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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燃燒

那具男尸被擺放在鬼天泉的旁邊,一旁站著幾個同樣穿著黑色衣服士兵。

“城主。”他們雙手奉拳,向著走來的宇文冶行禮。

“嗯。”宇文冶點了點頭,他依舊是一只手拿著法杖,另一只手背在身后。

他向前走了幾步,走到那具男尸的不遠處,他看著男尸,那具令人惡心的尸體,在太陽下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味。

許多跟隨而來的百姓們,見到這一幕都不由的反胃,那可是鬼天泉啊,那是他們賴以生存的水源,到底是誰這么惡毒把這具男尸丟到了鬼天泉里。

“城主,一定要找出把尸體丟到鬼天泉里的兇手。”

“對,還我們一個公道。”一些不明覺厲的百姓們紛紛舉起自己的右手,在人群中吆喝著。

“他死的樣子也太奇怪了,兇手肯定是不知道用了什么妖法。”那個胖子上前瞅了一眼那具尸體。

宇文冶看著那具男尸的慘狀陷入了沉思“該不會這具尸體是你們丟在這里的吧。”他回頭看著身后被綁住雙手的杜衡和錦藝,眼神中閃爍著兇狠的目光。

“天地良心啊,真不是我們干的。”杜衡連忙向前走兩步,想要去解釋,卻被綁住他雙手的那條繩子的另一頭的那個胖子給扯了回來。

那個胖子看著正要走向宇文冶的杜衡“你想干什么。”

“我都被你們綁住雙手了我還能干什么。”杜衡顯得有些無奈“當然是去和你們城主解釋不是我們干的了。”

“我們才剛到這鬼母廟這邊,哪有時間干這個啊。”杜衡蒼白無力的解釋到“而且你看他的樣子,這兇手肯定是懂一些妖法的人,我們倆就一平民百姓,什么都不會啊。”

杜衡回過頭離近了些仔細的看了看那具尸體,發現他身上那些細微的小孔,不像是外力所導致,那更像是這個死者的毛孔張開,像是被人從他身體的每個毛孔中把血液吸出一樣。

頓時在他眼前好像浮現出了一個奇怪的陣法,那是一個泛著黑色光圈的陣法,他好像見過那個陣,卻又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見過,就像在夢中見過一樣。

“城主,我們剛才發現他的身體沒有別的傷口,只是全身布滿了這些小孔,而且體內沒有絲毫血液,像一具干尸。”一個士兵走到宇文冶的面前說到“而且我們發現,他不是被吸光血液而死,他是被丟到鬼天泉中,溺水而亡的。”

眾人聽罷皆是震驚的瞪大了眼睛,兇手到底和此人有何等深仇大恨,居然如此殘忍,他又到底是何居心要把這樣的尸體丟到人們賴以生存的鬼天泉中,污染這純凈的水源。

“還有什么發現沒。”宇文冶看著那位士兵問道“死的這個人是誰,可有人認識?”

那些士兵們搖了搖頭,青山城里大概有五萬多人,所以士兵們不認識這具男尸也在情理之中。

宇文冶又問道“死者大概是什么時候遇害的。”

那個士兵皺了下眉說到“我們初步判斷是昨天夜里。”

“昨天夜里?”眾人皆是有所震驚,誰會在鬼母祭祀的前一天晚上,把尸體丟到鬼母廟旁邊的鬼天泉里,這是對鬼母的大不敬,是要被處以燃燒的重罪。

“吶,你們自己都說是昨天夜里了啊,我們昨天夜里可沒來過后山。”杜衡見狀連忙解釋到“不信的話你們可以跟隨我們一起到幸福客棧去問那里的老板。”

錦憶見狀也連忙走到宇文冶的面前解釋了起來“對啊,再說我們對這里又不熟,哪里能在一天晚上又殺人,又拋尸的。”

“應該不是他們吧。”

“對啊,我昨天好像在長街見過他們,昨天傍晚他們好像才來的青山城。”

“是啊,你看這倆人也沒多大的樣子,不像這么惡毒把。”

“唉,有些人知面不知心啊,還是聽候咱們城主的意思吧。”

宇文冶身后的百姓們議論紛紛,有的為杜衡他們開脫,但也只是小聲的議論議論,沒有人會為了這三個不著調的陌生人去搭上自己的清譽。

像在鬼母祭祀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丑聞,實在是讓他臉上有些掛不住,更何況在場的有這么多百姓,下山之后這樣的丑聞勢必要在城中傳開,若是這件事情得不到解決,屆時恐怕又要引起城中的恐慌。

“好了,安靜一下。”宇文冶,又扯著沙啞的嗓子來主持大局,他不再想要聽取杜衡蒼白無力的解釋,他計劃著把杜衡他們三人當成替罪羊,從而徹底將此事壓下。

“來人,他們三人在鬼母祭祀之時,在鬼天泉這邊鬼鬼祟祟,實在是讓人不得不懷疑,現在立刻將他們三人帶回城內關押起來聽候發落。”

宇文冶沒有聽杜衡繼續的辯解,他回過頭面向著百姓們,信誓旦旦的說道“此事不得在城中聲張,若是有人蓄意引起城中的恐慌,則處于燃燒之刑。”

杜衡被那個胖子拖著就要離開,就連一旁無辜的于憂也被用麻繩綁住了雙手,可是話說回來,誰又不無辜呢。

杜衡竭力的想要證明著自己的清白,可是他不明白,即便他此刻拿出最有力的證據來證明那具男尸和他無關,宇文冶也不會輕易的放過他,因為他是城主,他要給城中的百姓一個交代這是他的手段。

“這個男子該不會死于宇文幽的詛咒吧。”杜衡突然腦中閃過了怎么一句話,情急之下,他并沒有多想,就隨即脫口而出。

頓時人群中鴉雀無聲,空中只回響著那潺潺流水聲,就連正在拖著杜衡他們一行人的那個胖子,都吃驚的看著杜衡,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錦憶,無一不為之驚訝,他們不可思議的看著杜衡,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個小子到底是誰,居然這么不怕死,竟然敢明目張膽的提及宇文幽的詛咒,而且還是當著宇文冶的面這么大聲的公然說出口,這不是在打他們宇文家的臉嗎!

杜衡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話,尷尬的笑了笑,和錦藝面面相覷,隨后他轉身看著一旁的于憂。

“噓。”于憂緊皺著眉頭看向杜衡,一臉急促的提醒著杜衡“你不要命啦,在青山城是不能提這個的。”

“為什么。”錦憶也覺得眾人的反應好奇怪。

眾人將目光齊聚到宇文冶的身上,他手里拿著那根法杖,表情顯的既尷尬又憤怒,這一刻所有人都翹首以盼的看著他,他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低著頭顯得有些面紅耳赤。

杜衡尷尬的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于憂。

于憂也是沒把那城主宇文冶放在眼里,還恬不知恥的給杜衡解釋了起來“因為城主宇文冶就是宇文家的后人……宇文幽是他的……”

“來人,不用羈押聽候發落了,即刻將沖撞鬼母,擾亂祭祀的三人亂刀砍死。”沒等于憂的話音落地,宇文冶就發號了這條命令,于憂的話徹底的讓他惱羞成怒,他眼里再也不能容下這個叫杜衡的小子一刻。

“我們那有啊。”杜衡還在竭力的狡辯著。他不明白,剛才他隨口說的那句話,已然觸碰了宇文冶的逆鱗,現在他只想讓他們三人立刻重這個世界上消失。

隨即那些穿著黑衣的士兵,從腰間拔出彎刀,惡狠狠的朝著杜衡走去。

就在那一刀快要砍到杜衡腦袋上的時候,突然從山林間傳來一陣聲音。

“燃燒。”

那空靈般的聲音回蕩在山林中,沒人知道這聲音是從哪里傳來的。

“燃燒。”又是一聲傳來,那是一名女子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蒼老詭異。

宇文冶連忙放下手中的法杖,跪在了地上,俯身朝著鬼母廟的方向,將頭重重的磕在地面上。

而他身后的那些人,不論是那些個根本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的百姓們,還是那些舉著刀正要砍死杜衡他們的士兵們,見狀紛紛有模有樣的學起宇文冶,朝著鬼母廟的方向跪下。

“什么情況啊。”杜衡扭頭看著一旁的于憂。

于憂的臉上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他眉頭緊皺“這是鬼母的聲音。”他想不明白這個廟中的鬼母到底要干什么。

伴隨著這聲“燃燒。”隨后仿佛有人剝開了這山林中的一顆顆大樹,一道陽光不偏不倚的照射在了杜衡的身上,頃刻間將杜衡身邊的那些士兵們彈出數步之外。

眾目睽睽之下,人們看著被那一束陽光照射這的杜衡,他就站在那陽光下,不知所措。

……

“來人。”宇文冶最先站起了身“將他們三人收押起來,明天午時三刻城門外處以燃燒之刑。”

杜衡見這個宇文冶是要動真格的了,他想要帶著錦憶趕快逃跑,可是在那道陽光之下,他居然覺得自己的身體愈發無力,甚至連束縛著自己的繩子都掙脫不開。

隨著那些士兵們的步步緊逼,又看向一旁的錦憶臉上那焦急的神情。

杜衡看著這一幕,顯得無比焦急,突然覺得體內一股強大的靈力涌上心頭,接著他震斷手中的麻繩,拔劍向一旁的宇文冶刺去,他并沒有想要傷害他,只是擒賊先擒王。

說時遲,那時快,宇文冶隨即舉起法杖擋在自己的面前,接著便好似有一堵血紅色墻擋在了宇文冶的面前,任杜衡再怎么使盡全力,始終不能再向前半步。

杜衡開始覺得有些暈厥,眼前發黑,一股強大的困意涌上心頭。

“杜衡哥哥。”錦憶在不遠處的一聲叫醒了杜衡,他運功收起劍回過頭,使盡全力朝著錦憶和于憂發功,接著便有一陣強大的狂風帶走了他們二人。

那個胖子領著一些士兵正要去追趕。

“不用去追了。”宇文冶冷冰冰的對著那個胖子說到“鬼母的那道光,只照向了他自己,他留下就可以了。”

杜衡使完那一擊,便全身癱軟在地上,他瞇著眼睛看著被狂風帶走的于憂和錦藝,只覺得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妖術啊。”

“看來這小子真是兇手。”

“連鬼母都顯靈了,那還能有假?”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人群中又是一陣議論紛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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