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凊澄也是跪在地上,咬咬牙,心里壓著天大的不平,說著:“父親息怒,兒子知錯了!”
江景鶴繼續說:“知錯?錯哪了?皖兒和江家的婚約早在三十年前就訂好了,說實話,皖兒嫁給江家哪位子孫都是蘇家甚至是蘇皖自己的決定,由不得你來置喙。我告訴你,蘇皖今天要是選中了你,你也得給我休妻,改娶!哦,對了,你沒妻子,你的妻子做了那種事情以后投河了!”江景鶴的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戳在
江凊澄的心里,哪個男人也受不了自己的妻子偷人還產子的傳言吧!
江凊澄跪在地上,身子不停地顫抖……猛然的站起來,轉身就跑了出去。
江淳也馬上站起來:“祖父,我……”
江景鶴手里端著酒杯小口飲著,輕輕揮手,示意人想去追就出去。
江淳也是微微嘆口氣追了出去。
江景鶴看看周圍:“你們跪什么,和你們有什么關系?快起來吃飯,菜都涼了。漣兒,來吃點蕓豆!”
江漣也沒有拒絕,吃了盤子里的蕓豆。三爺仿佛也沒受那邊的影響,一連好幾杯清酒下肚,,突然想起:“父親今年的壽辰想怎么過?半歲也算是小壽了,怎么也該慶祝一下!”
江景鶴笑著揮揮手:“算了吧,還是等五年以后的七十整壽再說吧!一過壽家里外面都不消停,不愿意折騰算了吧,今年就主要準備漣兒的婚事吧!”
那邊的江淳追了江凊澄兩個院子,江凊澄才算是站了下來,狠狠的一拳打在樹干上,樹干狠狠的搖晃,甚至都出現了裂痕。江淳站在旁邊看著,開口:“父親,您又何必針對小七,您也知道祖父……”
“住口!還不是因為你這個不爭氣的,你那個污穢的娘,生了你們兩個不爭氣的小崽子,哪里能比得上江漣?”江凊澄吼著!
江淳聽著人的話,輕輕嘆氣,他娘真的污穢嗎?家里人都那么說,但是江淳不信,他很愛他的娘親,他也知道他娘親是很愛江凊澄的,根本不會和別人有染,瀟兒也一定是自己的親弟弟,但大家都不信呀,大家都覺得他娘親和那個妖醫在一起了,然后生下了孽種忍不住羞愧才投河自盡的。
江淳還是靠近江凊澄:“父親,有什么事情咱們回去說吧。您剛回來,別生氣了……”
江凊澄一把推開人:“滾開,看見你就煩,江瀟那個孽種呢?”
江淳明知道江瀟在江漣那里住,卻不能說,不管是江瀟還是江漣現在都是觸怒江凊澄的火焰。江淳開口:“瀟兒估計在演武堂練完功歇了,也不早了,父親想見他不急于這么一會。”想勸人打消發火的打算。
可一個人想發火,哪是你想勸就能勸的?
江凊澄也是氣的根本靜不下來,直接邁步就往演武堂走。江淳看出了人的去向,連忙攔著:“父親,父親,您要去做什么?時間已經不早了,瀟兒說不準已經睡了!”
“住口!那個孽障還有時間睡覺?在演武堂一年多屁都學不出來,和你,和你娘都是一副不成器的德行!”江凊澄完全不顧江淳的遮攔,大步進了演武堂的休息處,四處環伺:“江瀟呢?”
一個在門口手里拿著臉盆要去洗澡的學員,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人:“江瀟不是讓你們江家帶回去了嗎?散學就回去了!”
江凊澄扭頭惡狠狠的看著江淳:“你帶他回去的?我不是說了學不出個成績不準他進石松院嗎?”石松院,江凊澄和江淳的院子。
江淳拉著人:“父親,有什么事情回去說,回去說,別在外面……”
江凊澄完全沒顧在哪,抬手就狠狠給江淳一個耳光:“逆子,逆子,一個兩個,都是逆子,逆子!”惡狠狠的吼著。
江淳偏著頭,整個臉頰都火辣辣的,江凊澄打他從來不留手,這些年自己也習慣了,只是疼還是那么疼。演武堂的人一點都不少,江凊澄在這邊鬧出了動靜,好多學員都在各自的地方看著這場鬧劇。
江淳還是抬手輕輕擦了一下嘴角的血絲,還是輕輕說:“父親,回去吧!”江凊澄再怎么混賬,再怎么對自己不好,他都是自己的父親,江淳無論如何都是他的兒子……
江凊澄一把推開人,江淳猛地往后退兩步。江凊澄吼著:“江瀟呢?你把那個孽障藏在哪了?把他交出來!”
江淳低頭咬咬嘴唇,眼眶微微翻著紅色,盡可能的壓著情緒和聲音:“交出來,交給您做什么呢?您又要把他溺在水缸里淹死嗎?”
是的,虎毒還不食子,江凊澄卻曾經把四五歲的江瀟塞進大水缸里,想淹死他。要不是江淳看見了找人來幫了忙,江瀟也活不到現在。也是因為江淳那次壞了事,江凊澄差點沒用棍子打死江淳。
江凊澄依舊滿身怒氣的看著人:“淹死他?對,我早就該淹死他……江瀟,江瀟,江瀟你給我滾出來!”扭身就開始滿院子喊江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