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棠記得司御瑾在最后一刻是拉住了她的。
她連忙看向把自己刨出來的坑,果然,看見了一只青紫的手,食指上帶著暗黑戒指。
云晚棠立馬半跪在地上刨雪。
先刨頭,埋的有些深。
一片深紅映入眼簾,云晚棠呼吸一窒,動作更快了。
好不容易將人刨出來,司御瑾已經(jīng)昏迷了。
他的頭被劃破了,流出的鮮血染紅了雪。
云晚棠顧不得其他的了,匆匆忙忙的找出藥給他吃下,很快血便止住了,她又烘干他的衣服,用靈力給他回暖,連自己都沒有顧上。
興許是他失血過多,回暖了之后臉色很是蒼白。
云晚棠放出神識尋找能落腳的地方,可四周都是皚皚白雪,整座山都覆蓋了數(shù)尺厚的白雪,哪里找得到落腳的地方啊。
她只能從儲物戒指里找出帳篷,尋了個避風(fēng)的地方,搭好帳篷,又在地上鋪上了厚厚的地毯。
半背半拖著司御瑾回來,她實在背不動他啊。
將他放在地毯上才開始檢查他的傷口,額頭的傷有些猙獰。
云晚棠用靈力凝出冰凌化了水,煮沸之后,沒有帕子,只好從衣角撕下一塊衣服當(dāng)做帕子給他清理傷口。
將他額頭用繃帶纏好。
燃不了火,她只能拿她的斗篷給他當(dāng)被子蓋了。
她的衣服都收在了司御瑾那,她的儲物戒指除了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外空空如也。
沒了斗篷,云晚棠只能用靈力保暖。
司御瑾不過半個時辰便醒了,醒來便看見他靠在云晚棠的腿上,睜眼便對上了她的眼睛。
她的眼睛眨了眨,隨即彌漫出欣喜。
“你醒啦。”
司御瑾坐起身,身上的紅色斗篷隨著他的動作滑落,他愣了愣,這不是她身上的嗎?
抬眸看向云晚棠,她穿著單薄的弟子服坐在那。
司御瑾連忙將斗篷給她裹上。
“你傻了吧。”
“好心沒好報。”云晚棠“哼”了一聲不看他了。
司御瑾笑了笑,坐到她旁邊,將她攬了過來,“抱了。”
云晚棠震驚,開口想說他不要臉。
可司御瑾神色一變,一把抓過她的手,眼神里漫著滿滿的心疼。
云晚棠垂眸看去,原來是手被凍傷了,她一直沒感覺。
司御瑾握著她的手,皺著眉一言不發(fā)的找出藥膏輕輕給她擦藥。
云晚棠看著莫名開心,眉眼彎彎。
“身上有沒有?”
“啊?”云晚棠愣了愣,隨即搖頭,“應(yīng)該沒有。”
司御瑾看著她,隨后挽起她的袖子,一片猙獰,默默擦藥。。
云晚棠覺得司御瑾的氣壓有些低。
“我不疼的,沒感覺。”想起了什么,有些擔(dān)憂,“你有沒有被凍傷?”
她都被凍傷了,那司御瑾應(yīng)該也傷了。
連忙拉起他的手,挽起他的袖子查看,一片光潔。
好吧,就她自己。
乖巧伸手讓他擦藥。
“沒感覺是因為凍僵了,等你感覺到疼就晚了。”
云晚棠有些怕,“會留疤嗎?”
司御瑾看她,她很是擔(dān)憂,“留疤就不好看了。”
他垂眸:“不會。”
“那就好那就好。”
擦完兩只手,司御瑾看著她有些欲言又止。
云晚棠懂了,伸手解開衣帶,打算解下衣服的手一頓,隨即背對著他將衣服褪下。
司御瑾看的一陣氣血上涌,咬著后槽牙捏了捏手,明目張膽的誘惑他吧?
她的背很好看,沒有多余的贅肉,一對蝴蝶骨更是美極了。
可此時一片一片的凍傷掩飾了它的美。
他看的心疼,動作輕柔的給她上藥。
“疼嗎?”
云晚棠搖了搖頭,不太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