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直午時,驕陽似火,但看臺上的觀眾卻隱隱中覺得有些寒意,他們能感受到《神紋符火》的毀滅性,也驚嘆秦陽的實力,竟然能夠毫發(fā)無損。
“大哥哥真厲害。”張子璇激動的揮舞雙手。
冷晴著隨意的磕著香瓜子。
用力握了握雙拳,秦飛臉色陰晴不定,雖然《神紋符火》并非他的最強武技,他也沒有動用全部的實力,但秦陽能夠毫發(fā)無損的承受住《神紋符火》同樣證明秦陽的強大。
“第一注定是我,誰也不能阻擋。”秦飛的臉色漸漸變得平靜,閉上雙眼,看上去有些超然灑脫。
望著恢復(fù)平靜的秦飛,秦陽眉頭緊皺,知道秦飛接下來應(yīng)該是要全力以赴了。
“少爺加油!”秦家子弟為秦飛吶喊助威。當中也包括秦為奴、秦奴歡等人而且喊的格外賣力。
秦飛幾乎將所有秦家子弟都招回來,就是要所有人都見證他一飛沖天的時刻。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秦為奴、秦奴歡是在為秦陽吶喊助威。
風(fēng)起,狂風(fēng)呼嘯,萬里無云的天空怎么可能起風(fēng)?!
秦陽面色凝重,感受到秦飛身上源源不斷散發(fā)出的能量波動,風(fēng)正是由他體內(nèi)散發(fā)出的能量形成。
“千刃鳳舞!”
隨著秦飛喝聲活下,他的神情開始扭曲,似乎正在承受著無比巨大的痛苦,雙手泛紅,鮮血不斷從毛孔中侵透而出,袖筒無聲無息化為粉碎。
肉眼可見的青色元氣凝聚成無數(shù)道風(fēng)刃,雙手高舉過頭,烈風(fēng)更甚就連遠在看臺上的觀眾都被那股勁風(fēng)吹亂頭發(fā)。
“去死吧!”秦飛低吟一聲,原本不被世人看好的運氣帝竟然將他逼得如此地步,他心里有萬千恨念,恨不得將秦陽鎮(zhèn)殺在此,雙手驅(qū)使青芒風(fēng)刃,向秦陽劈去。
秦陽疾步后退,這并非秦家武技,應(yīng)該是秦飛、或者秦振凱從別處弄來的武技,威勢滔天,縱然是現(xiàn)在的秦陽要是被青芒風(fēng)刃斬到也會身受重傷。
“暗黑魔曲。”
深吸一口氣,秦陽雙手不斷結(jié)印,手速快到極致,根本沒有人推演出他手指間的動作。手指間的動作越來越快,他的身前出現(xiàn)一個黑洞。黑洞旋轉(zhuǎn),就像是要吞噬一切。
這《暗黑魔曲》是秦陽托安蕓心走后門得到的一卷高級武技,也是他的底牌之一。
無數(shù)道青芒風(fēng)刃,眨眼便至,觸碰到黑洞瞬間便被吞噬。
轟!
緊接著,黑洞似乎承載不了青芒風(fēng)刃狂暴的能量,怦然炸開發(fā)出一聲驚天巨響。
狂風(fēng)肆虐,席卷整個比武擂臺,帶起滿天的碎石和塵埃。
秦飛被直接掀飛,隨后猛地跌落在擂臺,將擂臺砸出一個巨坑,以他身體為中心,擂臺龜裂,形成一道道長達數(shù)米的裂縫。
帶到風(fēng)止,碎石落下,塵埃散盡,秦陽那略顯單薄的身體依然屹立在擂臺,在狂風(fēng)之中他僅僅只是退后十幾米遠,臉色微微有些潮紅。
“噗!”
巨坑中的秦飛現(xiàn)在衣衫盡碎,狼狽到極點,捂著胸口艱難的站起來,狂吐一口鮮血。
“你輸了!”秦陽走到擂臺邊緣,平靜說道。
“我還沒輸!”秦飛咧牙冷笑,雙腿猛地在地上一蹬,身體躍起,手掌向秦陽的頭顱擊去。
“徒勞而已。”秦陽高臺右腿,猛地落下,再次將秦飛砸入深坑之中。
“噗!”
秦飛連吐三口鮮血,咆哮道“我不服!”
自從擊碎秦陽鼎丹,斬斷經(jīng)脈,讓他徹底成為廢人,在翡翠城還有誰能與他一戰(zhàn),這些年來他刻苦修煉,不斷超越自己,即便是五城聯(lián)合舉辦的比武大賽他同樣沒有將其它城市的天才武者放在眼里。
這個擂臺本應(yīng)該是他的擂臺,他注定是要奪得第一的人,盡管有些遺憾,秦陽死了沒能見證他輝煌的一天,但沒有人能阻擋他的步法。
誰知,世事難料,運氣帝的實力太為驚人,他竟然敗了……
“飛兒竟然輸了?”秦振凱臉色陰沉,這些年來他動用秦家一切資源打造秦飛,本以為他能夠在比武大賽中一鳴驚人,進入星杰學(xué)院深造,結(jié)果卻是如此赤裸裸。
“飛少爺竟然輸了。”秦奴歡遺憾搖頭,心里卻是樂開花。
那些已經(jīng)知道實情的秦家人皆是震驚的說不出話來,秦陽今天表現(xiàn)出的實力實在太讓人震驚,彼此之間不斷用眼神交流著。
“楊琴勝!”裁判走上滿目蒼夷的擂臺,高舉秦陽右手,冷漠的宣布道。
在場的觀眾大多數(shù)對秦陽沒有好感,對秦飛有同樣沒有好感,所以歡呼聲并不算很高。
秦陽沒有理會因為失敗顯得極為蕭索的秦飛,直徑走下擂臺,在眾人復(fù)雜的目光中退出比賽廣場和早已等候在在的張子璇、冷晴匯合。
戰(zhàn)勝秦飛,對他來說只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沒有勝利后激動的心情,不過在張子璇和冷晴、花雪狐的強烈要求下,他還是決定小小的慶祝一番。
與其說是慶祝,到不如說是滿足三個纏人的小吃貨,不管怎么說秦陽的心情還是很愉悅的,滿足了他們所有的要求。
“少爺你好。”就在秦陽整頭痛,怎么找借口回去的時候,有位相貌不揚但即為魁梧的中年男子,走到秦陽的身邊低聲說道。
他的身上從此著一股殺氣,一種怎么洗也洗不掉的殺氣,秦陽望著這人,已經(jīng)猜到這人的來歷,還是慎重的問道“你是?”
“我叫楊廣是飛龍將軍的部下。不負少爺所托我們已經(jīng)找到你要找的人。”楊廣聲音有些沙啞的道。
聞言,秦陽有些意外,沒想到他們的速度這么快,才幾天時間就找到他要找的人,激動的道“多謝楊大哥,請問現(xiàn)在他們?nèi)嗽谀睦铮俊?
“少爺請跟我來。”楊廣確認沒有人跟蹤之后,帶著秦陽左竄右拐,而后走出翡翠城,來到一處破舊的小房屋前。
推開房門,破舊的房屋中光線有些昏暗,秦陽還是一眼便看到坐在那里方子石,方子石看上去極為疲倦,眼角已經(jīng)生出不少皺紋,頭發(fā)也漸漸泛白。
“方爺爺……”秦陽走到方子石跟前,對這位老人非常的恭敬。
“少爺……你真的沒死?老天有眼啊。”方子石用粗糙的手輕輕撫摸著秦陽的臉龐。
當有人來告訴他秦陽并沒有死,而且要與他相見的時候,他還不信以為是秦振凱找來,后來來人表明身份,并且?guī)砬仃柺孪冉唤o他們的證物之后,他才半疑半信的跟了過來。
“方爺爺這些年委屈你了。”秦陽喉嚨有些發(fā)澀,聲音有些哽咽。
“什么委屈不委屈的,當年要不是秦大哥我早就餓死在街頭。”見到秦陽還活著,方子石也是高興,擦掉兩行老淚,道“秦大哥一生樂施好善,沒想到最后卻養(yǎng)了一條白眼狼啊。”
“放心吧,秦振凱欠我們的,遲早我會一分不少的要回來。”秦陽和方子石久別重逢,難免有很多話要說。
在交談中,秦陽得知在秦振凱叛亂之后,很多人在第一時間選擇歸順,只有極少一部分拼死抵抗,最后的結(jié)果自然是找到秦振凱鎮(zhèn)壓,被迫選擇遠走他鄉(xiāng)。
而這些忠心于秦天烈的舊部下,為了穩(wěn)妥沒有聚集在一個城市,但彼此見也有聯(lián)系,希望壯大勢力,日后好為秦天烈老爺子報仇。
雖然人數(shù)并不算多,但集結(jié)在一起也是一股不容小噓的力量。
而他們也曾試圖營救被放逐到烏山的秦陽,卻都遭遇早已埋伏在哪里的秦家人。
“想不到后來發(fā)生了那么多事。”秦陽感慨,他鼎丹被擊碎后就一直被困在烏山藥田,沒有離開過一步,故此不知道后來發(fā)生的這些事。
“秦大哥要是知道你已經(jīng)恢復(fù),而且比以前跟強,也能安息了。”方子石激動的捶打著胸口,向秦陽問道“少爺……接下來你有什么打算?”
“等拿到比武大賽第一,就向秦振凱那只白眼狼攤牌。”
方子石驚道“現(xiàn)在就攤牌?”
秦陽點了點頭,道“只是攤牌,還沒有到?jīng)Q一死戰(zhàn)的時候,方爺爺?shù)缺任浯筚惤Y(jié)束之后,你們就跟我一起去帝都吧,等我有斬殺秦振凱實力的那天,就是我們討債的時候。”
秦陽又將秦為奴等人父母已經(jīng)歸順與他的事情告訴了方子石。
“少爺……你真的長大了。”方子石由衷的感慨道,按理說秦陽就算將現(xiàn)今秦家人都殺掉也不為過,但他卻選擇對那些人寬宏大量,這不僅僅是氣度的問題。
“不管怎么說他們和我身體里流淌的始終是相同的血脈,只要不是親自參與的那部分人,我都可以放過。”
并非秦陽婦人之仁,雖然他們那一脈全都被秦振凱鎮(zhèn)殺,但那些人身體里流淌的始終是相同的血脈。
難到要所有人都向方子石一樣,遭到秦振凱鎮(zhèn)殺,背井離鄉(xiāng)他才滿意,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結(jié)果。
夜幕降臨,一輪圓月悄然爬上山頭,有何的冷光清徹大地。
“月圓十五夜,再有十天就是爺爺和父母的忌日了。到時候就先收點利息,祭戀您們吧。”秦陽負手站在夜空下,喃喃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