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小溫瑯固執的重復著這句話。

“為什么？”云奈見小溫瑯一直重復，神色忽然凝重了起來：“你不喜歡姐姐漂漂亮亮的模樣嗎？”

“喜歡。”溫瑯仰頭望著她，一字一句道：“我只喜歡姐姐在我面前漂漂亮亮的模樣，我不想姐姐的美被其他人看到，他們的思想并不單純。”

聽到這話的溫瑯忽然愣住了，心覺，這話完全不像是一個幾歲的小孩能說出來的。

“他們會害了你。”溫瑯繼續道：“這個工作的人會害了姐姐，這并不是一份好工作。”

“阿瑯。”云奈的眉頭倏然皺了起來，語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這可能真的不是一份好工作，但這個工作對于我來說，卻是最好的工作，它可以讓我們姐妹兩個過上最好的生活。”

“不做這個工作我們一樣可以過上更好的生活。”溫瑯仰頭望著她：“我可以讓姐姐過上更好的生活。”

聽到這話的云奈愣了會兒神，鼻頭突然變得酸澀，心頭的怒氣也因為小姑娘的這一句話而瞬間消散。

我可以讓姐姐過上更好的生活。

就這么簡單的一句話。

云奈將溫瑯拉到身前，抱進懷里，下巴抵著她的肩頭，心中有隱隱動容：“阿瑯，你現在年紀還小，等你年紀稍微大一些，姐姐就不在做這份工作了，好嗎？”

聽到這話的溫瑯垂眸，沒有說話，無聲的抗拒著。

“阿瑯。”云奈輕輕柔柔的叫了她一聲。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份工作背后的骯臟。

只要她小心一些。

只要她小心一些，她便可以在那一片渾濁之重保持干凈。

她相信她是可以。

“姐姐會保護好自己的。”云奈抱著她小聲重復道。

被她抱在懷里的阿瑯垂下眼簾，眼底劃過一絲嘲諷，原本舒展開的小手握成了拳狀。

“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溫瑯側眸看她，眼神沉的完全不像個幾歲的小孩。

聽到這話的云奈神情一滯，望著溫瑯的眼神里充滿了驚訝。

她張了張口，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姐姐。”溫瑯收起剛剛那副冷漠的模樣，瞬間甜甜地笑了起來。

她抬起原本搭下的小手，環抱住她的腰肢。

這次換她將下巴抵在了云奈的肩頭。

她的手輕輕地拍著云奈的肩頭，嗓音幼態甜美：“要好好保護自己哦。”

溫瑯知道自己勸不住云奈，最后索性不勸了。

她在等。

等自己長大。

等自己有能力保護云奈。

云奈和之前的記憶一樣，變得越來越忙，越來越火，甚至再次尋到了那個將她推入萬丈深淵的經紀人。

見到曲凌萱的那天，是十六七歲的溫瑯第一次抓狂的日子。

她當著云奈的面將水果刀插刀了曲凌萱的手背上，痛苦的叫聲回蕩在這個嶄新明亮的別墅里。

被刀插到手背的曲凌萱轉眸瞪著溫瑯。

而溫瑯卻病態的笑著警告她：“別拿那種眼神看著我，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