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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終于重逢

將紅昭趕走后,單玉冰睜開了眼睛,看著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吃靈果的駱海,無聲的笑了笑,算是安慰他。

駱海看到她的笑容,福至心靈的猜到,對方這是將紅昭隱晦的看不起他的神色看在了眼中,想幫他出氣才這么做的,心中對他的好感度又提升了一個臺階。

“兄弟,多的不說了,謝了啊。“駱海真誠的謝道。

雖然像他這樣整日混跡歡場的公子哥,被人看不起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這種隱晦的輕視。

可是當有一個人比他在意,愿意用自己的方式幫他出頭的時候,他感到特別的窩心。

“海哥,弟弟說句不太中聽但走心的話,玩樂歸玩樂,修行也別放下,人生匆匆幾十年,若是一直這么沉迷下去,未必是件好事。”

單玉冰看到駱海的神色,心中一動,原本不太在意對方的她,突然語帶真誠的說道。

“弟弟小時候在家里也是一霸,仗著長輩的喜愛和縱容,沒少干搶奪族人和朋友心愛之物的事情,也因為這不容人霸道的性子吃了不少苦頭。“

單玉冰想起了年少時期荒唐的歲月,眼神中滑過一絲回憶,悠悠的對駱海說道。

“后來專心修煉,將修為提高以后,只有我讓人不舒服的時候,再沒有別人敢明著讓我不舒服的時候。”

“弟弟現在就是不動手,那些人也會把排著隊把東西送過來,你不收,他還心驚膽戰的以為哪里得罪你了,這就是修為高了的好處。”

單玉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笑瞇瞇的繼續說道。

“那些得罪過你的人,你還沒去找他們呢,他們自己就能把自己嚇得屁滾尿流,夜不能寐,修行也是心驚膽戰的。”單玉冰想起了被她提取的張名揚的記憶。

那記憶中關于她的部分,那些翻來覆去的小心思,那些畏畏縮縮的決定,都讓她身心愉悅。

她永遠忘不了南宣城外,那三人趁她經脈受損,無法運氣時想要滅殺她的情景,以及那時自己內心的無力和憤怒。

此生,她絕不會讓自己再陷入那等被動等死的境地中。

感受到單玉冰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駱海第一次沒有覺得這些說教很煩人,或許是對方的語氣打動了他,或許是對方感同身受的情緒打動了他。

總之這一次,他沒有嬉皮笑臉的一帶而過,也沒有不耐煩的喝斥對方住嘴,而是若有所思的垂下了眼睛,沒有回應對方。

看到陷入沉思中,沒有回應自己的駱海,單玉冰也不惱,慢悠悠的給靈犀倒了一杯靈茶,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細細品嘗起來。

她卻不知道,她的這一舉動驚呆了悄無聲息站在一旁的駱海的隨從。

他滿眼震驚的盯著靈犀自然無比的接過主子倒的靈茶,美滋滋的喝著,還對著對方甜甜一笑,這是他奴仆生涯中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情。

一時間,他有些混亂,不知道該羨慕靈犀有個好主子,還是該擔憂單玉冰這樣的主子會不會被自己的奴仆欺負。

就在靈犀和單玉冰沉默的品嘗著靈茶的時候,她們所在的包間傳來輕輕的叩門聲。

單玉冰與靈犀對視了一眼,放下茶杯,靈犀也乖覺的放下茶杯,轉身去開了房門。

房門外,盛裝打扮的花媽媽,臉上揚起燦爛的笑容,絲毫不因為開門的靈犀書童的身份而態度傲慢,溫聲細語且語調略帶恭敬的問道。

“不知真君這會兒可方便見奴,奴是花船的管事,大家都叫奴花媽媽,剛剛花奴紅昭不懂事,惹惱了真君,奴特意前來賠罪的。“

聽到花媽媽那甜膩的嗓子,靈犀有些不習慣的皺了皺眉頭。

然后轉過身用眼神請示單玉冰,看到對方微微點了點頭后,側過身子對花媽媽說道。

“公子有時間,花媽媽請進。“

花媽媽帶著身后垂下頭的一名同樣身穿紅衣的花娘形態優美的走進了包間,就看到一個身著湖綠色書生袍的青年修士,端坐在椅子上。

一雙眼睛里像是裝滿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卻又不乏精明的盯著自己。

那雙眼眸不過看了她一眼,便垂了下來,眼睛的主人用白皙的手指捧著茶杯,耐心且仔細的盯著茶杯打量,似乎他捧著的是一個絕世珍寶,非常的吸引他。

花媽媽被那雙眼睛盯著的時候,不受控的打了個冷戰,不自覺的升起一抹驚懼。

花媽媽猛然一驚,沒想到對方僅僅是元初修士,就有這么強的氣場和威勢,想來戰力肯定高出同階修士不少。

紅昭那個蠢貨,居然在這樣一個修士面前耍小聰明,簡直不知死活。

“真君,紅昭那個花奴做錯了事,惹得您不高興,奴已經狠狠的罰過她了,此刻她正在受罰,不能來服侍您了。“

花媽媽在對方轉開眼睛后,趕忙露出一個恭敬的笑容,疾走幾步,站在對方不遠的地方,彎著腰說道。

“真君這里不能沒有服侍的人,奴特意調了各個方面都比紅昭更好的紅玲來服侍真君,還請真君不要介意。”

“另外,真君在花船上若是看中了哪個花娘,不管拍賣價格多少,奴都給您打個八折,您看如何?“

花媽媽一邊小心翼翼地說道,一邊示意她身后的紅玲走上前來,抬起頭讓單玉冰觀察,同時又說道。

“若是真君沒有看上的花娘,真君在花船上的一應開銷,都有奴來承擔,真君看怎么樣?”

花媽媽說完,恭敬的垂下頭等待對方的回應,自然就沒有看到對方在看到紅玲以后,那眼眸中劃過的細微情緒。

也沒有看到,從進門就一直低垂著頭的紅玲,在看到站在單玉冰身后的書童后,那一閃而過的震驚神色。

時間在一息一息的流過,整個房間依舊安靜的很。

花媽媽衣裙下的雙腿已經開始顫抖,擦滿胭脂水粉的臉頰被一顆顆汗水滑過,留下深淺不一的痕跡。

“花媽媽的安排,本君很是滿意,紅玲就留下吧。”

就在花媽媽被房間內無聲的氣勢壓的快要跪下去時,對方終于開口。

花媽媽不受控制的長舒了一口氣,隨即心下越發警覺。

花媽媽在這花船上已經百余年時間了,什么樣的客人沒見過,真君們更是見了不少,可是沒有哪一位真君給她的壓力這么大。

那猶如實質的恐懼和壓力,讓花媽媽這個見慣了場面的老修士,都差一點扛不住。

頓了頓,花媽媽聽見對方又問道。

“花媽媽說的船上的一應花銷,指的是?“

不怪單玉冰,她第一次登船,剛剛耍心眼的紅昭又被她趕走了,她真的不知道除了拍賣那些被稱為花娘的女修外,還有什么花銷。

“是這樣的,真君,您在包間內,一天的最低消費是一千下品靈石。”

“不管您是否喝了包間內的茶水,品嘗包間內的靈果,或者有其他的吩咐,這一千下品靈石您都是要支付的,但如果您拍賣了任何一名花娘,這消費就不會收取了。”

花媽媽在心中再次把紅昭罵了個狗血噴頭,還什么都沒給客人介紹,就把客人給得罪了。

若是最后這位客人在不知情的情況被扣了靈石,不知道會鬧成什么樣子,加上這位的戰力似乎還不低。

花媽媽想到這里,頭都大了,臉上的笑意更加的殷勤了,態度也更加的恭敬了。

夭壽哦,她一個金丹修士,為什么要來這里,為紅昭那個蠢貨掃尾。

面對這么一個她直覺一言不合就要大殺四方的真君,除了小心再小心,還有別的辦法嗎?

絕望的花媽媽心下發狠,一會回去了,一定要加重對紅昭那個賤婢的懲罰。

“這里的規矩紅玲都知道嗎?若是知道,就讓她慢慢為本君解釋吧。”

單玉冰想盡快問紅玲一些事情,巴不得花媽媽趕緊滾蛋。

她的話也讓花媽媽內心喜極而泣,終于不用面對這位面無表情的真君了。

這樣看來,只要態度恭敬點,不要在他的面前耍小聰明,真君還是很善解人意的嘛。

“知道的,知道的,紅玲本來就是專門為客人講解花船上的一應事物的,后期拍賣會她也會全程跟著真君聽候真君吩咐的。”

花媽媽忙不迭的回應單玉冰。

“那行,本君就不耽誤花媽媽的時間了,花媽媽去忙吧,紅玲留下即可。”

單玉冰再次善解人意的說道。

花媽媽笑瞇瞇的應承了下來,又轉頭溫言細語的囑咐紅玲要好生服侍真君,這才對著單玉冰行了一禮,不緊不慢的離開了包間。

“你是叫紅玲?”

等花媽媽看似慢條斯理,實則急忙離開包間以后,單玉冰才看似不經意的問道。

“是的,真君大人,婢子名叫紅玲,您有什么不清楚的或者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吩咐婢子去辦。”紅玲恭敬的垂首回答道。

“你們這里,還有最低消費?”

從自己沉思中出來的駱海,被剛剛得到的消息震了一下,這會兒急吼吼的想找紅玲確認。

“是的,真人。”

紅玲輕輕抬了抬頭,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兩人后,回道。

“除了散座那里,是一座一天一百下品靈石,包間都是按照一天一千下品靈石結算的。”

“若是客人在拍賣會期間,買下了任意一個花娘,這個消費就會自動取消,若是客人一位花娘都沒看上,等離開的時候,會從押金中扣取相應的茶水費,再將剩余的靈石歸還給您。”

紅玲見對方不甚明白,所以細細的為兩人講解了一番。

駱海在心中快速的計算了一番,又問道。

“這次拍賣會持續的時間是多長?”

“本次我們集雅軒的拍賣會原定是一個月,也會根據拍賣會持續的時間來計算時長,拍賣會一共分兩場,上半場就是花娘的拍賣,本次參與拍賣的花娘一共是十位。”

紅玲心中其實比較著急的,她迫切的想知道靈犀怎么會在這里,既然靈犀在這里,那是不是,坐在她面前的就是…

可是這花船上都被設置了監控法陣,整個包間都在集雅軒的監控下。

最麻煩的是,自己的識海中被下了一道禁制,必須克制自己的心緒,不能太過波動,不然就會被對方知道自己的想法。

想到這里,紅玲暗暗深吸一口氣,強制自己冷靜下來,乖巧且無害的向坐在她面前的兩人介紹道。

“等到花娘子的拍賣結束后,我們這里還會有一些難得的寶貝展示給客人,客人若是看上了,也可以參與拍賣。”

“當然,客人也可以即興將自己身上用不到的寶貝拿出來拍賣,拍賣所得可以是靈石,也可以以物易物。”

“這個以物易物怎么講?”

沉默良久的單玉冰貌似感興趣的問道。

“咱們這邊的拍賣,花娘子是五十萬下品靈石起拍,每叫一次價的靈石數最低是五萬。”

“有時候因為花娘子質量好,客戶競價,導致價格高昂,而客人一時間拿不出那么多的靈石,便可以拿出自己身上的寶貝,交給在場的其他客人估價,也可以直接賣給咱們集雅軒。”

紅玲聞言,十分盡職的為她講解道。

“當然,若是賣給咱們集雅軒,寶貝的價格就是您購買花娘子的價格,多了不退,少了您要補差價。”

“若是您選擇上拍賣臺賣給其他客人,咱們集雅軒要收取一成賣資做為您在我們這里拍賣的費用。”

“若是您不想購買花娘子,單純的只想拍賣自己用不到的寶貝,我們則要抽取兩成賣資。”紅玲將拍賣的規矩講解的很是透徹。

“乖乖,不管怎么樣,你們都要拿靈石唄。”駱海聞言,砸了咂舌感嘆道。

“咱們小本經營,自然能賺一點是一點了。”紅玲聞言,抿著嘴笑了笑。

“那你們這些花奴,可以買賣嗎?”

單玉冰白皙的手指摸著下巴,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戲謔問道。

看到對方不太正經的樣子,紅玲將心中的那抹怪異壓下,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

“花船上所有的人或者物都參與買賣,若是客人看上了,只要您出的起價,咱們就敢賣,別說是婢子了,您就是看上了花媽媽,只要您出的起價,花媽媽就是您的所有物。”

“那么,你又值多少靈石呢?”

單玉冰聞言,依舊痞痞的調笑道。

一邊的駱海看到自己兄弟這個樣子,露出我懂的神色,安靜的看著自家兄弟調戲這個花奴。

別的不說,這個花奴看著就比剛剛那個紅昭長得好,修為也比紅昭高。

最主要的,是小花奴剛剛回答他的問題時,看他的那一眼。

雖然對方只是輕微的掃過來,很快便垂下了頭,但他也看清楚了對方的長相。

確實比紅昭好看,而且他在對方的眼中看不到那種自認為隱藏的很好,其實很露骨的打量和輕視。

阿冰看上這個小花奴也沒什么,不過就是一個玩物,只要靈石夠用,帶回去暖暖床被,煮煮靈茶還是挺不錯的嘛。

“這個不是婢子說了算的,得白管事說了算,但紅玲和其他的花奴不同,就算白管事答應了,紅玲不答應,客人也不能強買走紅玲。”

紅玲依舊輕言細語的回道。

“這白管事又是誰?”

單玉冰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不耐煩。

“真君,是這樣的,咱們花船上,白管事統領一切事務,她老人家修為高超,也是一位真君,花船上一應大小事務都是她老人家主管。”

紅玲似乎感受不到對方的不耐,依舊是那副不溫不火的樣子,輕言細語的為客人解釋。

“白管事下面有兩位媽媽,一位就是剛剛您見過的花媽媽,婢子們都在花媽媽的手下,聽她調遣。”

“像您上船后所需的一應事務,不管是這包間的布置也好,桌上的靈茶靈果也好,若是您不滿意,重新布置等都是花媽媽來負責。”

頓了頓,似乎在等對方消化完自己的話,紅玲又接著介紹道。

“還有一位尤媽媽,她主要是負責拍賣場的,明日的拍賣會,就是尤媽媽主持的。”

“所有需要拍賣的貨物都會經過尤媽媽的手,尤媽媽有一雙利眼呢,從未走過眼,往來的客人都很信服她老人家的報價。”

“當然,還有專司負責咱們花船安全的秦管事,不過一般客人是見不到他的,只有在咱們的花船遭到攻擊,或者比較難纏不懂規矩的客人鬧事的時候,秦管事才會現身。”

紅玲不知道,在沒有明確對方的身份前,自己這樣隱晦的向對方透露花船的秘密,會有怎樣的下場。

可是靈犀在這里,她絕不會看錯的,那個小書童就是靈犀偽裝的。

雖然此刻那個小書童的臉一點都不像靈犀,不甚出眾的臉上掛著一雙亮晶晶的大眼睛,一臉饞相的盯著桌上的靈果,嘴角還疑似有哈喇子流下來。

可她絕對沒有看錯眼,剛剛進門的那一瞬間,那張臉絕不是長這個樣子的,她一定要賭一把。

“你剛剛的話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不同意,就算白管事同意了,也不能強買走你。”

單玉冰瞇了瞇眼睛,問道。

“這個嘛,容婢子先賣個關子,稍后真君若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帶走婢子,咱們再來說。”

紅玲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單玉冰的問話

“你們這些花奴,除了會伺候人,還有什么特長沒有?那些被拍賣的花娘,是比你們優秀嗎?”

單玉冰沒有因為她的狡黠而生氣,反而是繼續問道。

“真君您有所不知,婢子們就是從花娘子里面出來的,婢子們和即將被拍賣的花娘子們受到的訓練是一樣的。”

“只是在挑選花娘子時,都是選擇最優秀,最出眾的那一批,至于沒有被選中的。”紅玲頓了頓才說道。

“次一點的,像婢子們,就成為花奴,再次一點的,會送回去繼續學習,或者分配到其他的地方。”

顯然,這個話題紅玲并不想深聊,只是淺淺的說了一些,便住了口。

“本君一直很好奇,那些被拍賣的花娘子,她們各有所長,為何會乖乖聽從購買她們的修士的話呢?”

單玉冰沉默了一息,問出了她最后一個問題。

“真君有所不知,花娘子和婢子們一樣,識海中都被下了一個霸道的禁制。”

“若是花娘子被客人買走,白管事會在事后將控制這個花娘子禁制的鑰匙交給買主,只要禁制一日在手,花娘子們便不敢背叛。”紅玲淡漠的回道。

“可花娘子們可以趁買主不備,殺了他呀,這樣她們不就自由了嗎?”

駱海聞言,疑惑的問道。

“真人有所不知,這個禁制十分霸道,若是手持禁制控制鑰匙的買主死亡,花娘子識海內的禁制就會啟動,花娘子自身也會死去。”紅玲依舊淡漠的回復道。

“那花娘子可以假裝順從買主,將買主哄得暈頭轉向的,趁機要求買主將禁制鑰匙給她們呀。”

“甚至可以請買主將解除禁制的方法告訴花娘子不可以嗎?”駱海依舊執著的問道。

紅玲被駱海較真的表情逗笑了,她微微抿了抿嘴唇,才輕聲回復對方。

“買主們只有控制禁止的鑰匙,卻是不知道怎么解除這個禁制的,禁制是咱們集雅軒的秘密,誰都不會告訴的。”

“您看卓夫人,卓島主之所以如此信任她,不過是控制她神識禁制的鑰匙,一直被卓島主牢牢的握在手中而已。”

似乎害怕對方不相信,紅玲還專門舉了個大家都知道的例子。

“原來如此。”駱海恍然大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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