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瑾這才和赫言一起出來,讓彥奕在這守著。
“她若醒了,來稟?!?
彥奕道:“是。”
南湘看著床上安詳睡著的人,不得不承認是個美人,不由捏緊了折扇。
彥奕待司御瑾二人走了后便進屋了,他可不敢讓南湘和云晚棠單獨待著。
進屋便看到了南湘憤然盯著云晚棠的一幕。
彥奕嘆了口氣,“南湘,何必呢?”
南湘猛地將折扇扔在案上,發出一聲驚響,惹得云晚棠在睡夢中都皺了皺眉。
她緊緊捏著拳頭,眼眶通紅,“我陪了主子那么多年,憑什么她一出現便奪走了主子所有的目光,便連計劃都因她擱置。”
彥奕擔憂的看了一眼云晚棠,怕她被驚醒,見她醉的沉才放下心,看著南湘,有些同情,“南湘,你對主子的心思,該收斂了?!?
南湘抬頭看向他,咬著牙道:“我不!”抬手熄了屋內的燭火,憤然離去。
彥奕無奈地搖了搖頭,關上房門出去了。
議事廳內,赫言道:“主子,趙勇非要見你才肯透露出茜顏小姐的下落,容大哥讓我們來請示主子。”
趙勇被關在主閣那邊,而主閣在慶舟國內,離滄宴甚遠。
司御瑾扶額,“其他的呢?”
赫言搖了搖頭,“他受何人指使,自始至終都沒有吐露,哪怕受盡了刑,依舊撬不開他的嘴。”他又說,“許是認定了我們不會殺他,故而有恃無恐。”
“他為何突然對茜顏的下落松口?”
都四五年了,他從未松口,無論是受何人指使滅的李家,還是李茜顏的下落,為何突然松口?
赫言道:“他有一私生子,落在了容大哥手里,這私生子是他青梅竹馬的表妹所生,隱藏的極深?!彼α诵Γ八氡O逻@唯一的血脈,故而拿茜顏小姐的下落作為交換,又怕我們言而無信,要求必須要見主子?!?
司御瑾嗤笑了一聲:“獅子大開口?!?
可不是嗎?以他唯一的血脈為籌碼,他居然只肯松口李茜顏的下落,先不說李茜顏是否還在人世,他這是想空手套白狼啊。
“明日啟程回主閣?!彼居砹四硎种?,“他給的籌碼怕是還不足以換他的兒子?!?
赫言道:“是?!?
另一邊的云晚棠悠悠轉醒,睜開眼陷入了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月色朦朧,這不是她熟悉的地方,她裹著被子,緊緊的閉著眼睛。
不過片刻,汗濕了全身,云晚棠深吸一口氣,掀開被子,摸索著朝門口去,連鞋都沒穿。
打開門,光亮照了進來,依舊不是她熟悉的地方,門口守著一個人。
彥奕:“云小姐?!?
云晚棠警惕的看著他,“你是誰?”司御瑾呢?楚之行他們呢?她不是在桉錫樓嗎?
彥奕道:“屬下彥奕,主子司御瑾。”
云晚棠這才稍稍放心,“司御瑾呢?”
“主子在議事廳,我去叫主子過來?”
“不用了,你帶我去找他吧?!痹仆硖念D了頓,“可以嗎?”
彥奕道:“自然可以,您跟我來。”
彥奕上前帶路,云晚棠跟著他走。
議事廳不遠,很快便到了,見到司御瑾,云晚棠總算松了口氣。
司御瑾朝她走來,見她沒穿鞋子,皺了皺眉,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他的椅子上。
“怎么沒穿鞋子?”
云晚棠看著他,“我醒來沒見你,屋內黑沉沉的,一時緊張,就忘了。”
司御瑾面色沉了下來,看向彥奕,“誰熄的燭火?南湘呢?”
“南湘,滅了燭火,便走了?!睆┺让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