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昱軒道:“不過,既然宸王殿下已經是眾望所歸,為何滄宴帝君還不立褚?”
楚之行看著他,有些嫌棄,“古往今來為帝者,哪個不是疑心深重,宸王殿下功名太甚,失了平衡,怕是擾了帝君的心。”
云晚棠猛然看向他,是啊,她哥哥向來都是民心所望,可為何父君一直都不立他,忽然又要立了呢?
“云棠,你怎么了?”楚之行見她不對,有些擔憂。
云晚棠收起神色,搖了搖頭:“沒事。”
看來她要回宴都一趟了,這其中必定有她不知道的事,而安哥哥一開始就不告訴她,即便她去問,想必他也只會搪塞。
時間慢慢過去,離出秘境的時間越來越近,眾人也紛紛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生怕有人渾水摸魚,發動戰爭。
可是卻出奇的平靜,直到出口打開。
眾人爭先恐后的出去。
出口處,有著許多長輩來接人。
星遇宗來的是柳城。
見人出來,他瞇眼數了數,剩十五人,倒還不錯。
楚之行抱拳:“師父。”
“師叔。”
“師伯。”
柳城笑著將人接回了星遇宗。
青天殿內,各峰主和掌門還有各長老已然等著他們了。
戚禹看著他們,笑的一臉欣慰,“回來了十五人,不錯不錯。”
以往能回來十人就不錯了。
楚安皺著眉,有些欲言又止。
他該不該說洛寧的事?
夏錦煦先行跪下,溫即墨、楚之行、賀昱軒、司御瑾相繼跪下,云晚棠愣了愣,也明白是為什么了,當即跟著跪下,顧歲歡也跟著跪下了。
見此,其余人都跪下了。
戚禹皺著眉:“怎么回事?”
天駟看著跪著的四個徒弟,夏錦煦先跪的,皺了皺眉。
夏錦煦道:“觸犯門規,殘害同門,弟子甘愿領罰。”
“弟子甘愿領罰。”
戚禹猛然站起身,“你們說什么?”
天駟倒是沒那么大反應,他教的徒弟,他清楚,“怎么回事?原原本本說來。”
楚安道:“洛師妹對云師妹下了毒手,云師妹險些身隕,后,夏師弟、溫師弟、賀師弟、楚師弟、司師弟,對其廢了手筋腳筋,廢了其金丹,任由她自生自滅,弟子沒有出手阻攔,愿領責罰。”
賀昱軒道:“師兄怕是說錯了,當時云棠的氣息已經斷了,若不是有雪珠,她焉能起死回生?那血蟻毒性何其恐怖,即使是有雪珠這等逆天之物,她都整整昏睡了近一月,豈是師兄這淡淡一句話就能概括的?”
眾長老峰主震驚,氣息斷了?起死回生?
天駟道:“小晚兒,身體如何了?”
箐鴿下了高座,給云晚棠把脈。
片刻后,震驚不已:“這,她如今的心脈猶如新生……”
顧歲歡道:“師父,因為棠棠的心脈大多都被血蟻的毒侵蝕了。”
箐鴿有些急躁的道:“是何等神物居然能有這等逆天之能?”
云晚棠道:“擎蒼秘境一幻境里獲得的。”
天駟道:“還是先說說這樁案情吧,五師妹。”
箐鴿壓下情緒,上了高座。
戚禹皺著眉道:“洛寧殘害同門,心思歹毒,理應斷其經脈,昭告天下,逐出師門。”頓了頓,頗為無奈的道:“可你們亂用私刑,也該罰。”
眾人都沒意見,早就知道的結果。
戚禹道:“動手的是誰?”
“我。”
“我。”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