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谷中,秦裕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他全身心投入到修煉當中。
九逆幽冥決,一共九層,而秦裕只得到了前三層的功法。
第一層,可力拔楊柳;第二層,可碎石裂地;第三層,可震山踏海。
只要修煉成功第一層,秦裕的修為便可直接晉升到凡境高級,再加上他凡境高級的軀干,他將在年輕一輩,力壓群雄,獨占鰲頭。
現如今,他的身軀經過黑芒洗毛伐髓,他的經脈經過黑芒擴展,讓他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僅僅花費一個時辰,他便入了門,再花費三個時辰左右,他修煉成了第一層。
“呦吼。”
秦裕感受到體內傳來的磅礴能量,不由興奮的跳了起來。
此時,正值黎明時刻,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北斗七星閃閃發亮,為迷途的人們指引方向。
“呼。”秦裕長處一口濁氣,眼神一正,興奮神色慢慢消退。
“武王鎮,耶律如蘭,我即將回歸,你要如何面對于我?”秦裕自語,冷笑不已。
武王鎮內,雞鳴三遍,忙碌的人們已經動身,還有一部分人則是前往秦府看熱鬧。
趙家家主不知為何,在這個時刻也出現在了秦府大門口,直接在秦府門口開始吃早飯,品早茶,并且讓人通知秦家家主。
秦家家主秦驍狼聞言,睡意全無,趕緊收拾一番,拿著連夜準備的禮物匆匆出了秦府。
趙家家主望著秦驍狼熱情的招呼:“秦家家主,早上好,來一起吃早飯吧。”
秦驍狼此時如同吃了死蒼蠅一般,臉色難看。
看著陪同趙家家主一起吃飯的赤焰宗高手,秦驍狼心中叫苦,他一個人可抵不過倆位高手啊。
連忙道:“趙家主,這是一點兒小意思,請笑納,洗髓丹的事,還請多給點兒時間,讓我秦家好好籌備一翻。”
聞言,原本笑臉相迎的趙家家主瞬間變換了臉色,伸手一巴掌就將托盤中的金銀珠寶打落在地:“哼,秦驍狼,不要給臉不要臉,說好一天時間,你一個家族族長,怎能出爾反爾?再者,這點兒破銅爛鐵,怎能和洗髓丹相比?”
秦驍狼暗中叫苦,賠上笑容:“趙家主,洗髓丹實在太過珍貴,我秦家需要一段時日才能湊上。”
趙家家主好像吃定秦驍狼一般,眼珠子一轉笑道:“其實也不難,將你秦家家業轉賣于我,不就好了?”
秦驍狼臉色微微一變,他早知道趙家在圖謀秦家家業,但聽到趙家家主親自說出來時,心中還是有些不舒服。
此時,秦府中,有人沖了出來,是名女子,是秦驍狼大夫人。
秦夫人厲聲道:“趙家主,這秦家家業可不能給你,這是老祖宗流線的產業,冤有頭債有主,你們自去找尋那廢物索要洗髓丹,那廢物早已不算做秦家人,早些年被夫君將他從秦家家譜中除名了。”
說著,秦夫人手拿一本花名冊,花名冊上秦裕一行赫然被人用筆劃上了一道。
這個變故,始料未及,秦驍狼和趙家家主都愣神了。
秦夫人給秦驍狼了一個眼神。
秦驍狼馬上會意,這個計謀是秦夫人操手,剛剛想出來的,將秦裕逐出秦家,以此保全秦家財產和安全。
趁著趙家家主愣神之際,秦家族老都沖出來了,異口同聲說道:“這件事我等皆可作證。”
一瞬間,趙家家主失去了主見,轉頭看向那赤焰宗高手。
赤焰宗高手望著秦驍狼冷笑:“你自己親口說吧。”
聞言,秦驍狼臉色微微一變,縱然秦裕是個廢物,可終究是他兒子啊。
秦驍狼心中泛起深深的無奈,感受到趙家和赤焰宗的壓力,暗道:“裕兒,算我對不住你們母子吧。”
秦驍狼面色惆悵,望著秦夫人和秦家族老殷切的眼神,最終沉聲道:“秦裕在成為廢物那一年,我便將他從秦家除名了。”
嘩。
這個變故,瞬間引起了熱議,一瞬間各種議論聲在外圍響起。
“這秦驍狼真是豬狗不如,為了保全家族,犧牲兒子。”
“你懂個屁啊,那樣廢物的兒子不要也罷,更何況整件事都是他惹出來的。”
“是啊,如果能犧牲廢物一人,保全秦家,換做我,我也會如此抉擇。”
爭議中有褒義,有貶義,不過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此時,一名身穿錦衣的大漢走到秦驍狼身邊道:“哈哈,秦家主,既然秦裕已經不是你秦家的人了,那你我倆家的婚約也就不存在了,你說是吧?”
秦驍狼一回頭,看到耶律家家主耶律狐笑瞇瞇的望著自己。
瞬間,秦驍狼怒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五臟生火,七竅生煙。
對于耶律狐這土匪般的打劫,雖有些可恥,但他卻無話可說,只能點頭同意。
“哈哈,既然如此,那我宣布,我耶律家將秦裕這個準女婿廢除了。”耶律狐高聲喝到。
瞬間,熱議四起,一浪接著一浪。
人群中,一個臟兮兮的腦袋探了出來,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眼神中出現了失望神色。
趙家家主求救赤焰宗高手,赤焰宗高手只是淡淡說了一句話:“不管是否有關系,我赤焰宗的洗髓丹一定要還,要么找你秦家要,要么你秦家把秦裕找回來,子不教父之過,你說是吧,秦曉狼”
秦夫人以及一眾家族長老原本以為秦家可安然無恙,可聽到這么一句話,瞬間,面如死灰。
赤焰宗太過強大,和秦家相比,就是大腿和手指的區別,是他們仰望的存在。
現如今,赤焰宗發話,他們雖有心不從,卻又莫敢不從。
秦夫人眼生憤怒,怨聲載道,開始埋怨起來:“秦曉狼,你個窩囊廢,讓你早早將那廢物扔了,你就是不聽,現在鬧出這般事情,你要如何處理?要怎么給秦家列祖列宗交代?”
此時的秦曉狼是豬八戒照鏡子里外不是人,尷尬,難受到了極點。
他雙眸充血,環顧一圈后,緩緩吐出一口濁氣道:“子不教父之過,過在于我,大人,您看,我以死謝罪,彌補犬子之過如何?”
一個人用生命去贖罪,這需要莫大的勇氣。
此話一出,熱議的人群安靜下來,靜悄悄的看著眼前這名壯漢,有人在這一瞬間,竟然落淚。
“哎。”人群中,傳來惋惜的聲音。
有些人提秦曉狼不值:“竟然為了一個廢物,如此行事,說是蠢,卻有著人父擔當;說是有擔當,卻又是那么的愚蠢。”
可,縱然如此,堵上性命去贖罪,也不見得別人能接受。
赤焰宗高手冷笑,不屑道:“就你?你太相信你自己了。”
“你以為你是什么了不起的天才嗎?”
“你自殺了我赤焰宗的洗髓丹是能回來還是我赤焰宗能得到一名天才?”
“可笑至極,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秦曉狼,我告訴你,今天,要么我踏平你秦家,要么,將洗髓丹賠來。”
赤焰宗高手絲毫不吃這一套,無情的打擊著秦曉狼,并且放出狠話。
一瞬間,秦曉狼疆在原地,身體如同被雷擊,瑟瑟發抖,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嘴角抽搐。
眸中有生氣,有難過,更多的是不甘。
秦夫人適時上前扶住秦曉狼。
秦家眾人臉色十分難看,看來,今天滅族一劫是在劫難逃了。
無論被滅殺或者賠上洗髓丹,對秦府的打擊,都是致命的,二選一,都是滅族的選項。
赤焰宗高手好像失去了耐心,用指頭叩打著桌子道:“沒時間給你們墨跡,一炷香時間后,給我個答案。”
一炷香時間很快就過去,秦曉狼并未給出任何答案。
赤焰宗高手冷笑,手一揮,周圍趙家軍隊齊齊抽出寶劍大刀,準備進攻。
秦家族老齊齊上前一步,站在秦曉狼身后,意思已經十分明了,誓與秦家共存亡。
秦家護衛隊也從秦府中走出,整齊排列開來。
“可笑,螳臂當車,蜉蝣撼樹而已。”赤焰宗高手冷笑不已,很是不屑。
劍拔弩張,氣勢一下子緊張起來,看熱鬧的人群默默散開,給雙方留夠足夠空間,同時,也是保全己身。
人群退卻后,只留下一人站在原地。
此人身高八尺左右,渾身破爛不堪,形似乞丐。
就在趙,秦雙方的氣勢攀升到定點,準備開戰的瞬間,乞丐伸手大喝一聲:“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