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是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氣味,樹影子漸漸的淡了,星斗漸漸的少了,天空漸漸的高了,清晨的陽光是寧靜淡雅的,沒有那種喧鬧氣息,讓人感到心平氣和心曠神怡。
陸子凌一向有早起的習慣,看著一眼繼續(xù)熟睡的陵端,嘆氣一笑,想必這位師兄曾經(jīng)還做了很多對不起百里屠蘇的事情,重新給他蓋好被子走到了外邊。
天雖然剛蒙蒙亮,就已經(jīng)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陸子凌走在街上,感受著這份安詳,師弟昨夜沒有回來,想必此刻他應該不在琴川了,可在房里時他確實找到了他的幾件衣物還有一個精美的盒子。
里邊放著的是一顆金光閃閃的亮珠,陸子凌一眼認出這是元丹,亦是他下山前風晴雪給他的東西,走著走著就覺得前方有一雙眼睛在注視著他。
風晴雪就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
瘦弱的身體立在那里,陸子凌心下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邁出的步子卻還是停了下來,既然不能給她帶去任何希望,又為什么要繼續(xù)跟她保持聯(lián)系呢。
步子動了,卻是往回走。
風晴雪果然還是繼續(xù)跟著,陸子凌停在了茶小乖面前,她也止步了。
“哎呦、這不是晴雪和百里公子嗎?”茶小乖看到晴雪后,一手抓住陸子凌的胳膊一手對著晴雪揮著。
“你們一定沒有吃早餐吧,今個我請你們”茶小乖顯得很是興奮,叫來一個小二去對面的店鋪買些充饑的早餐,隨即自己坐在他們面前,呵呵傻笑地看著他們。
風晴雪看了一眼陸子凌,顯得有些無奈,畢竟當初這個茶小乖是最先發(fā)現(xiàn)歐陽少恭的詭計,雖然沒有同行卻早已是他們的好朋友。
“陵越師兄不也是來了嗎?你們來琴川是不是遇到什么棘手事情了?需不需要我?guī)兔Α辈栊」詫@兩人可是大有好感,三年前他們來琴川的時候可是為了百姓解除了不少危機和困難,如今連天墉城的掌門都現(xiàn)身這里,那也一定是大事。
“好啊!”
“不用”晴雪、陸子凌各自發(fā)表見意,這一個不和諧的搭配,頓時讓氣氛急速下轉。
陸子凌看著小二捧著早餐過來,放在桌上一錠銀兩,說著“給這位姑娘,我不吃”
不想繼續(xù)停在這里,他還要找弟弟,剛要站起,風晴雪這一次終究有了動作,一把將他重新摁回,試探叫自己不要生氣,緩聲道“就是要找你弟弟,你才更應該坐在這里,茶小乖是最好的消息來源者,他一定會給你線索的”
陸子凌看了一眼他,只見這個憨厚的胖男子陷入到深思中,腦海里不斷的回想著這段時間琴川發(fā)生的一幕幕事件,眼睛突然睜開,笑說著“有了!”
“什么?”這一回兩人倒是很默契的吐出兩個字來。
茶小乖拱了拱身子道“前幾天有人找你的師弟去查琴川女子失蹤的事情、就是兩天前”
琴川女子失蹤?兩人倒是沒有聽說過,茶小乖先叫他們在這里稍等片刻,當他再次出來時手中就多了一個卷軸,往他們面前一扔。
陸子凌急切的打開卷軸,里邊密密麻麻的都是女孩的名字,晴雪也跟著參考起來,居然驚奇地發(fā)現(xiàn)失蹤的都是平困女子,這倒是有些奇怪。
“蘇蘇、我們?nèi)フ艺铱础闭f著,不管三七二十一,拉住陸子凌的手就往一個住家走出。
“你、你放開”陸子凌想要擺脫,晴雪卻置之不理,繼續(xù)往前走去。
陸子凌無奈下只有出手打了她胸口一下,晴雪一個啷當差點沒摔倒,之前為了他耗廢靈力,如今又被他突然打了一拳,眼前冒出幾個金星來,好在她是靈女不會輕易倒下的。
“我知道你現(xiàn)在厭惡我,我們陪著蘇蘇來就是為了幫你找弟弟,就算這事是發(fā)生在別人身上我也一樣會出手幫助,因為我是靈女、、、如果你不想跟我一起去,我也沒有辦法”曾幾何時屠蘇都是溫柔對待她,晴雪依稀還記得他為了不叫自己受到煞氣牽連,一次次的想要把她趕走。
可是每一次卻都是心有不忍,面對陸子凌她沒有辦法說拒絕,更不想讓他毫無目的的去找弟弟下落,似乎還想說什么,終究沒有再說話,默默走到一個住家前,輕輕地敲了敲門。
門很快就開了。
晴雪禮貌的問著“請問你家女孩失蹤不見了?”
碰的一聲對方把門關上了。
繼續(xù)走到下一家依然是被人這樣的對待,陸子凌不忍她繼續(xù)這樣,拽著晴雪的手就往方家走去,此刻的陵越正和蘭生說著話,當看到晴雪是被陸子凌牽著進來后,心下有一種喜悅。
難道他想起了一切。
“蘭生,關于琴川女子失蹤一事你知不知道”陸子凌不想引起他們的猜疑,放開晴雪,直接走到他身前,想要了解更多的內(nèi)幕。
“怎么會想起問這事?”蘭生更為不解,他不是來找弟弟的嗎?怎么會對這件事感興趣。
晴雪拿出卷軸放在他身前,簡單地解釋著“他弟弟有可能在調(diào)查這件事,蘭生你借用下你的人脈,幫忙問一問,這些住家一聽這事就攆我們走、、、也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里”
陵越這回總是聽明白了,月言端著茶水從內(nèi)廳里走出來,坐在蘭生旁邊,道“不是我們不幫你們?這事說起來確實有些棘手、不知晴雪姐姐可曾記得采花事件”
三年前晴雪和屠蘇第一次來到琴川,解決的第一件事就是采花事件,這個采花賊專找貌美有錢女子,每一次都是用花粉將她們迷昏,卻沒有傷害過他們身體,晴雪怎么會不記得那個采花賊就是月言家的花奴。
點了點頭,卻不明白為何又提起這件事,疑惑地看著月言和蘭生。
“有人說自從你的師弟來了,這樣的事情就接二連三的在發(fā)生,加上一些人家確實不希望丑事外揚出去”月言猶猶豫豫著,小心翼翼的講著。
陸子凌果然是不相信,拍著桌子馬上說道“師弟不是這樣的人,就算他心生怨恨,也不會做出這種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