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地打開,服務員推著小拉車,上中下層擺放著五盤開胃小吃菜品,隨后,服務員整齊有一的把小菜擺放在圓盤上。
大家也不客氣夾菜就吃。
王賀習忽然說:“吃飯沒啤酒,樂趣少一半啊。”
桐月想著盡地主之宜,便說道:“我去要。”
桐月出包廂門的那一刻,她感覺到全身的寒冷一絲一絲的蔓延開來,胃部絞痛連續不斷,它在持續不斷的抽搐,疼,胃里的東西幾乎都要翻滾出來。
桐月死命的用手按著胃,咬著嘴唇,跑出酒店,攔了輛車,躺在后座上,歇斯底里地說:“去向上區,快!”
司機一邊猛踩著油門,一邊詢問:“姑娘你怎么了?需要去醫院嗎?”
桐月整個身子躺在后座,痛苦地呻吟,眼淚像流水嘩嘩滴落,“不用,去向上區,快點。”
這邊去向上區只需要七分鐘,可這七分鐘對桐月來說是無比的煎熬,這七分鐘她經歷了絞痛、刺痛、灼痛、隱痛,最后到向上區,好整個身體都像被掏空。
司機好心下車把她扶起,桐月從口袋拿出100元遞給了他,勉強笑著說:“謝謝師傅,錢不用找了。”
桐月拖著身子一步一步,慢慢下樓梯,推開鐵門,打開房門,直徑往樓上走去,扶著樓梯把手,忍著劇痛到梳妝臺,打開抽屜,抖出三顆藥,水都沒有喝,一口直接咽下去。
她直接癱倒在地,冰冷地看著天花板,早在眼瞼內積蓄了許久的淚水終于奪眶而出,嘩嘩流過了面頰。
…
王賀夾了塊肉給鄭辛齊,放下筷子,問:“桐月去拿酒,怎么拿這么久?”
張文強開玩笑道:“該不會逃單了吧?”
龔岸尋站起:“我出去找她吧。”
呂思佳極力制止,“要不讓余令去,他對這邊熟點。”
余令斜睨呂思佳,“憑什么啊?”
呂思佳瞪他:“去!”
龔岸尋見狀也就坐下了。
余令推開凳子,不情不愿的出門,隨便找了個服務員問:“你好,你看見剛才從我們包廂出來要酒的那個女生嗎?”
服務員想了想說:“她…好像身體不舒服吧,捂著肚子跑出去了。”
余令左思右想,心里隱約的不安,他說:“那桌多少錢,我來付。”
服務員帶余令去收銀臺付錢,收銀員說:“這邊4800。”
“再送幾瓶啤酒進去,一起算。”
余令付完帳后,慢條斯理地走出酒店大廳,酒店周圍總盤旋的出租車,他隨意上了輛車。
司機師傅問:“去哪?”
余令心不在焉地答:“向上區。”
“你也去向上區?”司機拉開手剎,踩下油門,八卦道,“剛才有小姑娘,肚子疼的厲害,在車上哇哇大叫,也是去向上區,叫她去醫院,她還不去呢。”
余令眉頭一皺,著急詢問:“是一個短發姑娘嗎?”
司機師傅:“是啊,你認識?”
余令突然心慌,總覺得有不好的事發生,“師傅,你開快點。”
到達向上區,余令剛要掃碼付錢,司機制止道:“不用給了,剛才那小姑娘給我100塊,也沒讓我找錢,你是她朋友也就免了吧。”
“謝了師傅。”
余令下了車后,一路小跑到桐月家,見她家門沒有關,就不打招呼進去找她。
一樓沒人,二樓也沒。
他此時心里就感覺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余令沮喪著身子,準備回酒店看看她是否回去了,在一剎那之間,細細聽,好似是桐月的聲音。
“阿姨,你煮的粥真好喝。”
余令大步流星地往自己家里,他停著門口,瞅見桐月雙手捧著個碗,大口大口地喝粥,肚子上還放著個暖手寶。
周小依織著圍巾和桐月有說有笑。
桐月再次盛碗粥,外面的光好像被擋住了。桐月扭頭看去,她驚道:“你怎么在這啊!你不是在吃飯嗎?”
余令嚴肅地問:“那你呢?你請我們吃飯,你在這干嘛?”
桐月心虛地不敢正視他:“我突然有點不舒服。”
“不舒服?你還知道!”余令兩只眼睛瞪得大大的,眉毛怒氣沖沖地向上挑著,“你不會跟我們說嗎?你就這樣走!是不是覺得大家都不把你當回事?”
桐月被他兇的像山坡上被寒霜打蔫了的雪公草,耷拉著腦袋。
“對不起。”
余令無語,坐到她對面,語氣溫柔了些,“把這一鍋粥都喝了。”
周小依一直在一旁靜靜賞著這段戲劇。
……
“怎么回事?”王賀習又問,“一個找人把人找沒了?”
張文強打趣道:“說不定兩個人私奔去了。”
“強子說的對,”呂思佳把手機聊天記錄攤出來,“這兩個人私奔去了。”
張文強看著滿滿一桌菜,面如土色地問:“不會這頓我們買單吧?”
“強子你在害怕什么?”呂思佳得意道說,“小月月轉了一萬給我。”
張文強雙瞳放大:“一萬?我操!”
“想什么呢,多出來的錢當然要還給她,”呂思佳悶了口酒,“快吃,吃完回去補覺。”
吃的差不多,呂思佳便和楊晨宇去結賬,到外面,她問服務員:“里面多少錢啊?”
服務員客氣道:“您這邊已經買過單了。”
“買過了?”
“嗯!是的。”
呂思佳拿出電話走出酒店,蹲在一旁打電話,接通后,她就站起,走來走去地說:“月月,我跟你說,我都還沒付錢,這邊就說付過了,怎么回事啊?還有人請我們吃飯?”
“啊?我不知道哎。”桐月雙眸不由自主地看坐在對面喝粥的余令,質問道,“你是不是把錢給付了?”
余令沒理她。
桐月轉頭就對電話里說:“思佳,你把錢轉給余令吧。”
說到這余令才有反應,“你有病吧,轉給我干嘛?”
“是我請你們,”桐月掛掉電話,撅嘴,“干嘛要你付。”
“關我屁事,”余令放下勺子,很正經地說,“我花出去的錢,沒有收回來的道理。”
桐月好奇問道:“你怎么有這么多錢?”
“靠!”余令無奈地搖頭,呵笑一聲,“就許你有錢?”
桐月意識到又說錯話了,她小眼神不安地瞄一眼他,扯出之前想問的問題,“聽說你是伽興市攝影協會會員,你是怎么進的啊?”
“師父帶的。”
“哦。”桐月覺得氣氛尷尬到極點,繼續問,“那你師父是誰啊?”
“說了你又不認識。”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