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涼卿混混沌沌的過了幾天，只知道龍煜寧每天都會過來，霸道的喂她吃藥，呵呵，想來就好笑，她活著就是為了給他試藥，他又怎么會放過自己？

身體的疼痛，漸漸消失，她的神智也逐漸恢復。

龍煜寧也知道她清醒了，“為什么不看本王？”

這些天來，他一直在等她開口，看他一眼，不過好像這個想法是奢望，他現在連想聽她罵自己一句都聽不到了，她在用這種方式來抗拒，斥責他嗎？

龍煜寧最終沒有忍住，“景初蕊，你是打算一直不開口？”伸手扳正她的身體，直直看著她的眼睛，即便是充滿恨意的目光，他也希望她這樣看著自己。

看著龍煜寧那雙復雜的眼睛，沈涼卿心里師傅有了一種復仇的快意，“王爺，你想聽我說什么？要我感謝你，見識到了世間最毒的毒物，被它咬了一口，是我的榮幸嗎？還是你要我提前恭喜你，早日將你需要的藥研制出來，而我就可以……”

“閉嘴！”

龍煜寧打斷她充滿諷刺的話，眸里升騰起怒意，憤恨的握緊她的手腕，“本王是這么做了，你可以恨本王，覺得本王殘忍，但你景初蕊又好到哪里！”

他逼近沈涼卿，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深沉的痛。

沈涼卿以為他是在追究孩子的事，仰起頭，壓制自己的情緒，“我怎么了？不是王爺苦苦相逼，孩子也不會沒有，我也不會……”

“夠了！”

龍煜寧一拳打在床頭，木屑飛揚，手指骨節鮮血流出，一滴滴落在被褥上，龍煜寧此刻臉上的表情，是沈涼卿從未見過的。

……

之前，她也不知道為什么那片林子里會有那么多無名墳，現在終于知道了，都是被他用來試藥，死去的姬妾。

哼！偽善！人都被他害死了，為她們簡建墳又如何，難道就能為他殘忍的行為贖罪了？可以當做什么事都沒有發生？

只是為了求心安，但真正可憐的是那些可憐的女人……

但此刻，在龍煜寧的眼中，沈涼卿看見了他的痛苦，他也會心痛？心痛她？沈涼卿不想相信！

龍煜寧緩緩說道：“十幾年了，本王以為你會有所改變，至少懷孕后，會為了孩子而改變……”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一絲失望。

一提到孩子，沈涼卿的心揪起來了，鼻尖酸楚泛起來，“王爺現在說這些有什么用呢？”

她偏過頭去，不愿意讓他看見自己這幅模樣，她很在乎孩子，即便不是自己愿意懷上的孩子，但那也是屬于自己的至親血肉。

龍煜寧譏諷一笑，收斂起剛才情緒的失態，轉眼恢復以往冰冷的面容，“還在跟本王裝？這些年來，看來虛偽已經深入到了你的骨血中。

”霸道的抬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妖冶的雙眸迸射出寒光，緊緊鎖著她的臉。

龍煜寧幾乎咬緊牙關，克制住了自己的怒火。

他是真的好想……

沈涼卿不甘示弱，也有些懵，問道：“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虛偽到骨血里了，就算我是個虛偽的人，還輪不到王爺來說三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