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藍眼珠子轉的骨碌骨碌的,忽然一捂肚子就地打滾撒潑。
“誒喲誒喲,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她臉上適時出現一整套的便秘的表情。
楚墨趕忙放下書,問她:“怎么肚子痛?你趁著偷跑出去吃什么了?”
就知道她不整點事出來不得安生,讓人安寧一刻鐘都不行。
“我想拉屎。”凌藍用極其痛苦,認真,堅毅等各種表情瞅著楚墨,特別誠摯的說。
楚墨又被噎了一下。似乎自從凌藍被打劫回來以后他就經常被她的語出驚人給噎住。
“還有半個時辰就到府邸了,等回府你再……你再如廁吧。”
楚墨坐回去,斟酌了半晌用詞才把‘如廁’倆字憋出來。
“不行!我馬上就憋不住了,難道你要我玩倒立?停車停車我自己去找廁所,你先回去,找到茅廁我就回去。”
凌藍大驚失色的吼。
一掀簾子就大叫停車,動作麻利的下了車,遠遠的朝楚墨喊。
楚墨咬牙切齒。
成何體統!成何體統!李嬤嬤必須趕緊來!明天就要來,明天就要來!
跑出去老遠見楚墨并沒有派人來追她,凌藍才停下來唱吁一口氣,慢悠悠的在街道上轉起來,眼睛四處瞅著,找藥鋪。
京城就是京城,大街上熱鬧非凡,各種小商小販擺著攤位叫賣,有女人也有男人。
哪里像書里寫的,女人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騙人!
“胭脂!上好的胭脂!”街上的叫賣聲不絕于耳,凌藍看的眼花繚亂。
雖說她第二次出王府的大門,但逛N百年前的街,新鮮勁還是很足的,不一會她就被一個賣胭脂的給吸引了。
咳咳,任務,任務還是不能望忘滴。
“老板,給我拿一盒這個。”
凌藍連價錢都不問,她現在身懷巨款,花起錢來是相當的豪邁。
自我陶醉的享受著她的富婆生活。
“好類,那個……十文錢。”
那小販把凌藍挑中的胭脂給她包好,但凌藍穿的太監衣服,小販著實不知道應該稱呼她為啥,只是一臉公式化的,笑嘻嘻的伸手。
這年頭,連太監也買胭脂。(+﹏+)~狂暈
凌藍囧了半天,十文錢……是多少?
小販還以為凌藍是嫌貴,害怕她不買了,趕緊介紹起他胭脂的性能來。
(囧,胭脂還有啥性能?不就是往臉上抹的么。)
“那什么,這可是上好的胭脂,十文錢我都是賠本賣的,這么好的胭脂你在鋪子里怎么也得賣三十文,絕對是物超所值。”
凌藍還在糾結多少是十文錢,干脆把她那天領的月錢從腰間摸了出來遞給小販。
小販眉開眼笑的給凌藍找了錢。
“老板,這哪里有藥鋪?”收下胭脂,凌藍順口問道。
老板給凌藍指了路,道了謝之后就拐去藥鋪。
從藥鋪出來凌藍就準備打道回府。
眼前卻突然一亮,前面街角的那個人看著好生面熟!
凌藍的眼睛好比雷達,迅速鎖定前方目標人物,仔細一看,竟然是楚墨的虐戀情深,平西王!有貓膩!
凌藍的八卦精神囧囧燃燒。
她踮著腳就竄了過去,她過去的時候,那大猩猩已經進了面前的這座樓。
而且,還不是一個人,還跟了一個男的,凌藍沒看清那男的長什么樣。
凌藍站在這座樓前思索著,然后隨便拉了一個路人就問:“先生,這是干什么的地方?”
那被凌藍拉住的男子看她的眼神明顯帶著鄙夷,一把拂開凌藍拉著他袖子的手,好像碰上了什么臟東西一樣。
“這是春滿樓。”說完就欲走。
沒問清楚凌藍當然不會放他走,拉住他的手絲毫不放松,繼續問:“春滿樓是干什么的地方?”
那男子被凌藍問了個大紅臉。
整個大燕王朝誰不知道這春滿樓是銷金窟,是溫柔鄉。
這這這太監怎么如此大膽,不僅當眾對他拉拉扯扯,還問出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
真是太無恥了!
那男子眼里的火氣燒凌藍郁悶不已,她不就問他個問題么,不想說就拉倒唄,干啥一臉她挖了他家祖墳的表情?德行!
“是大把花錢的地方!”
男子憤憤的看了一眼那樓前燙金的三個大字,春、滿、樓。
然后一甩袖子憤恨的走了。
這么一說凌藍也明白了,她也不傻,當然知道‘大把花錢’是什么地。
,可是,青樓不都是女的嗎?怎么她一個女人也沒看見,凈看見些大老爺們?
想著,凌藍又瞄了一眼剛才一甩袖子走了的男人,想想他剛才那一臉的表情,感情丫是一憤青啊!╮(╯_╰)╭
估摸著他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鄙視!(#‵′)凸
不過那個平西王不是楚墨的虐戀情深嗎?
他上青樓來干什么?還是他原本就是男女通吃?
楚墨啊楚墨,你親愛的這支小紅杏要往墻外伸了啊!
等著姐去給你找證據吧,雖然你這人很招人喜歡,但姐本著圣母的心態大度不跟你計較!
看,她多圣母!
懷揣著圣母瑪利亞的偉大夢想,凌藍抬腳豪氣的就埋頭向里沖,卻被人攔了下來。
“姑娘,你走錯地方了吧?”
兩個彪形大漢擋住方然的去路,往凌藍前面一站,就跟兩座泰山似的。
凌藍直感覺頭上的太陽忽然沒有了,抬頭一瞅,囧了。
好……好彪悍的男人啊!長的跟印度阿三似的,體魄跟施瓦辛格似。
凌藍咽了咽口水,“我沒走錯地方,我就是來春滿樓的。”
“我們這不招待女客,你走吧。”那阿三倒是好說話,也不動手,光是用嘴直接趕人。
就憑他們閱人無數的神目,法眼一開就知道丫是個女人!
“憑什么啊?你這是歧視女性!我有錢就來,你管我是男的還是女的,我掏銀子還不行嗎?”
凌藍狠了狠心,從懷里把她壓箱底的一千兩銀票給掏了出來。
抖著腳一副大爺的派頭,要是給嘴里再叼跟牙簽,就更像那么回事了。
一千兩啊~~~凌藍表面輕松,實則心痛難當。
可憐她這一千兩還沒捂熱呢就要送出去,太不忍心了。
But,為了以后千千萬萬個一千兩,她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