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震天的吼聲驚起一群飛鳥,一只五花金錢豹猛地一蹬后腿,朝著對面的單玉冰撲過去,同時口吐風刃,意圖增加自己的攻擊力度,給眼前的美味施加致命一擊。
處于對面的單玉冰周身亮起一道霧蒙蒙的白光,擋住了先于金錢豹近身的風刃攻擊,繼而腳步一轉,快速的躲開撲面而來的妖獸,手一拍儲物袋,一張金劍符扔向對方,短暫阻擋了對方的腳步后,身子一扭,帶著幽水劍迎上對方。
幽水劍周身藍光盈盈,帶著一股灼熱的氣息迎向身子巨大的金錢豹,在即將靠近的一瞬間轉變方向,激射對方的眼睛。
金錢豹怒號一聲,身子以不可思議的角度生生在幽水劍達到之際變換方向,在最后一刻用尾巴與幽水劍撞擊在一起。
單玉冰眼神一暗,尋蹤步發揮到極致,快速轉身,也不管與豹尾糾纏在一起的幽水劍,反倒是雙手微動,數顆荊棘藤的種子灑在周邊,體內靈氣運轉,五息不到的時間,荊棘藤瘋漲,在金錢豹來不及跳出去時,成合圍之勢,死死的纏繞住了金錢豹,藤條上的倒刺深深的扎入金錢豹的皮膚,勒出一股股的血藤印。
吃痛的金錢豹再次怒吼一聲,全身瘋狂竄動,意圖將纏繞自己的藤條甩開,同時口中連連吐出風刃,朝著單玉冰攻去。
瘋狂扭動的金錢豹帶動腳底的荊棘藤搖搖欲墜,有幾顆已經快要被連根拔起。
趁著荊棘藤還能困住金錢豹,單玉冰快速的拿出從方娘子手中購買的火海漫天陣盤,放入五顆中品火靈石,靈力運轉,瞬時激發,將整只金錢豹困在了法陣之中。
她神識抽出一部分控制著陣盤發動,同時另一部分關注陣內的金錢豹,法陣內熱浪連綿不息,烤的金錢豹周身皮毛發出陣陣焦臭味,受到火氣的炙烤,纏繞在金錢豹身上的荊棘藤也紛紛萎縮下來,無力的滑落在地上。
得到自由的金錢豹并沒有放松下來,綿密的熱浪烤的它煩躁不已,不停的用怒吼來表達自己的情緒,同時尾巴不停的抽動周遭無形的屏障,準備跳出去,將那個招惹自己的人類弄死拖走,美美的大餐一頓,補充靈氣體力。
看到法陣中的金錢豹被激的煩躁不已,在法陣內胡亂的轉圈,已漸漸放下了高度戒備的心神,單玉冰心下有了成算,不時的調整法陣內的熱浪,時而化作火龍攻擊,時而散在四周炙烤,伴隨著時不時偷襲的幽水劍,金錢豹身上的傷痕逐漸增多,體內的靈力也在快速流失。
就是此時,看到金錢豹不經意間露出的疲憊,單玉冰眼神一動,幽水劍的攻擊猛然加大加快,配合著法陣的使用,最終幽水劍化作一股藍光,自金錢豹眉骨中間穿過,伴隨著一身哀鳴,金錢豹龐大的身軀轟然倒地。
耗時兩個時辰,總算磨死了這只相當于練氣后期修為的金錢豹,不過單玉冰并沒有收起陣盤和幽水劍,反而是凝神戒備,警惕的走向金錢豹的尸體,準備收入囊中。
“仙子,幸不辱命,我們在外圍替你壓陣,趕走了那些打算撿便宜的人,你看,我們也算是共同御敵了,這金錢豹咱們現下是否可以一起分了,去坊市換點靈石花花?”
正當單玉冰走進金錢豹的尸體,打算收起時,那一直被自己戒備的方向傳來了一道油滑的男聲,并未理會那聲音的單玉冰快速收起金錢豹的尸體,拍拍雙手,這才轉頭看向了從灌木叢中出來的兩女一男。
“你是聾了嗎,沒聽見我大哥說的,我們一起分嗎,好歹我們也幫你壓陣,趕走其他撿便宜的人,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見單玉冰未曾理會自己一行人,其中一個身著粉衣,稍顯矮胖的女子語音尖利的說到。
單玉冰抬頭打量這三人,站在中間是剛剛說話的男聲,一襲白衣,自認風流的搖著一把折扇,此刻因自己同伴的話而略帶歉意的看著自己。
修士不管男女長得都不差,加上靈氣的浸潤滋養,那男子倒是有些陰柔俊美,然而眼神中掩飾不住的貪婪與猥瑣破壞了這份美感。
尖利女聲的主人站在白衣男修的左側,一身粉衣,看著骨齡不大,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正一臉尖刻的看著單玉冰,全身上下帶著不滿的氣息,若不是白衣男修的制止,就要沖過來強搶單玉冰的儲物袋了。
一直未說話的是一個瘦高個,著鵝黃衣裙的女子,此刻沉默的站在白衣男修的右側,抿著嘴,看外貌也是個清麗婉約的小美女,可惜眼神中算計破壞了這份美麗,為她整個人平添了一絲市儈的氣息。
眼神略帶玩味的看著靠近的三人,單玉冰沉默的把玩著幽水劍。
眼前的三人修為以男子最高,自己看不透他的修為,鵝黃衣裙的女子其次,剩下的粉衣女子與自己修為一致,不過看起來真元浮動,氣息略微不穩,應該是剛剛進階沒多久。
單玉冰雖一言不發,周身卻是戰意盎然,那氣勢讓近身的三人略微感到不適。
“問你話呢,啞巴了嗎?識相的趕盡把金錢豹交出來,另外你那把劍和陣盤一起交出來,我們就不和你計較了。”粉衣女子感到單玉冰的輕視,氣的跳腳,繼而眼珠子轉了轉,除了金錢豹的尸體,倒是連幽水劍和陣盤也看上了。
“仙子莫要與我妹妹一般見識,在下錢毅,練氣十層修為,錢家現任家主正是家父,族中有位長老目前在天元門中任職,剛剛冒犯仙子的是在下的小妹倩倩,最近剛剛突破練氣八層,她性子比較急,讓仙子見笑了,這位,”錢毅一邊自認瀟灑的向單玉冰介紹自己,一邊指著身側鵝黃衣裙的女修道。
“這位是我家旁支的一位表妹,名喚珍珍,練氣九層修為。我兄妹三人途經附近,看到仙子一人在此與那金錢豹對敵,想著金錢豹的修為略高于仙子,擔心仙子不敵,又恐突然出現驚了仙子,這才在旁邊為仙子壓陣,順帶趕走那些不長眼的小人。”
錢毅不同錢倩的喜怒行于色,文質彬彬的介紹著自己一行人。若不是眼中掩飾不住的貪婪,以及毫無顧忌上下掃射單玉冰的眼神,光是聽他的語氣用詞,倒也可以讓人暗嘆一句謙謙君子。
“你倒是有些意思,明明看上我手中的東西,想要強搶明說便是,偏有了那齷齪的心思,還要勉強找理由來掩飾,你這樣不累,我看著累,還不如你那妹子來的直接。“嗤笑一聲,單玉冰犀利的說到,看著錢毅變了臉色,心中很是暢快。
“你先是拿家族背景嚇唬我,不過是依附天元門的小小家族,說的好像天元門是你們家打手一般。再有,我區區練氣八層的修為在你看來是不足為懼的,你表現出如此的彬彬有禮,只怕是對我手上的陣盤有所顧忌,想要降低我的戒備,好一舉拿下吧。“說到區區練氣八層的時候,單玉冰加重了語氣,看到對方眼里的不以為然也沒什么不滿,修為差距是肉眼可見的,但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仙子長的這般冰雪顏色,讓錢某驚為天人,說的這番話卻是讓錢某有些心碎,錢某怎么會對仙子出手,先不說修為的差距,錢某自詡君子,君子怎能隨意屈辱女子呢。”見自己的心思被拆穿,臉皮厚的某人依舊自認深情款款的看著單玉冰,這番作態單玉冰還沒什么反應,倒是讓旁邊的錢珍珍變了臉色。
錢珍珍說是錢毅的表妹,實則二人那個旁支的關系拐了不知道幾千里,也就是同一個姓,錢珍珍的父母因女兒的靈根資質不錯,死皮賴臉的巴上了錢家這顆大樹。
對單玉冰來說,錢家就是個依附于天元門的不入流家族,對于錢珍珍來說,錢家就是自己的參天巨樹,唯有巴住錢家,籠絡住錢毅,讓自己成為錢家下一任家主的夫人,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