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吧!”冰辭無力地說著,整個人都變得疲憊。
夙定定地盯著她的臉,說出心中猜測。
“跟蹤我們的人是寒勿吧!”
冰辭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見她這個樣子,夙有些恨鐵不成鋼,不能在一起,但又放不下,感情最是折磨人!
“寒勿就是仗著你喜歡他,才敢將自己置于險地威脅你。”
“夙,我和他都在賭,我賭他的愛不過如此,賭他不會拿生命開玩笑,我賭輸了,低估了他的決心。”冰辭語氣平靜地說完一大段話。
忽而自嘲一笑,“可他也沒有贏,因為他知道只能用這一招讓我心軟。”
“一直以來,我都在輕視他的感情。”
夙一言不發,重新啟動發動機,一個神龍擺尾就調轉車頭,從哪里來的回哪里去。
一直按兵不動的寒勿見冰辭她們的車掉頭了,也命令花桀可以回去了。
兩輛車,各占一條車道,并駕齊驅。
城市的建筑再次映入眼簾,冰辭和夙一路無話。
就這樣,開了一天直接回了厲城。
是夙的主意。
冰辭疑惑地看著他。
夙想了想,語重心長地說:“反正你是甩不掉寒勿了,就老老實實地留在這打比賽,Fierce和朝圣者的事,暫時交給你師父她們吧!”
“他們不是你的枷鎖,你才是。留下吧!”
夙的話很多人都跟她說過。
冰辭下了車,站在路邊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回住處的路上,她發現不少監視者。
盡管隱藏的很好,但他們看人的眼神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她被監視了!
誰干的一目了然。
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寒勿都沒有出現,他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
秦箬一行人飛往M國的飛機在空中遇難,無人生還。
冰辭什么也做不了,兇手是 Fierce,發完最后一條短信之后不知所蹤。
但,她從接連出事的人身上找到了一個共同點。
這幾個人都剛與宗蘿結怨。
冰辭很難不去懷疑一個人。
休息三天后,她出門了。
都主府邸的大門外掛起白綾。
陰冷的穿堂風將府邸里的仆人們凍得瑟縮起來。
冰辭在仆人的引領下來到晏霽的房間。
此時此刻,房間里漆黑一片。
晏霽頹廢地坐在地上,像是預料到冰辭會來。
不等她親口質問,他就自個坦白了。
“是我做的!”
冰辭眼神發狠,一個箭步沖上去揪住他的衣服,厲聲怒吼:“你明知道我和Fierce之間的恩怨,為什么還要和他勾結。”
“勾結?!呵,只要能達到目的,我可以不擇手段。”晏霽語氣涼薄,嘴角帶笑,眼神卻比任何時候都要寒冷。
他深深地凝視著冰辭的眼睛,眼尾發紅,幾乎嘶吼地朝她喊道:“我媽死了!她們不該償命嗎?”
“那你媽呢?她滅了秦家滿門啊!”冰辭發狠地掐住他的脖子,面無表情的臉開始產生裂痕,顯露出幾分猙獰。
晏霽看著她猙獰的表情露出玩味的笑容。
他就那么看著她,眼淚竟不知不覺就落了下來。
冰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一瞬間,好似看懂了他眼底藏著的情緒,不知所措地后退,不敢再看他一眼。
見狀,晏霽自嘲地大笑起來,笑聲夾雜著只有他知道的苦楚。
“冰辭,如果寒勿死了,你會為他報仇嗎?”晏霽突然的平靜,眼眸里的冷漠讓冰辭感到陌生。
看著他的眼睛,冰辭才意識到自己不曾真正了解過他。
時間仿佛靜止一般,房間里唯一的一束幽光也好似凝結成霜。
忽然,走廊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響。
凌亂的腳步,翻箱倒柜的聲音,還有不近人情的呵斥聲。
晏霽突然動了,卸下在冰辭面前的偽裝,面色冷峻,徑直與她插肩而過。
他離開了都主府邸,像一條喪家犬一樣,成為Z國權貴眼里的笑話。
冰辭靜靜地注視著晏霽離開的背影,面無表情的臉讓人看不出她心中所想。
這座象征至高無上權力的府邸何曾不是一個牢籠。
有人費盡心機的要進來,有人不惜一切也要離開。
冰辭行走在清冷的風中。
不日,這座府邸就會迎來新的主人。
冰辭知道那個人是誰。
試問放眼整個西都,除了寒勿,還有誰有資格坐上西都都主的位置。
兜兜轉轉,寒勿還是成了西都的掌權人。
從他坐上那個位置開始,寒家的權力達到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