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魔界都淪陷了,獨自一人面對整個仙界,他也不敵,一身喜服破爛,鮮血染的更加深紅,被眾人包圍在了城墻下。
“啊夜!”
瑤兒一襲大紅嫁衣從城門沖了出來。
天帝一道靈力打在她膝蓋上,她當即跌倒在地。
“把帝姬帶回來。”
立馬有天兵天將去押她,卻被她轟開,她本就靈力強悍,區區小兵還奈何不了她。
天帝冰冷的眼神透露出殺機,“不知死活。”
金色靈力席卷了她全身,化為繩子將她綁住,被天兵天將帶到了一旁。
魔君時刻觀察著她的動靜,心緒不穩,被一金仙執劍穿腹而過。
“啊夜!”
瑤兒不停的掙扎著,可她掙扎不開。
魔君擦干凈嘴角的血,轉頭對她笑了笑,“我沒事。”
又一劍劃過他的腰側。
瑤兒已然滿臉淚痕,立馬對天帝跪下。
“父帝,我錯了,我不該私自下界。”她不停的磕著頭,聲音哽咽不已,“父帝,女兒求你了,放過他,父帝,求你了。”
魔君略帶虛弱的聲音高聲響起,“瑤兒,你不必求他,仙魔兩族,本就是你死我活。”
瑤兒偏頭去看他,他滿身傷痕,見她看過來,卻還是對著她笑,如之前一般。
她只覺得心臟被捏住了,快要窒息,似乎心口破了一道口子,正涓涓不壅的流著血,很疼,真的很疼。
見他們對抗魔君的心思浮動,天帝出手了,魔君已是強弩之未,根本不敵,被他一劍穿心,踹倒在地。
瑤兒痛苦的嘶吼著。
用盡全身力氣掙脫開了禁制,不顧身體的損傷,跌跌撞撞的跑到魔君旁邊。
小心翼翼的扶起他,怕弄疼了他。
魔君躺靠在她懷里,伸手擦了她的眼淚,可剛擦干凈又落了下來,他無奈的笑了笑,“別哭呀,你這樣,我心疼。”
心口疼的快要窒息,瑤兒眼前模糊,已經看不清他的容顏了。
“你說過,你說過不會拋下我的。”
魔君有些手足無措地擦著她的眼淚,可手慢慢的抬不動了,他沒有力氣了,“乖,別哭,是我食言了。”聲音慢慢的小了下來,“下輩子,好好補償你……”
話落,他的氣息再沒有了。
“啊!”瑤兒受不了了,心疼的快要裂開,四周回蕩著她痛苦嘶吼的聲音。
她緊緊地抱著魔君逐漸僵硬的身體。
“騙子,你個騙子,今天是我們的,大婚之夜,你怎能,狠心拋下我。”
她抬眸看向天帝:“魔族怎么了?他怎么了?他沒有做過惡事,你憑什么對他趕盡殺絕!”
垂眸看著魔君滿是血污的容顏,抬手輕柔的給他擦凈。
“夫君,說好了來世的,你要等我。”
執起他手邊的劍,橫于脖頸,冷漠地環視眾人。
“以我血軀,奉為詛咒,我要你們永生永世囚于仙界,至死方休!”
話落,劍下。
“夫君,我來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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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棠驚醒,臉上冰冰涼涼的,抬手覆上,已是滿臉淚痕。
轉頭看向司御瑾,司御瑾已經醒來了,眼眶似乎有些濕潤。
他起身伸手,云晚棠愣了愣,抬手放在他手心。
司御瑾將她拉了起來,伸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云晚棠眨了眨眼睛,又是一顆淚珠滾落。
“有緣人,可否一敘。”
低沉的嗓音從身后響起。
只見那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座小屋。
兩人走進。
一道虛影坐于琴前。
琴身通體雪白,雕刻著一只精致無比,栩栩如生的火鳳,在白色的琴身上尤為明顯。
虛影抬眸看他們,他一身黑衣,看不清容顏,身體半透明。
但云晚棠覺得,他就是魔君。
“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