高興了,滿口答應(yīng)。
趕快提前往福滿樓去。
放個人對他來說還不簡單,本來這崔家小子就是來頂包的,橫豎還不是他說了算。
當(dāng)時的大遼,早腐敗透了,尤其是大遼貴族,妥妥的特權(quán)階級,很多時候他們會凌駕于律法之上。
大遼的律法,大約只對平民有效。
就這樣,張寧將老掌柜夫婦送回了崔家藥鋪。
帶著老山羊和張鐵匠,朝著福滿樓溜達(dá)著。
“張寧,有錢了,銀票,我數(shù)了數(shù),足有五百兩,好家伙,可以買個院套,再開個鋪?zhàn)恿恕!?
“哪來的這么多銀子?”
“喏,還不是這個老丘八干的。”老山羊笑著道。
“啥老丘八,你不也在大宋軍隊(duì)混了幾年,難道大宋不是這樣?”張鐵匠有點(diǎn)不服。
老山羊瞪了張鐵匠一眼,不想理他。
張寧笑了,拍了拍張鐵匠,給他點(diǎn)個贊。
厲害。
自己才誆蕭元海一百兩,這老兵油子出手就搞了五百兩,學(xué)到了。
張寧忽然有個想法,當(dāng)初他倆一宋一遼,有沒有打過仗?
想想,沒有。
老山羊是二十多年前在大宋當(dāng)兵,而張鐵匠進(jìn)鐵窯才幾年的事。
怪不得張鐵匠的業(yè)務(wù)這么熟練呢。
張寧想著張鐵匠的模樣,還怪有意思的。
幾個人邊走邊聊,很快就到了福滿樓。
蕭元海已經(jīng)早早的等在那了。
福滿樓的掌柜一見張寧三人進(jìn)來,知道這是蕭元海的客人,滿臉堆著笑的迎了過來。
可不,整個酒樓都被包場了,不是他們還是誰?
“張爺,蕭大公子已經(jīng)在樓上等著您了。”
張寧點(diǎn)了點(diǎn)頭。
掌柜的熱情的引著張寧上樓。
伙計們已經(jīng)開始忙活了起來。
“張爺,您來了?”蕭元海一見張寧進(jìn)來了,他立馬起身。
惡奴們也都紛紛的陪著笑臉,點(diǎn)頭哈腰。
“張爺,請上位。”蕭元海把最好的位置留給了張寧。
張寧示意老山羊和張鐵匠也坐下。
蕭元海見三個人都落了座,他才坐了下來。
張寧看了看蕭元海身后的這些奴才,他有點(diǎn)不舒服,這怎么有點(diǎn)談判的感角呢?
“讓他們都出去?”
“都、都出去?”蕭元海有些遲疑了。
“張爺,我們不說話,我們就在一旁服侍你和我家大少爺。”
“出去。”張寧眼睛一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