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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誤入難民營

回到聯盟后我們被一個指揮官送入的難民營里面,但隨后這個指揮官就被以難民的身份給處死了。聯盟一向討厭難民,準確來說只要崗位一滿,剩余的難民就會顯得無所事事并且還會浪費糧食。難民的衣服基本上是骯臟的布料做出的,而我和其他同伴基本是用生物皮膚清洗劑完成的自身清潔工作。

好在我們并沒有被解決掉,而是擔任起了保潔的工作。簡單來說我們并沒有因為不是難民而被放走,而是繼續被當作難民。這里的難民指揮都是由難民篩選出來了,目測是因為高層濫殺難民他們心目中有些不滿。這也難怪會這樣,聯盟早就不是之前簡單的為生命而打抱不平的UNR了,而是一個戰爭機器。

到了簡單的睡覺時間這里格外的冷,也有混在難民之中的暴徒隨意屠殺。同伴們太久沒有吃到東西了,被殺掉的生物就是經過高溫長時間地處理給難民。我還算幸運的,熊諾還是以往一樣給我準備流食然后喂給我吃。高層會發下來一些營養劑,別無選擇的同伴只能接受。

我無法在這些難民前面做出那樣的睡姿,只好盡力蜷縮著身體。這里隨時會發生震動,會產生一些火花,嚴重時會起火會燒死人。我們沒有任何怨言,也無法產生任何怨言。時不時會有士兵和警衛來壓制暴動,一些暴徒似乎在保護一個小孩子,但還是被電擊和壓制。

“你這個暴徒!給老子他媽地安分一點!現在起身去死吧!”

“你們這些無知者,有什么資格要求我這個‘神’來做事……又有什么資格剝奪我‘活’下去的權利。”

一道閃光后暴徒沒了動靜,所有難民瞬間安靜了下來,那個小孩子也被拖了出去,再也沒有人見過他們。這是屠殺……更諷刺的是唯一讓更多難民活下來的辦法。曾經為了生命而戰爭的UNR似乎還在,似乎也消逝在了無盡的木筏之中……沒有人再提及UNR的光榮往事,也沒有人抱怨現在的暴行。

等到吃飯期間我找了一個機會去了洗手間,清理完罐子里面的排泄物后,我打開了視頻通話。眼鏡上的塵埃是浮現在臉上,像極了那些老兵臉上的傷疤。剛打開視頻熊背對著我,看著她鼓起的臉頰一動一動的我有些好奇,等她停止動作時我吃到了流食。雖然我早就猜到這是“進口”食品,但沒有想到會看到生產過程。

等她擦完嘴巴后,她轉過身對我說道:“諾曼哥哥吃飽了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再喂一點哦。”因為是絕對消化的流食,所以說即使只攝入200毫升的量也可以吃得很飽。見我沒有反應熊端起一旁的碗又再次轉過身去,大概十分鐘一碗的量全部喂下了。

幾分后一只小熊出現在了鏡頭前,我一眼認了出來這是比熊諾小一歲的小熊,我問了那只小熊的名字,但他貌似很害羞沒有告訴我。兩分鐘后他說出了他曾經做過的夢,他清晰記得他在夢里聽到一個男孩的哭訴,見證過他滿身的傷痕與淤血,左眼有紗布包裹。

最后記得有一個東西過后就很長的時間沒有做過這個夢了,最后一次夢和這個男孩聊了一會天,還記得騙了他……這不就是我嗎?原來小熊不會回到原來的夢境,也不是真正意義上的消逝,那為什么我和他的合影以及小熊玩偶會消失?

“我的名字叫做諾團團,你也可以叫我諾團子或者是糯團子,我的妹妹叫做諾絨絨。”

“推翻聯盟統治!建立難民人權!建立平等生命權!”我看到了當年某個角落的影子,也看到了在木筏上長出了嫩芽。

為了不讓他們擔心我直接選擇掛斷,我仿佛有了新的希望和目標,活著并且去自然生存空間與諾團團見上一面。目前我們處于系團中心,戰爭后的余戰是不可避免的。我再次看向戰爭指數,42%涅槃之災,此后戰爭指數上升會更慢但也會更殘酷,有希望回歸和平1.5%的時代甚至更好。

我的同伴突然拿過來一樣東西,是一個長方形的容器大概有一米。我打開一看居然是一個龍鞭,上面有鋸齒狀結構,尖頭部分往下的部分有些許血跡和鐵銹。我立馬回想起熊諾全身完好除了屁股上有傷疤與淤血和瘀青,這不會是……熊諾再次打來了視頻電話,通過攝像頭拍攝到的畫面,可以看出我們后面丟棄了煙幕彈。

“就讓他媽的看看,什么叫做他媽的平等,什么叫做他媽的咎由自取,就讓他媽的帶領我們走向他媽的勝利!”

沒想到剛接通一分鐘熊諾旁邊的小熊就急哭了,讓我離開這個地方,并說出一眼就認出我了,他很抱歉騙了我。這次鏡頭一轉他的妹妹諾絨絨也在。暴亂持續升級,直到高層前來說出“同舟共濟”才勉強停息,我本以為是假的,結果聯盟為了加大戰爭效率決定擴容崗位,這里的難民數量還不一定夠。

聯盟從戰爭機器瞬間變成了像星際游民一樣的游擊隊,聯盟高層讓我以廣播的形式教會他們操作艦船,或者是艦船的基本理論。但是以這個狀況而言根本沒有主動機會可言,我與難民之間估計還要再待幾天,說錯了是被困在這個地方幾天。等到那些高層全身而退的時候,我和同伴又被困在了這里。

聯盟想要回到剛開始生命平等的狀況除非把該死的《黑海域協議》撕碎,不然……也不是不可能,此次涅槃之災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當然如果戰爭還會繼續,那么什么平等的狀況實現幾乎為零,一旦為零這個龐大的戰爭機器就會出現無限內耗……直到無法與血子抗衡。

屆時聯盟高層可能會反省也可能會被推翻,無論如何只要重新構建把核心重新調整,如果聯盟可以回到UNR剛剛啟程狀態。別說與血漬抗衡了,直接從尸體上碾過去都不是問題。UNR曾經把這種狀態稱之為中心共存或者是核心共存狀態,簡稱“核共”狀態。

“我覺得我們需要更大的暴亂才能讓聯盟重新認識到錯誤。”

“那你說說看要怎么辦?你有什么好的主意?”

“我屬于聯盟的一小部分,這個部分叫做UNR,這個部分有一個理論叫做中心共存理論。主要講的是任何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生命的中心或者是核心都應該處于共存。當這個理論成為現實我們突破了血資的封鎖,突破了一切的涅槃,只要讓聯盟重新啟用理論,我們就有可能在涅槃中活下來。”

“所以你到底想表達什么?”

“推翻一切和核心共存相違背的東西,只有我們在大涅槃中活下來才有希望見到真正的和平。”

當年見識到核心共存帶來甜頭的人站了出來,但那僅僅是一個甜頭罷了。當理論實現,生命價值平等,生命取值平等的時候會迎來真正的內耗,尤其是在戰爭期間。當一個滿身功勛的老兵和游手好閑的難民畫上等號時,即使難民不再追究高層的責任,老兵也會討伐上級。

高層自然會清楚一個全是戰爭經驗的老兵,會比手無寸鐵的難民更難對付。難民和暴徒自然是聽得神乎其神,我拿起水桶走到取水點接水,接水過程中熊諾和兩只小熊輪流講述他們遇到的事情。我則是告訴他們我現在的處境,涅槃之災難民更多,但是有杰出貢獻的會死的更多。

“聯盟打算撤出一部分兵力部署,在十九輪戰部署中我們遭遇了前所未有的空襲,共擊毀敵機三十萬架但依然被撕開一個口子。”

空間管理局再次寄過來一個東西——涅槃時鐘,當指針指向其中一個方向,這個方向的涅槃之災就是最嚴重的。其中議會初步工作已經完成,但是還需要進一步的確認,需要資料并且再讓我撐住一段時間。所以到底在干嘛?打成這樣了還要搞什么幺蛾子。?

據一些資料記載越是嚴重的涅槃,越是會凸顯出前所未有的和平與穩定,維度與時間會在這時候慢慢被腐蝕……隨著在難民營里的時間越久,我的記憶開始逐漸清晰,甚至不再被失憶所束縛,這是一個很好的開端。我開始嘗試記住那些關鍵性證據,記住曾經那艘驅逐艦的模樣。

很快我發現我錯了,這是毒素減少對腦部的侵蝕的結果,而我的病癥會越來越嚴重。我在難民營里重新感受到吐血的絕望,吐到連曾經的兩個小家伙的面孔和聲音都記不起來了……但好在奶嘴倒吸出了那滿口的鮮血。當我收到熊諾的郵件,她說她嘴里默默莫名其妙地出現了血,她的爸媽帶她去醫院,現在她在住院。

「時間:1小時前,“醫生說要測屁屁的溫度,感覺好害怕。”時間:52分鐘前,“已經開始測溫度了,好疼……嗚嗚……諾曼哥哥我好怕……”時間49分鐘前,“溫度測完了,但是還要打針,要打在屁屁上。”時間33分鐘前,“諾曼哥哥,打針好痛……嗚嗚嗚……我要回家……”時間:現在,“諾曼哥哥我住院了,無法喂你吃流食了……對不起……你可以給我講睡前故事嗎?”時間:現在,“對不起,晚安,諾曼哥哥。”」

那一刻我哭了很久,我看到熊諾因為我而遭受了一種罪,「這已是聯系人熊諾給你的全部語言信件,已全部轉換成文字……警告!體能嚴重下降!警告!代謝速度降低!請及時注射營養劑!請及時注射營養劑!」明明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明明該吐血的人是我,我就應該被血嗆死!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么用?

“熊諾……對不起,都怪我……都怪我生病牽連到你。”我一路帶著哭腔回到了難民營。

“你到底在哭啥子嘛?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來,你現在就開槍打死我吧……打死我……”

“算了……來給你,雖然我身為暴徒不得感情,但是曾經我也是一個有家庭的人,知道小孩子哭了要哄。不要哭了,叔請你吃糖。”

“你覺得,我這個樣子還吃得下糖嗎?”我用戴著機械醫療手套的左手將面罩緩緩揭開,露出了我用了續命的奶嘴,那個暴徒沒有再說什么而是把糖塞進我的口袋里,然后便緩緩睡下。我在無意間找了一張紙,在上面寫著申請信息,我需要營養劑不然我沒有熊諾喂流食根本無法撐下去。

我把紙遞到了警衛那,但是警衛不但并沒有理睬,反而將我打了一頓。我拖著傷勢瞬間倒在了難民里,這反而有種歸屬感……「我對不起熊諾……【錯誤回復001】……我自愿向熊諾檢討……【錯誤回復002】……那口血是我吐的……【錯誤回復003】……由于流食器故障產生逆流……【警告】……我愿承受一切代價,只要求熊諾平安無事,【警告!生命體征過低,無法發送!已駁回請求!】可我真的不愿看到熊諾替我受罪啊!這是我最真摯的祈愿!」

這一次我做了一個很長的夢,我獨自蹲守在病房走墻下,無邊的黑暗透露不出一絲光亮。病房發出的光僅限于在病房內,熊諾的兔耳朵耷拉著,各種儀器不斷作響,她交的朋友以及她的家人都在悉心照料著她。轉眼間我看見熊諾趴在她媽媽的腿上,護士測著她屁屁的溫度,她的眼角流出來淚水。

我的身體不斷地搖晃著,終于我在一個醫療轉運床上。這一切都是我罪有應得。右手冰冷的指尖傳來一絲的痛感,等我到了急救區域后我意識逐漸模糊。我清晰地感受到我對小家伙們的愧疚,在暈厥的前一刻我關閉了腦機接口的權限,以防它亂說話。

熊諾雖然好幾天沒有給我流食了,但這幾天我也靠著營養劑逐漸恢復了一些,高層給我下令讓我教會難民開艦船。我這個樣子還要再緩個一兩天,我注射著營養劑,喚出了生物筆記以及繪畫板開始了我的休閑時間。醫生讓我自己打營養劑,啥時候好了,不用營養劑就可以下床了,讓我別占著茅坑不拉屎。

「時間:“四天前,沒關系,熊諾不會生諾曼哥哥的氣的,熊諾已經出院了哦。”時間:四天前,“諾曼哥哥怎么不回熊諾的郵件了,熊諾好擔心諾曼哥哥,流食也無法輸送過去。”時間:四天前,“熊諾祝諾曼哥哥早日好起來,一定要早點好起來,這樣才可以避免在屁屁上打針哦。要是真的打針覺得痛的話,熊諾可以幫諾曼哥哥揉屁屁。也許現在可能不行,但是我可以提醒一下,痛痛快快飛走。也許可能還要測屁屁的溫度……到時候熊諾可以幫諾曼哥哥分散注意力。熊諾可以親諾曼哥哥一下的哦……”」

「你好,我是克雷·諾曼先生的郵件管家,克雷·諾曼先生的身體狀況一直很差,導致這幾天一直處于暈厥狀態。有事可以正常發送,他啟動郵箱一瞬間將統一播放。諾曼當前狀況:急救。」這個管家怎么這么該死?我不是把它的權限關了嗎?也許是見我醒了,于是就自動給熊諾發了一條信息。

剛發去兩分鐘流食就立馬灌了過來,管理局也發了一份郵件,“這么親密干脆加一個隔空觸感互動得了,也許也可以考慮下輩子你當他們的孩子,再或者可以考慮你變成寶寶讓他們照顧你。”這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管理局的郵件,管理局的郵件都是一股機械的味道,根本不會加語氣詞之類的。

回想起高層給我的任務,我按照指示登上了停靠在外的早已淘汰的艦船,通過駕駛室的艦船指示燈顯示器,可以看到艦船啟動時紅色的指示燈亮起。通過對接機位全方位顯示器傳回來的畫面可以看見,紅色的尾焰代表艦船已經蓄勢待發。頃刻間,紅色的尾焰變成藍色,伴隨著等離子的冷凝物的散開離開了機位。

藍色尾焰啟動的巨光一瞬間照耀了整個外置機位,藍光的照耀蓋過了機位上的紅色指示燈,艦船離開了機位藍光才徹底退去。紅光順著六根能量疏導管回到了機位之間,就連機位上用來增大摩擦的波紋部分也被橙紅色的光照耀。屏幕上有源源不斷的知識點,正在以文字轉語音的形式廣播。

第一,艦船一旦起航,航行期間無法做到絕對停止下來,只能反方向加速讓艦船本體無限趨于零,肉眼無法察覺艦船是否在此期間移動。第二,艦船推進器的散熱口排出的不是尾氣,那是等離子冷卻的產物,基本無害。第三,艦船轉向利用的是加力器,啟動期間無可見光。第四,大型艦船在站內基本是無大型停靠位,停靠位基本在站外。

就四條刻在骨子里的理論指望我教會他們?高層通知我可以回來了,待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挖氣云,以便來渡過各種能源短缺的問題。由于時間緊張待會就要出發,就等上一批采集能源的艦隊回來就行了。我跟高層反映這個艦船不能用了,早該淘汰了,結果卻得知這就是當年UNR研發的鯨落號駕駛室的復制版。

我和同伴因為這事才得以回到宿舍,休息前熊諾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隨即她的投影便在宿舍內顯現。這個投影以及觸感目前只有我能感受到,熊諾讓我趕快睡覺,因為這是上次分別以來第一次跨越時空觸碰。但還是先讓我等一會,兩分鐘后熊諾就和我嘴對嘴喂我流食,我本想推開沒想到我的同伴都在看著我。

睡下之后我熊諾又是唱搖籃曲又是別出心裁的拍屁股哄睡,那嘴對嘴的觸感也只是奶嘴發熱和進行壓迫罷了。起來之后發現伙伴早已去艦船那邊等候,也不叫我也不干嘛的,就留了一張紙條罷了。來到艦船之后難民已經全部被放出來了,零告訴我咱們的艦組成員還要加一人。

“抱歉來晚了,從今天起我來負責艦船的武器系統。”這不是昨天給我糖的暴徒嗎?他也一眼認出我來了,告訴我他的名字后便匆忙離去。

他的名字簡單了事,一個F簡單粗暴,估計是因為名字太長了吧。等待上批艦隊回來了,高層也是一秒也不想多等直接讓我們起航。昨天也是沒有睡好,等我睡著后熊諾也是很調皮地撓我癢癢,等我半醒之后又開始了她的哄睡流程。到后面也不玩了直接踢被子,還好我有一套外置的恒溫系統,不然就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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