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惡人先告狀
“剛處理完傷口。那個小賤人下手可真狠,弄得晴晴渾身是傷,得虧沒有破相,否則我非得跟那小賤人拼命!”說起這件事,胡應蓉就恨得直咬牙。
胡海瞇起眼睛:“干脆趁著姐夫不在,給她一點教訓吧?”
胡應蓉雙眸變得深沉,“你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可多著呢。”胡海意味深長地說。
餐桌上,顧言晚低頭看了下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分鐘了,午餐還沒有端上來。
據她所知,煎一份牛排和鵝肝,貌似用不了那么長時間。
正當她準備起身去廚房看看的時候,胡海端著午餐過來了。
“大小姐,久等了,您的午餐。”他笑著將午餐放在顧言晚面前,“是按照我那份做的,您可滿意?”
擺盤精致,色澤亮麗,香氣撲鼻,足以跟外面那些高檔的西餐廳媲美。
顧言晚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牛肉,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肉是粉色的,鮮嫩多汁,令人食欲大開。
正要送到嘴里,鼻子卻突然嗅到一股違和的味道。
胡海一直在一旁盯著她看,見她突然停頓了,不禁問:“怎么了大小姐,是不符合您的胃口嗎?”
顧言晚放下刀叉,淡淡地看了胡海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我突然覺得沒胃口了,浪費了可惜,不如你把它吃了?”
“大小姐說笑了,這是您的午餐,我怎么好意思吃呢?”胡海訕訕地一笑,心里卻咒罵顧言晚事兒多。
顧言晚低頭,拿起西餐刀,在牛肉和一小塊鵝肝上戳了戳,漫不經心道:“可惜了,食材都是好食材,只是里面被人加了不該加的東西。”
胡海瞳孔微微放大,沒想到顧言晚竟然這么敏銳,跟以往那個可以隨便糊弄的傻子判若兩人。
“大小姐說笑了,這里面只加了需要的香料和調料,并沒有加什么不該加的東西。”事已至此,胡海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顧言晚咣當一聲扔下西餐刀,雙手抱胸,目光冷淡地看著他,“是嗎?那你吃一口給我看看。”
胡海額頭滲出了冷汗,沒有說話。
“不敢?”顧言晚冷笑一聲,語氣中充滿了嘲諷:“看來我該找個醫生過來,讓他幫我看看這牛排究竟有沒有問題,替我取證,然后再報警,順便把這件事告訴我爸。”
她這輕飄飄的幾句話,卻把胡海嚇得不輕。
“大小姐這是做什么?我在顧家工作也有三年了,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您別冤枉我了!”胡海有些氣急敗壞起來。
“冤枉不冤枉的,驗一驗不就知道了?”顧言晚冷哼一聲,站了起身。
胡海急了,去抓顧言晚:“大小姐……”
顧言晚矯健地躲開了,順便一腳將胡海絆倒在地上,趁他圓滾滾還沒來得及爬起來,一把按住他,拿起叉子,將之前切下那一小塊牛肉喂進他嘴里。
胡海死活不肯吃,急紅了眼:“你干什么?!”
顧言晚滿臉冷酷,不為所動,直接捏住他肥厚的下巴,讓他張開嘴,將牛肉塞進他嘴里,然后合上他嘴巴,迫使他吞下去。
完成之后,才放開了他,站起身,將叉子扔在桌上。
胡海漲紅了臉,趕忙坐起身,劇烈咳嗽,企圖將牛肉吐出來。可惜沒用,那塊牛肉已經吞下去了。他面如死灰。
顧言晚站在一旁看戲,譏諷道:“管家這是在做什么?只不過喂你吃塊牛肉而已,怎么就一副壯烈的神情?莫非這牛肉真的有問題?”
對上顧言晚陰冷的眼神,胡海嚇得一個激靈,突然感受到了這個年輕女人帶來的威懾力。
“沒,沒問題,當然沒問題……”胡海硬著頭皮說沒問題,可惜話音未落,他便臉色大變,從地上跳起來,慌張地朝廁所狂奔而去。
顧言晚看他那架勢,就明白了他給她下的藥是瀉藥。
就這種玩爛了的把戲,也好意思在她面前班門弄斧?
顧言晚也沒心情吃東西了,直接上了樓。
胡海拉得整個人都快虛脫了,面如菜色,一副看著就要不行的模樣,硬撐著等到胡應蓉和顧思晴回來。
“你這是怎么了?”胡應蓉看到奄奄一息的胡海,嚇了一跳。
“姐,你要幫我好好整治一下顧言晚那個小賤人!”胡海哭喪著臉,虛弱地說:“她看不慣我,喂我吃了瀉藥,我現在命都快沒了半條!”
“雖然我是家里的下人,但我也算是她的長輩,她怎么能這么對我?”
“是顧言晚干的?這實在是太過分了。”胡應蓉氣得臉色鐵青,正要上樓去找顧言晚理論,沒想到這時外面傳來了剎車聲。
胡應蓉思緒一轉,立即將胡海從地上拖起來,低聲道:“你姐夫回來了,一會兒你在你姐夫面前好好表現表現!”
兩人打配合不知道多少次,早已經有了默契,胡海當即點頭。
顧原山一進門,便聽到胡應蓉的喊叫聲。
“胡海,胡海!你怎么了?這是怎么回事?”胡應蓉扶著快要倒下的胡海,滿臉擔憂。
連顧思晴也配合地詢問:“胡叔,您這是怎么了?生病了嗎?”
“吵吵嚷嚷的,怎么回事?”顧原山皺眉走過去,目光從胡海那慘白憔悴的臉色掃過,“胡海,你這是怎么了?”
胡海一下子哭了出來,撲通跪在地上。
“老爺,您要幫我做主啊!我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大小姐,惹大小姐生氣了,讓她給我喂瀉藥,我現在整個人都快不行了!”
“你說晚晚給你喂瀉藥?”顧原山半信半疑,“不可能,晚晚怎么會做這樣的事情?”
胡海更加委屈了,“千真萬確!您若是不信,廚房的張媽可以為我作證!大小姐中午下來說餓了,我就讓廚房給她準備了一份午餐,誰知她非說午餐里加了不該加的料,讓我吃一口。我說不敢,大小姐直接捏著我的嘴喂下去,之后我便一直跑廁所。”
“大小姐在里面下了瀉藥,故意讓我吃進去,我不知道我究竟是哪里得罪了大小姐,大小姐要這么對我!”胡海說著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