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去了酒店,看到清一色的同性,陳齊修才多么慶幸秦意涵沒來,這樣的酒局,如若只有她一個異性,恐怕今晚喝趴都不能完事。
但,他的酒量同樣不行,他什么都可以,唯獨這酒量……
雖說不是一杯倒,但其實也沒好到哪里去。
幾杯酒下肚,他隱隱有些上了頭,這樣喝下去他遲早得交代在這里,陳齊修猶豫了下,看了眼一旁的江慕白,他正喝得起勁,他的酒量極好,之前他們有酒局時都是讓他去,準能將其他人都得喝趴下。
他看向江慕白時,江慕白同樣也看了過來,朝他點了點頭,隨后忍不住笑了起來,找著機會留給秦意涵發(fā)了條信息,“老陳這家伙醫(yī)術了得,但酒量不行,為了不讓你的好意落空,他可是拼了性命的。”
誰知消息才發(fā)了一半,就被人拉住,“這時候玩什么手機,喝酒,來,干幾杯!誰不喝誰孫子。”
陳齊修也被人拉著灌酒,他只能咬著牙一杯接著一杯。
坐在正位上的幾人滿意的點了點頭,又看向齊敏德,“齊主任,怎么不見秦醫(yī)生?”
齊敏德笑著道,“秦醫(yī)生可是我們急診科的活招牌,晚上有個病人,沒辦法推,只能等下次了。”
那人皺了下眉,旁邊的人給他倒了杯酒,“你又不是不清楚秦醫(yī)生那么忙的一個人,陪你喝了一次,你三天下不了床,怎么,這樣的滋味還想嘗一嘗?”
那人眉頭一松,隨即笑了起來,“哪有的事?秦醫(yī)生是個爽快的人,和她喝酒有意思,這不是大家都是朋友,想著一起喝幾杯。”
勸他的人也笑,“我看你就是欠虐,你說要不是秦醫(yī)生,你現(xiàn)在哪還有喝酒的機會?不過,人秦醫(yī)生可說了,這酒你得少喝點。”
陳齊修本就不能多喝,聽到他們說起秦意涵,又不停的勸酒,只能咬牙往下喝。
酒越喝,眾人越激動了。
起初說話的那人開口道,“你們知道為什么我會答應秦醫(yī)生的建議,在你們醫(yī)院建研究中心嗎?”
“為什么?”
那人頓了下,抬頭看向齊敏德,“齊主任,你應該知道吧?”
齊敏德愣了一下,端起一杯酒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一抬手喝光了杯中的酒,“我只聽說過因為您相信她的醫(yī)術,認為她的提議一定有很重要的意義。”
“算是吧,”男人摩挲著酒杯,絮絮叨叨,“秦醫(yī)生啊,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醫(yī)生,我認識她那會兒,好像她才二十出頭,就已經(jīng)是副主任醫(yī)生,那個時候我在國外應酬,國外的人太熱情,連著幾天,喝著我都快吐了,胃也受不了……”
旁邊有個男人補充,“最后不僅酒精中毒,還出現(xiàn)了各種不良反應,差點命就沒了。”
男人點頭,“嗯嗯,還好遇到了秦醫(yī)生,年紀輕輕,醫(yī)術十分了得,我的命是她撿回來的。”
其他人聽得想笑,又不好明目張膽的笑,只能垂下頭。
陳齊修看著那人,無語的對一旁的江慕白,“都說女人是禍水,你看,這不就是了?她還真是……”
“真是什么?人家這是憑本事征服。”江慕白知道他喝多了,給他倒了杯水,“你啊,也別吃醋,那個時候你們都不認識。”
陳齊修已經(jīng)扛不住了,他酒量本就不好,還喝了不少,他的胃一邊痛,還要一邊接著別人遞過來的酒。
“來來來,咱們繼續(xù)喝。”
江慕白實在看不下去了,趁著眾人不注意的時候,幫他喝了好幾杯,沒人看過來,又給他塞了顆解酒藥。
誰知一抬頭就看到齊敏德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也不尷尬,“來……齊主任,咱兩喝一杯。”
齊敏德還沒說什么,就聽中間那人嚷嚷,“哎,我也來一杯。”
陳齊修這才逃過一劫,不過藥還沒來得及吃,面前又出現(xiàn)一杯酒,“來,最后一杯,喝完我們結(jié)束。”
中間那人迷迷糊糊的開口,“對,結(jié)束,秦醫(yī)生說了,酒不能多喝,要是讓她知道了,我可就慘了。”
其他人笑了起來,然后再次端起酒杯。
酒局結(jié)束,有人結(jié)賬,有人送他們回去。
齊敏德和陳齊修,還有江慕白站在一起,“你們怎么回去?”
江慕白拍了拍陳齊修的肩膀,“我們啊,先醒醒酒,等會讓沈凌過來送我們,主任,你就不用擔心了。”
說著,齊瑤開車過來接齊敏德。
江慕白看著一直靠在墻上的陳齊修,拿出手機嘟囔著,“你這種情況,要不要讓秦醫(yī)生給看看?”
從他們剛剛的談話來看,秦意涵對這方面很在行,說不定能有方法讓他好受一點。
這樣想著,他還真就給秦意涵打了電話。
不過,是在將陳齊修送到樓下后,才給秦意涵打的電話,并且直接將他扔在樓下,自顧自的回家了。
秦意涵從樓上下來時,就看到陳齊修坐在花壇上一動不動,站在他面前試探性問,“沒事吧?”
陳齊修緩緩的抬起頭來,臉色有些蒼白,目光茫然,反應也十分遲鈍,一看就是喝醉的模樣。
好一會兒,他才開口,“你……你怎么在這里?”
說著,抬頭看著他,眼底帶著控訴,“你說不會和其他異性太親密,可你居然和其他異性喝酒!”
秦意涵一臉無奈,扶起他,“看來真的喝多了,我先送你回家。”
她剛扶著他的手,陳齊修便自發(fā)的靠在她身上,完全依靠著她的支持,秦意涵艱難的扶著他走進電梯。
原以為冷冰冰的男人哪怕喝醉了都是正人君子,可哪想剛走出電梯,陳齊修就不老實,直接將她壓在墻壁上。
秦意涵用力推了推他,“陳齊修,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齊修目光深沉的看著她,“我吃醋了。”
秦意涵抿著嘴唇,“你喜歡吃醋,和我有什么關系?”
陳齊修用行動告訴她,他吃醋,和她有什么關系,抓著她手,搖搖晃晃走向自己的家,動作緩慢的打開門,拉著秦意涵走進去。
秦意涵怕他摔了,干脆扶著他,原本想著趁這個機會送他回家,哪曾想陳齊修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將她推倒在沙發(fā)上,然后自己大半個身子壓了上去。
秦意涵到底沒談過戀愛,也沒遇到過這樣的情況,突然發(fā)生的這一幕讓她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還從未和一個異性這般親密過,黑漆漆的客廳里沒有一絲亮光,兩個人的呼吸相互纏繞,她想掙扎,卻完全沒辦法。
陳齊修不安分的動了動,又往秦意涵身上蹭了蹭,秦意涵整個人都快崩潰的,用力推著他,“陳齊修,你給我起來,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陳齊修置若罔聞,賴皮的將她摟進懷里,側(cè)臉僅僅貼著她的臉頰,“不起就是不起,你要怎么對我不客氣?”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酒精的緣故,他的體溫高的嚇人,哪怕沒談過戀愛,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秦意涵完全不敢亂動,哪怕是醫(yī)生,遇到這樣情況時,早就亂了分寸。
陳齊修知道她臉皮薄,明明很厲害的醫(yī)生,一緊張就會忘記學過的知識,彎唇笑了起來。
秦意涵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沒醉,快給我起來。”
陳齊修卻突然閉上眼睛,“別害怕,我不會做什么,哪怕很想,但是我能控制自己,不會傷害你!”
秦意涵紅著臉,“就你這樣,你覺得還有能力傷害我?”
“我活到這個年紀,真的,從未在意一個人,”陳齊修突然睜開眼睛,在黑暗中看著面前的人,“我是喝醉了,可是我學醫(yī)這么多年,知道怎么控制?”
秦意涵皺眉,“既然能控制,有意識,江慕白還給我打電話做什么?”
陳齊修緊緊摟著她,“我酒量不好,清醒也只是片刻,如果沒有人照顧,可能會發(fā)生很多意外。”
秦意涵掙扎了好一會兒,發(fā)現(xiàn)他只會越抱越緊,干脆不掙扎了,只是盡所能的拉開和他的距離,“不能喝還喝這么多,你是腦袋有毛病,還是被驢撞了?”
“都不是,被你撞了,”陳齊修說著,輕輕撞了下秦意涵的腦袋,嘴里嘟囔著,“聽說你很能喝,我就很郁悶,總感覺看不透你。”
秦意涵一愣,眉頭一皺,“看透她做什么?反正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任何交集。”
“陳齊修,你耍無賴,是不是?”
陳齊修抓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一下,點了下頭,“如果耍無賴能讓你點頭,耍耍也無妨。”
這里的沙發(fā)已經(jīng)是第二次觸碰,第一次是坐著,沒有其他的感覺,這一次是躺著,仿佛針扎一般。
不過是深色布藝沙發(fā),因為主人的喜好,賦予了不同的價值。
窗外的月光慢慢照射進來,帶著一絲朦朧,卻能讓人看得真切彼此的容顏,秦意涵覺得這貨十有八九是裝醉,不然哪有這樣的本事和力道。
因為是頂樓,樓下雖然被人買了,但一直沒人住,又是在夜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任何聲響,反倒是彼此的呼吸越發(fā)明顯。
陳齊修抱著秦意涵,耳邊是她清淺的呼吸,忽然覺得,如果可以,就這樣和她一輩子也是極好。
只是,這樣的安靜不過幾分鐘,暖香在懷,又有酒精的催化,很快就又不安分起來。
沒有談過戀愛,也沒主動接觸和親近過女性,但不代表頭什么都不懂。
他緩慢湊到她的耳邊,女兒的體香讓他著迷,隨后就開始輕輕啃噬。
秦意涵還沒來得及推開他,就感覺到一股酥麻瞬間蔓延到全身,她咬著嘴唇,不讓那種難受呻-吟而出。
陳齊修一直都不知道,女孩子可以是軟軟的,明明看起來沒有多少肉,可抱在懷里卻十分舒服,難怪古人云暖香在懷,誰管他柳下惠會不會坐懷不亂?
反正,他肯定是亂了。
秦意涵很快覺察到不對勁,她用力推了推他,臉都紅到耳朵根了,“陳齊修,你給我起來,不然我會殺了你……”
陳齊修一時不察,挨了一拳,輕咳了一聲,“你說,柳下惠坐懷不亂,是不是因為懷中的美人不夠美?如果是你這樣的,反正我是沒辦法不亂的。”
秦意涵抽了抽嘴角,實在不知道這張清俊冰冷的臉上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色痞的笑容,簡直就像是混混一般,絲毫沒有一個主任醫(yī)師的模樣。
她又給他一拳,你再胡說八道,“我可是真的會動手的,你給我起來!”
哪怕借著醉意,陳齊修到底不愿意惹她不快,再怎么不舍,還是起來,揉了揉太陽穴,“你啊,平時溫柔似水,怎么現(xiàn)在動不動的就要打人?”
秦意涵又打了他一下,“那是因為你該打。”
兩個人衣衫不整的坐在沙發(fā)上,任誰看了都不會覺得沒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