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御瑾四人也跟了上去,岸彥叫住了他們,將他們交的錢全數還了回去。
“你們都是小姐的朋友,自然不會收錢。”
楚之行推脫,“不行,我們是朋友,但這是買東西的錢。”
岸彥擺手,“便當見面禮吧,待會兒小姐走遠了。”
他們也怕云晚棠走遠了,便也不推脫了,趕忙追了上去。
“什么?辰錫樓是我哥的?”
云晚棠聽完他們說的,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那我這跟羊入虎口有什么區別?”
“哈哈哈哈,真慘。”
賀昱軒幸災樂禍。
顧歲歡道:“晚棠,你是偷偷離家的?”
云晚棠焉巴巴的走著,“嗯。”
但她一路并沒有多加掩飾,只是快馬加鞭的趕到了荊州城。
楚之行有些疑惑,正常人家女兒如此天賦,不親自送來星遇宗都是好的了,為何如今她拜入了星遇宗,她家人仿佛很不高興,似乎不樂意。
司御瑾道:“那你不能出荊州城了?”
“他只是說不要出荊州城惹禍,我不惹禍不就好了嘛。”云晚棠伸手絞著頭發玩,“還得想個辦法繞過他跟我父親說一說。”
幾人慢悠悠的搖回宗門。
楚之行開口問了:“你拜進星遇宗,他們不高興嗎?”
賀昱軒和顧歲歡這才驚覺不對。
云晚棠也沒有騙他們,笑著說:“他們想讓我進皇家學院,一切準備就緒后,我便跑了,他們能高興嗎?”
賀昱軒沉思道:“不對呀,皇家學院雖好,但和星遇宗相比,這些年也是星遇宗略勝一籌,你能成星遇宗嫡傳弟子,他們應該很高興啊。”
皇家學院只招收貴族子弟,三大學院向來與星遇宗分庭抗禮,只是近些年來,平民子弟資質不錯的大多入了星遇宗,故而星遇宗比之勝過一籌。
司御瑾開口為他們解除了疑問。
“她身體不好,皇家學院離家近,星遇宗遠在千里之外。”
云晚棠笑著點頭。
三人懂了。
顧歲歡擔憂道:“你得了什么病?嚴不嚴重。”說著便自問自答了起來,“想來是嚴重的,不然都不會不讓你離家。”
楚之行和賀昱軒也有些擔憂。
司御瑾抬眸看她。
云晚棠笑嘻嘻的說:“沒什么大病,就是娘胎里帶出來的弱癥而已,除了身子弱些,比較畏寒,最近都好了許多,沒事的。”
顧歲歡這才放下心來,挽著她的手。
賀昱軒點了點頭。
司御瑾沒有說話。
楚之行問:“你家在宴都?”
三大皇家學院皆坐落首都,而星遇宗卻是在滄宴境內,離宴都有千里。
“你真聰明。”
賀昱軒眼神亮了,“那你是不是喝過海棠醉?”
他是齊安人,早就聽聞海棠醉的佳名,卻從未喝過,很是遺憾。
他也想知道可稱天上瓊漿玉液的酒是何味道。
云晚棠點頭,眉眼帶笑:“有機會你們去宴都,我請你們。”
楚之行曾有幸喝過一盞,自此食髓知味,對其他酒難以下咽,念了多年。
“海棠醉很難買的。”
又不許預訂,只能它出之時帶著真金白銀去買,可它出的時間不定,一年一百五十壇,不知它何時販賣,難買極了。
賀昱軒聽了云晚棠的話很是高興,但也聽過海棠醉難得,又有些擔憂。
司御瑾倒是毫不擔憂,對別人而言難得,對云晚棠而言,宮里每年都有五十壇,她這個最受寵的公主必然每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