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南柯一夢
- 靈紋師:開局紋上黑白無常
- 沸騰的腦花
- 2059字
- 2021-05-31 14:37:09
這一日,老夫婦出門采買,燕兒腹部已大如皮球,下床不便。
便讓大強去院中打水給她擦臉。
大強應一聲好,晃晃悠悠去院中水井打水。
卻見院外不遠處一牽牛的小孩,一臉驚恐的死死盯著他。
養尊處優月余,大強何時受過這份氣。
左手掐腰,右手平指。
“小兔崽子瞅啥?眼珠子給你摳出來!”
怎知那小孩不怕反笑,猛地啐了一口。
“我瞅你像個沙比,離死不遠了!”
說完做了個鬼臉,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
“臥槽!”
大強氣不打一處來,扔下水桶便要去追打。
可體胖笨拙,竟是被那井繩絆了個趔趄,差點栽到水井里。
閉眼暗罵了幾聲,再一睜眼時,差點嚇得他魂都飛出來!
面前哪里是一口水井,分明是個碩大的冰窟窿!
而水中倒映出的人臉,鼻青臉腫,紫沉沉,青靛靛,當真是一副將死的模樣!
“啊!”
怪叫一聲,夏大強仰面便倒。
身后哪還有精致的小院和溫馨的小屋。
有的,只是一座半人高的破敗小廟,塌了半邊,寒風中搖搖欲墜。
廟里坐著一尊石雕的老鼠,惟妙惟肖。
東方未白。
夏大強使勁扇了自己兩個耳光,總算清醒了過來。
想來是自己一路踉蹌,摔暈在了雪坑里,被這小廟瞇了眼。
一切不過是南柯一夢。
好在自己醒來的及時。
否則這冰天雪地里睡上一宿,輕則斷肢截足,重則一覺黃泉。
東北一個冬天凍死的人,從不比被妖魔擄掠的人少。
檢查了一下錢財還在,大強吃了兩口雪水提神。
抬眼瞧去已看到道道炊煙,想來離鎮子不過幾里地。
不敢耽擱,抖了抖精神,飛也似地沖向了鎮子。
見到黃大仙奉上了錢財,便說明了那前因后果。
只不過強子刻意瞞了昨晚那荒唐的一夢,只說了打死大老鼠的事情。
黃大仙收下錢財也不遲疑,吩咐強子先行回家。
他準備準備隨后就到。
一夜的折騰夏大強已是心力交瘁。
此時當然是黃大仙說什么是什么。
應了聲好,趕忙搭了個去村上收藥材的爬犁,飯都沒來得及吃上一口。
白日天晴,加上坐車。
不到晌午大強便趕回了齊家村。
下了爬犁,快步朝村東頭的家走去。
一路上村民們指指點點,眼神不善。
夏大強也不在意,村子小八卦少,少不得要被別人說三道四。
可剛到院門口,卻聽得自家媳婦在屋里哭聲震天。
莫不是昨夜那灰仙已經找來了?
難道是兒子出事了?
夏大強心里一驚,三步并作兩步,飛快地進了院子。
“怎么了怎么了!兒子怎么了?!”
甫一進門,卻看到媳婦正坐在臺階上,哭天搶地。
五歲兒子正站在身邊,抱著他娘的腦袋輕聲安慰。
夏大嫂正哭的傷心,見到夏大強回來。
猛地站起身來,大踏步迎上前來。
啪啪啪啪!
左右開弓,當即就是四個耳光!
打的大強是天旋地轉,頭暈目眩。
加上勞累一晚又早上沒吃飯,兩眼一黑,仰面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夏大強悠悠轉醒。
卻聽得耳邊柔聲細語。
“強哥,你沒事吧?燕兒來了,你別嚇燕兒啊。”
言畢,啜泣之聲輕輕傳來。
這一下可把夏大強嚇得精神了起來。
猛然睜開雙眼支起身子。
一個摩挲著渾圓腹部的纖細女子,正雙目含淚的坐在炕邊。
不是那夜里的燕兒又是誰人!
“啊!”
一聲驚叫,夏大強雙手用力后撐,愣是向著炕內挪了三個身位。
與燕兒拉開了距離。
轉頭瞧去,那窗戶紙,那柜子,那被褥,明明就是自己的家!
嘩啦啦!
只聽得外屋一陣鍋碗瓢盆打砸的聲響。
隨后夏大嫂的罵聲再次傳來。
“夏大強你個王八蛋!”
“我跟你吃了一輩子的苦,給你生兒育女!”
“這才過了幾天安穩日子,你竟然在外邊養了個野婆娘!還搞大了別人的肚子!”
“現在人家挺著肚子找上門來,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吶!”
“孩子還要臉!”
“不過了!我他媽再跟你過我是你他媽狗娘養的!”
聽聞罵聲,夏大強猛地一個激靈。
甩開燕兒就沖到了外屋,又是自扇耳光,又是跪地懺悔。
總算哄的夏大嫂氣消,聽了來龍去脈,也覺蹊蹺。
正說話間,院外忽然一陣鑼鼓喧天。
二人連忙跑出來看,只留下燕兒癱坐在地,淚眼婆娑。
只見一隊一隊的人馬馱著幾只大木箱,歡天喜地的進了自家院子。
二人相視一眼。
夏大強一頭霧水,呆呆地看著這些人將掛著紅花的木箱子放下。
無論他問什么,這些人都笑而不答。
只是那賊眉鼠眼,看的人心里忐忑。
好在沒過多久,院門外猛然炸響兩掛鞭炮。
一陣煙霧過后,昨夜夢里那對老夫婦,滿臉慈愛的攜手而來。
悠悠然走到夏大強身前。
“好女婿,為何不辭而別?”
“不過不打緊,既然我那住不慣,回來也是可以的。”
“燕兒的嫁妝我們送來了,只望你不要辜負燕兒一片癡心。”
說罷,也不等大強言語,揮揮手。
便有隨從打開了木箱。
一箱金燦燦的金元寶,一箱白晃晃的銀元寶。
還有一箱上好的香油,黃艷艷,散發著令人垂涎的香氣。
圍觀的村民發出震驚而羨慕的驚叫。
一時間人聲鼎沸。
先前不齒與夏大強朝三暮四,如今卻羨慕起他尋得了個好丈家。
只有院中的夏大強皺緊了眉頭。
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正在躊躇之間,只聽得內室哇的一聲啼哭。
孩子出生了!
老夫婦相視一笑,道一聲恭喜,便攜手進了屋子。
夏大嫂翻了個白眼,拉著兒子轉身去了偏房。
只有夏大強不知該哭該笑,揉著額頭跟著二老走了進去。
無論如何,那也是他的骨肉。
可剛一進屋,就見老夫婦伏在炕前,淚如泉涌。
炕上的燕兒面如白紙,目光呆滯。
呆呆地望著那剛出生的嬰兒。
是個女嬰,一身的青灰色皮膚恐怖異常,一條小指粗細的尾巴從身后伸出。
在腰間盤了一圈。
燕兒見夏大強進來,絕望的雙眼霎時恢復了一些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