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語微微一笑:“這曲名為惑心,作為低級術法,在筑基心動輔助謂之一絕,若你們修為高上去了,這效果自然會更好。”
“在座十八人,在惑心中察覺出不對的僅有八人,頗有天賦,而掙脫得出的僅有一人,天資聰穎。”
在座眾人紛紛猜測起是誰。
而輿論中心的云晚棠則是垂眸看著琴沉思,惑心并未彈完。
“不必多猜,方才我彈的是惑心的上半部分,我現在開始彈下半部分,不會使用靈力,你們好好記著,記著調,記著曲。”
話落,悅耳的琴音再次泄出。
沒有夾雜靈力的惑心變得很平和,只是難免還有些蠱惑人心,但在座的都是筑基心動的修士,不至于被迷惑,但是晴語修為比他們高得多,即便是收了靈力彈奏,他們還是難免心神恍惚。
眾人好好記著,一首彈完。
“可記下了?記下的寫在宣紙上給我,可以先下課了。”
“不懂音律的稍后我單獨教你們。”
云晚棠和顧歲歡全數記了下來,兩人寫好,比對了一下,一模一樣。
兩人呈上,晴語夸贊:“對了,你們倆很有天賦啊,若要精修,便留心物色法琴,這里的琴都是凡琴,發揮不了最大的作用。”
將宣紙留下,“你們帶著琴先下課吧。”
“是。”
兩人抱著琴出了樂院。
眾人竊竊私語:“這也太厲害了吧。”
“那個云晚棠,已經是變異冰靈根,沒想到還這么懂音律。”
“哇,她好厲害。”
洛寧聽了很不自在,交了宣紙,她的也對了,便也抱著琴出去了。
只見收了琴的兩人坐在樂院外的臺階上,看著練武場上的師兄師姐們練功,有說有笑。
云晚棠道:“你有慣用的琴吧。”
“有啊,我自小習音律,最擅長的便是琴了,可惜也是凡琴。”顧歲歡又問她:“你呢?”
云晚棠訕訕一笑:“我自幼頑劣,雖習音律,但卻時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故而沒有琴。”
顧歲歡笑道:“看你乖乖巧巧的,竟不想是個頑劣的。”
“哈哈,說起來都是一個二傻子的錯,我幼時還是很乖的,但自從認識了他,他帶著我滿大街的玩,便也學了那般頑劣。”
顧歲歡猜測:“司御瑾?”但說出來又覺得不像,司御瑾冷冰冰的,不是那種會滿大街玩的人。
洛寧在不遠處聽著也覺得不像,但還是捏了一把汗,聽云晚棠否認,便也松了氣,回了主峰。
“不是。”云晚棠笑道:“我和他一年多前才認識的,他那性子,還是我拽著他滿大街玩的呢。”
顧歲歡也是眉眼帶笑聽著她說,認同的點頭:“確實。”想起了什么,問:“晚棠,你是哪的人?”
云晚棠道:“我啊,滄宴人。”
顧歲歡眼神亮了:“我也是滄宴人,你家在哪?”
云晚棠驚喜:“我家在宴都,你家呢?”
顧歲歡有些焉:“金陵,我家在金陵,有點遠。”
“金陵顧家?”云晚棠驚道:“金陵楚家,你倆是一起的,難怪青梅竹馬呢。”
顧歲歡輕輕笑了笑:“我們兩家是世交。”
“噢~”云晚棠湊近她:“世交是不是親上加親啊?”
顧歲歡臉轟的一下便紅了,嬌嗔著推開她:“我和行哥哥不是。”
“行哥哥~”云晚棠笑道:“你喜歡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