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一想,那士兵的心都涼了半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抬了抬頭,就看見一邊站在暗處的葉滄瀾,天色太晚,加上葉滄瀾又站在暗處。
所以那士兵看的不是太真切,但是他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張臉?biāo)麤]見過。
城里各個大人物的畫像都是在內(nèi)部早已流傳的,每個人上崗之前都要先將那一張張臉都記住,不然不小心得罪了哪位。
十個頭都不夠砍的,既然沒見過這位的畫像,那還顧忌什么?顯然他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人物。
被嚇的膽戰(zhàn)心驚的士兵膽子又肥了起來,爬起來就罵:“你他媽的是誰?耽誤了官爺喝花酒,小心官爺要了你的命!”
“喝花酒?值班的守城官員可以擅離職守喝花酒嗎?”
燕青還未來得及出聲去罵他不長眼色,連三殿下都不認(rèn)識,葉滄瀾就淡淡的出聲截?cái)嗔怂脑掝^。
“官爺愛怎么樣就怎么樣,要你管?趕緊滾!不然官爺廢了你!”
葉滄瀾的聲音很平淡,但就是那樣淡淡的聲音,卻透露出無限的威嚴(yán),那士兵聽的有點(diǎn)發(fā)抖,心里更煩躁了。
大聲的把葉滄瀾給罵了回去,以平復(fù)心里反常的害怕。
這人好強(qiáng)的威嚴(yán),一個尋常百姓怎么有這種威嚴(yán),就是他看到皇上出巡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害怕的膽戰(zhàn)心驚的感覺。
真他娘的晦氣!那士兵在心里暗罵。
“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這是什么!”燕青臉色鐵青,掐起那士兵的脖子,從懷里拿出來一塊金黃色的令牌。
生怕那士兵看不清楚,直直的伸到他的眼前,讓他好好的看清楚。
有眼不識泰山的東西!連北國聞風(fēng)喪膽的三殿下都不認(rèn)識,就他這樣的還來守城門,遲早要被弄死的東西!
“三……三殿下……”
看清楚了燕青伸到眼前的東西,那士兵的臉色“唰”的一下全白了,哆哆嗦嗦,像看到鬼魂一樣驚懼的叫出來。
死了……死了……死定了……
竟然得罪了三殿下……
“三殿下饒命??!三殿下饒命!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您繞小的一條狗命吧!”
看清了葉滄瀾的令牌,那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涕淚橫流的磕頭磕的梆梆想。
他怎么這么倒霉??!怎么就碰見這個傳說中的三殿下?。≌麄€北國誰不知道他的兇名,這次偏偏讓他碰見了。
碰見了就算了,他竟然還說出了那么多大不敬的言辭。
不是說三殿下五年都沒有回京了嗎?怎么突然就回來了,一點(diǎn)征兆都沒有?他還有家有室的,不能就這么死了?。?
因?yàn)槿~滄瀾已經(jīng)在北國銷聲匿跡五年了,根本就是渺無音信,所以他的畫像漸漸的就不在穿越范圍之內(nèi)了。
所以這小兵才會認(rèn)不出來他,不然借他一千個膽他都不敢如此跟葉滄瀾說話,不得不說,他的命可真夠背的。
碰見誰不好,偏偏碰見葉滄瀾,碰見葉滄瀾也就算了,還碰見葉滄瀾百年不遇的心情不好的時候,他真是“好運(yùn)”齊天。
“本殿下不在的這幾年,京城的將領(lǐng)竟然帶出如此的兵,看來,這守城的軍官也該換了,京城,沉寂的太久了,是該動動了。”
葉滄瀾從容平淡的從陰影中走出來,面色不帶一點(diǎn)感情的自言自語,卻將那士兵又嚇的尿了一褲子。
“燕青。”話鋒一轉(zhuǎn),微微側(cè)目朝燕青望過去,眸光淡淡。
“臣在。”在外面,燕青自稱屬下,可到了京城,他就是從三品的帶刀侍衛(wèi),在葉滄瀾面前要自稱“臣”。
“傳我的令,守城的軍官,還有今夜值班的守衛(wèi),全部于明日午時之前,于午門斬首,讓元將軍明日早上來我府里?!?
不帶一絲感情的下了一連串的命令,剛回京城,葉滄瀾就重重的給了八皇子葉知硯一擊強(qiáng)力的回?fù)簟?
“臣遵命?!毖嗲嘀溃~滄瀾的反擊,開始了。
那士兵臉色慘白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愣著忘了言語。
回了他的府邸,葉滄瀾火急火燎的派人去宮里請御醫(yī),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御醫(yī)就被燕青連拉帶拽的給掕到了葉滄瀾的瀾府。
葉滄瀾回來的消息在北國的上層已經(jīng)傳開了,皇上也早早的命人將葉滄瀾的府邸打掃了干凈,派遣了丫鬟太監(jiān)去府邸等待差遣。
“三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蹦潜谎嗲鄰谋桓C里掕出來的太醫(yī)一路上都迷迷糊糊的,見了葉滄瀾才“嗡”的一聲清醒了。
一大把年紀(jì)了,折騰著就要朝葉滄瀾下跪行禮。
“翟大人免禮,如今內(nèi)子病情危在旦夕,就不要講究這些虛禮了,還是快快替我夫人治病吧?!?
葉滄瀾虛扶一下,也不跟那太醫(yī)客氣,就把他往里面請,雖然心里著急的跟什么似地,可面子上的禮數(shù)他還是顧的周到。
“是是是,臣這就替王妃診斷?!?
翟太醫(yī)雖然好奇居然有女人讓冷血無情的三殿下這么緊張,但還是忍下了一顆八卦之心先替人診斷,以后八卦。
所以說,八卦這個事情,是不分朝代,不分男女,不分老幼的。
翟太醫(yī)急急的就朝里屋跑過去,一干人等都給他讓開了路,放下藥箱,就開始替凌藍(lán)診脈。
時間一分一秒,度秒如年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逝。
隨著時間慢慢的變長,葉滄瀾越來越焦急,診斷的時間越是長就說明凌藍(lán)的情況越不樂觀,若她就這樣死了……
想到這里,葉滄瀾不敢再想下去,因?yàn)樗恢廊绻杷{(lán)就這樣死了,他會怎么樣?
“皇上駕到——”
正在葉滄瀾焦急的等待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太監(jiān)獨(dú)有的尖細(xì)的嗓音,葉滄瀾一愣,回神,連忙出門。
就看到從遠(yuǎn)處走過來,在一堆人簇?fù)碇?,穿著耀眼的黃色龍袍的皇帝——他的父皇。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比~滄瀾也不下跪,只是微微的拱了拱身子,心不在焉的朝皇帝行了禮。
“吾兒平身,不知你你帶回來的那個姑娘如何了?”
皇上虛扶了葉滄瀾一下,葉滄瀾也就勢起來。
皇帝也八卦啊,在宮里就接到葉滄瀾回京的消息,還抱回來一個懷孕的重傷的女子,神態(tài)之間很是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