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桉英對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就拿出一個厚厚的荷包遞給宣旨侍女:“麻煩姐姐了。”
侍女掂了下荷包,感受到手里的重量,眉開眼笑:“不用不用,江公子很快就是太女殿下的正君了,奴婢在這里先說聲恭喜。”
送走侍女后,江桉英瞪了江遇一眼:“你什么意思?對誰甩臉子呢?!”
江遇冷笑道:“這是怎么回事?”
江桉英眼珠子兩邊瞟,大聲說:“怎么了?!圣旨來了,我還能抗旨不成?!”
江遇把圣旨一疊:“是,你不能。”
“但皇帝也不是逼迫人的人,難道沒有通過氣?你敢說你沒有事先知道?”
江桉英自知理虧,只能用身份壓人:“我是你母親!怎么跟你母親說話的?!”
江遇冷著臉:“我想要什么,自小就與你說過。”
江桉英不以為意:“做官有什么好的?每日天不亮就要爬起來,現在你嫁給太女,以后就是除了皇帝最尊貴的人!”
江遇嘴角抿成一條直線,知道事到如今木已成舟多說無益了,袖子一甩步入臥房。
江家再怎么不和諧也沒傳出去。
皇宮內仍是熱熱鬧鬧準備太女殿下大婚之禮。
太女府早就修葺好了,只等太女殿下完婚再搬入。
承明帝雖然把事情交給禮部,但畢竟是自己的女兒,生父又已經逝去,少不得要多操心。
這不,按禮制,皇家女十五歲便會由人挑選身家清白的男子教人事,但曾被太女殿下拒絕了。
現下大婚,總要挑人去教,不能到了大婚之夜出丑罷。
閆西正在書房學著處理部分政務,眼看天已經黑好久了,身邊的侍女也催促:“殿下該休息了,不日就要大婚,還要養好精神。”
閆西揉了揉略有些酸痛的右肩,放下羊毫筆:“好。”
她回到寢宮,洗漱完正要入睡,但在侍婢拉開床簾時,閆西被嚇了一跳。
床上躺著一名模樣清秀男子,他的身體被寢被包著,只露出白皙的肩膀。
閆西蹙眉:“你是何人?”
男子臉半埋在枕頭上不語。
侍婢幫忙回答:“約莫是嬤嬤挑來服侍殿下入睡的。”
閆西扶額:“出去。”
男子趕緊卷起寢被低頭跪著:“殿下恕罪,殿下有什么不滿的地方盡管跟奴講,不要趕奴出去。”
侍女福身道:“殿下息怒,這人也是奉了旨意才敢來的。”
“殿下十五歲時,陛下就要給殿下安排人服侍,只是被殿下拒絕了。”
“現如今殿下大婚,總該有人先行服侍,不然豈不叫人笑話?”
閆西無奈嘆道:“我明日與母親說,讓他今晚在這罷,我去書房睡。”
閆西出去,侍女跟上,只留下瑟瑟發抖的男子。
侍女邊走邊問:“殿下是對人選不滿意?也怪奴婢,沒有事先通告。”
閆西微微搖頭:“沒必要,我又不娶人家,何必耽誤人家一輩子。”
侍女笑道:“怎么會呢?能服侍您,是他們這輩子修來福分。”
“日后您若能留下他們,隨意給了封號他們就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