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
“隊長，根據我們查到的信息來看，那個廢棄工廠里的聚會是一個筆名叫‘墨’的黃漫畫師舉辦的一個粉絲簽售會。因為漫畫內容的原因，所以他的漫畫《夜蝶綺夢》不能通過正規渠道出版。同理這種粉絲簽售會也沒法正常舉行，只能選擇在郊區的廢棄工廠這種地方偷偷舉辦。”
回到特殊科后，鐘武小隊的各個成員一刻也沒有停下，立即應隊長的要求張開調查。
此刻，明軒正在像他們的隊長匯報調查的結果。
“而距離墨上一次的粉絲簽售會舉行已經過去有幾年了，那一次他舉辦的地點是在荒獸之域蠱域的下水道里面所改造過的一片區域。后來，因為因為進入的路口暴露從而被發現，粉絲簽售會開展到一半就迎來了七域提督掃黃打非人員的打擊。”
鐘武聽的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個叫墨人，身份查清楚了嗎？”
明軒搖了搖頭輕嘆一聲道了：“很抱歉，關于他的真正身份我們并沒有直接查到。但是我們有查到他露臉的記錄，在早期他出席的一些記錄中曾無意間露過臉，后來他或許是想利用輿論來掩飾自己真正的面容，讓其淡出大眾視野，于是故意使用李葉之這一公眾人物的面容。”
鐘武并不關注七域提督的政治局勢，但多少還是有些了解的，他知道李葉之似乎是七域提督李家一個有著不小身份地位的人物。
“蠱域，李家，李葉之……”鐘武仔細琢么著這三者之間的關系，“你說有沒有可能……”
后面的話雖然沒說出來，但他要表達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明軒頷首道：“關于這一點我們也思考過，并像七域提督那邊確認，李葉之先生的目前仍在荒獸之域。他的私人助理青蟬小姐也親自回復，希望我們盡快將一切調查清楚以免影響到李葉之先生的聲譽。”
也是，他那種大人物就算搞個隱藏身份也不至于會是黃漫畫師這種需要高強度創作的尷尬職業。
鐘武在心里打消了那種除非這是小說世界否則不可能實現的猜想。
“既然墨偽裝李葉之這條路線調查無果，那看來調查的重心還得在他無意間暴露出的第一張面孔上。”
“是的，我們根據他暴露出的第一張面孔進行調查，結果……”
“結果怎么樣？”鐘武急切的問道。
明軒又是輕嘆一聲，說道：“我們比對了數據庫中所有的人臉，沒有一張能與之對應。”
“這張臉也是假的嗎？”
這個結果讓鐘武更加確信自己的判斷，看來墨就是星間的人。
否則，正常的黃漫畫師那會有這么高的反偵察意識？從幾年前開始就故意不經意的暴露出真的假面孔來誤導別人。
“不過，我們倒也不是毫無收獲。”說到這里，明軒的面容也終于帶上了幾分自信。
“《夜蝶綺夢》漫畫在網上連載，我們找到了他發布漫畫的賬號，而這個賬號竟然經過特殊技術手段處理過；我們的技術人員花費九六二虎之力，終于勉強通過他的賬號鎖定了他個人終端的定位。根據定位顯示，墨目前正在遠離界都。”
……
界都郊外。
他們已經遠離了之前逃出來的那個地方。
夜云凌和李葉之站在那具逐漸冰冷的尸體旁，面面相覷。經過一番搜索，他們并沒有從尸體上找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連一張名片也沒有找到。
看來是這個家伙預感自己在劫難逃后，提前將一切有用的信息銷毀了，但這可讓兩人犯了難。
“黎菁小隊……這名字倒是聽到了，咱跟星間的人也不熟啊！我們上哪兒找去？”李葉之撓了撓頭，感覺比構思漫畫中的獵奇劇情還要棘手，“總不能滿大街喊‘星間的朋友你們在哪兒’吧？怕不是下一秒特殊科，不，納蘭家的暗樁就得把我們圍了。”
逃出來后，夜云凌已經講自己得知的有關星間的告知給了李葉之。
夜云凌蹲下身，再次仔細檢查了死者的衣物和身體，希望能找到更多線索，但除了那猙獰的傷口和普通的衣物，依舊一無所獲。
對方顯然極其謹慎，沒有攜帶任何可能暴露身份的物品。
“真頭疼，說是請求我們幫忙聯系星間的黎菁小隊，但我們對星間的聯絡方式、據點位置一概不知。”李葉之攤手，“這簡直是大海撈針。”
夜云凌沉吟片刻，眼中閃過一絲銳光：“不，我們有一個突破口。”
“哦？”
“特殊科。”
夜云凌緩緩道，“云紜沄給我們的資料里顯示，那天被抓的那五個人，將被關押在‘第三看守所’，等待審查。審查需要時間，他們現在大概率還在那里。”
李葉之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我們去第三看守所，想辦法接觸他們？他們同為星間成員，或許知道如何聯系黎菁小隊，或者知道黎菁小隊可能會采取什么行動，比如……劫獄？”
“劫獄風險太大，而且來劫獄的也不一定是黎菁小隊，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夜云凌分析道，“那天那個家伙拼死也要傳遞出‘帷幕計劃’的消息，說明此事極其重要。星間內部不可能無動于衷。如果我們能進入看守所，或許能守株待兔，或者至少從被捕者口中得到線索。”
“闖共治政府的看守所？”李葉之摸了摸下巴，非但沒有害怕，反而露出幾分興奮，“這聽起來挺刺激的。不過，得計劃周詳，我們身份敏感，一旦暴露，麻煩就大了。”
“不需要硬闖。”夜云凌搖頭，“別忘了，我們可是‘合法’來到異星的七域提督交流賽參賽選手。雖然提前到了，但身份是真實的。或許……我們可以用正當理由去‘探視’？”
李葉之直接否定了夜云凌的想法，嗤笑道：“探視？以什么名義？咱們跟那幾個‘恐怖分子’可八竿子打不著。特殊科又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