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小亮再也顧不上高茹，沖上去營救侯大偉。

柳大炮哈哈大笑，親自帶人圍住他：“給我打，往死里打！”

“就憑你們？”孟小亮舉起雙拳，揮舞體內怪力，砰砰砰砰的拳拳到肉聲里，他將面前四五個混混錘飛，一個個宛如破麻袋般打著滾兒地摔向遠方。

柳大炮還在仰天大笑，他聽著近在咫尺的砰砰聲，以為孟小亮和侯大偉一樣，被摁在地上摩擦。

不料一個拳頭搗在他嘴上，兩顆突出的門牙應聲而斷，頭向后揚，跟著下巴又挨了一拳，腦袋嗡鳴間，一條腿橫掃而來，身體像是沒有重量般飛起，打著旋兒地跌到六七步遠，撲通一聲摔地上，爬也爬不起來。

孟小亮干翻柳大炮后，跑來救侯大偉，“閃開，不然老子弄死你們！”

拳頭職來職往，步伐穩健，小時候跟師傅學的武功大開大合，圍著侯大偉拳打腳踢的七八個混混被同時掃飛，像是七八個滾地葫蘆，跌飛出去、滿地打滾。

孟小亮扶起侯大偉，此時他鼻青臉腫、滿頭是包，嘴里微弱地喊：“小亮，快帶著高茹跑，我來墊后！”

這樣的話語一下子就戳中了孟小亮，小時候，兩人也是這樣，碰到柳大炮欺負，侯大偉墊后，孟小亮拉著高茹跑，“現在不用了，咱們可以干翻他們。”

孟小亮扶著侯大偉，跑向高茹。

有三四個混混鬼精，趁著孟小亮掀翻柳大炮、救援侯大偉的時候，跑來控制住醉酒的高茹，他們扯著高茹就往路邊的樹林跑，一邊跑一邊撕扯高茹的衣服。

等孟小亮和侯大偉趕來的時候，高茹已經衣衫不整。

“住手！”孟小亮大呵。

侯大偉一下子就爆了，頂著滿頭滿臉的包，揮舞王八拳，逮著那個混混的手就是猛地一掰，喀嚓聲里，該混混一聲慘叫，他的手腕硬生生被掰斷了。

“讓你動我的女人，媽的，讓你動老子的女人！”侯大偉騎在該混混身上，一拳一拳地擂在他臉上，一下下像是打樁，勻速揮拳，重重砸落。

孟小亮都呆了，侯大偉毆打身下那混混的同時，其他三個混混也在打他，可他就像是沒感覺了般，就逮著身下的混混揍，似乎和他不共戴天，死也要拉他墊背！

“還不快滾！”孟小亮不會看著自己兄弟挨打，上去三拳兩腳踹飛仨混混，同時拉住了侯大偉：“別打了，人已經昏死過去了，再打就要死了。”

“他敢欺負高茹，我弄死他！”侯大偉嘶吼，掙扎得厲害，也就是孟小亮服用丹藥后有股怪力，死死攔住他，沒讓他繼續毆打。

抱著侯大偉起來，孟小亮用一只手拉起高茹，三人并肩而立，面對重新站起來的柳大炮等人，“識相的給老子滾，不然老子不再留手！”

一群人湊到柳大炮身邊，嘀嘀咕咕，“大哥，這點子硬啊，咱好像干不過他！”

“這小子跟他師傅從小練武，瞧他那模樣，白白凈凈的，我以為大學五年武功全廢，誰曾想還這么能打！”柳大炮說話漏風，唾沫染血，比其他人都慘。

“怎么辦大哥？”一個黃毛瞥一眼孟小亮那邊，他獻策說：“他身邊有倆拖油瓶，咱們找幾個弟兄盯住他，侮辱了那女人，就算給大哥報仇了。”

“好法子，你們誰去頂住他？”柳大炮看向四周，一個個擺手搖頭，連獻策的黃毛都搖頭說：“別看我，我出個主意行，不太能打。”

“草！”柳大炮罵了聲，接著擺手說：“放他們走。”

“大哥，弟兄們都被他打了，就這樣算了？”黃毛幾個不甘心，閃著兇光的眼盯著遠處的孟小亮。

柳大炮哼了聲說：“正面剛不過，不會來陰的嗎？我爹是南柯村村長，他跟我過不去，等死吧！”

一群人深以為然，重新升起了對柳大炮的忠誠之心，按他說的做，讓開條路，供孟小亮三人通過。

孟小亮警惕有詐，拽著搖搖晃晃的侯大偉和衣衫不整的高茹通過，一個小綠毛手欠，兩眼冒綠光。

“滾！”孟小亮瞪他一眼，該混混像是被猛獸盯住，渾身冰寒，手僵在半空，不敢寸進。

等孟小亮三人走遠，該綠毛才罵罵咧咧重新動彈，他這才感覺到背后粘粘的，嚇出了一層白毛汗。

走出一段路，孟小亮回頭看，確定柳大炮等人沒再追來，松口氣，找顆樹讓侯大偉和高茹靠著，自己去周圍找些常用的活血祛瘀藥。侯大偉滿頭滿臉的包，不趁早治療，有可能留疤。

這條路上十幾里荒山，荒涼是荒涼了點，好在野生植物豐富，很快就讓他找到了三七、黃芪、當歸等活血祛瘀的藥，找兩塊石頭搗碎，再摻入買的高粱酒，用他師傅傳授的一個土方，配置出一副藥，將黑乎乎的藥泥均勻涂在侯大偉臉上。

“唔……什么東西這么涼？”侯大偉睜開眼，吹風、挨打過后，再服上藥，他的酒徹底醒了。

孟小亮扶著他的頭說：“別動，用上這藥，明天你就跟沒事人似得，保準不疼不腫。”

“剛才咱們是不是跟柳大炮那群貨打了一頓？”侯大偉后知后覺地問，“噢對了，高茹沒事兒吧？”，他張目四顧，看到兩步遠一棵樹下的高茹，衣衫不整，兩抹雪白暴露在空氣里，眼立馬又紅了。

“別亂動！”孟小亮摁住侯大偉，怕他再跑回去和柳大炮那群人拼命，也怕侯大偉始終掙扎，便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給你出一主意……”

高茹低著頭靠在樹下，她的上衣都撕爛了，內衣也不知道被誰扯走了，隨便一動就會走光。加上今晚上表白孟小亮被拒，她酒一醒，臉紅紅的，女兒家臉皮薄，這件事沒那么快過去。

正在胡思亂想的她忽然感覺被人拿衣服裹住了上半身，抬頭，看到了侯大偉，“天不冷，我喝了酒身上熱，衣服給你穿。”

“謝，謝謝你猴子。”高茹沒有拒絕，穿上對她來說肥大的上衣，為了不走光，她只能選擇穿侯大偉的衣服，臭小亮哥，也不知道把衣服拿給自己穿，高茹幽怨地看孟小亮一眼，看的孟小亮心里直發虛，給侯大偉出主意、獻殷勤的就是他。

為了不被高茹發現，他趕忙起身說：“咱們快回去吧，別讓父母們擔心。”，說著他拎起酒壺，帶頭往村子方向走。

光膀子的侯大偉和縮著肩膀、裹著男人衣服的高茹在后跟著，經此一役，侯大偉和高茹并排走，高茹也不好說什么。

三人先到侯大偉家，侯大偉揮手進院子，怕吵到左鄰右舍，三人只是點點頭揮手，沒有言語。

孟小亮和高茹同路，兩人在寂靜、漆黑的村里走，很快就到了兩家門前。

高茹突然扯掉身上侯大偉的衣服，將之交到孟小亮手中：“這個你明天拿給侯大偉。”

“我……”孟小亮目光被高茹胸前風光吸引，反應略微慢半拍，正想拒絕，嘴被一雙豐厚的唇瓣封住，一沾即走，高茹羞紅臉跑回自己家。

孟小亮拿三根手指摸著自己嘴，活了二十三歲，這還第一次和女孩子接吻。

唔……我的初吻就這樣被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