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進了屋,云晚棠親自動手,泡了一盞茶,她泡茶的手藝也是特意學過的,泡的極好,便連云墨琛都認真夸過她。
封老頭笑瞇瞇地端起茶喝了一口:“在外最想念的便是小海棠泡的茶。”
云晚棠笑著拆穿:“最想念的是海棠醉吧。”
每年送入宮的五十壇海棠醉,二十壇進了他的肚子。
封老頭被拆穿,也不惱,哈哈大笑起來:“小海棠最是懂我,可排第二的絕對是你的茶。”
這是真話,云晚棠也不說了。
封老頭這才正經起來,給她診脈。
云邢和輕畫一臉擔憂,就連云墨琛的神色里都難得的染上了擔憂。
封老頭眉頭舒展:“比去年稍好。”
三人的神色這才輕松下來。
封老頭又道:“我這次在宴都可能會待個三個月,小海棠這么怕疼,便隔一天隔一天施一次針就行。”
一年一次的施針,一次一月,每天不間歇,如今她十四歲,扎了十三次針,今年是第十四次。
施針于云墨琛而言,不是很疼,可于她而言,卻是痛入骨髓,極難忍受,可能是她自小怕疼吧,她是挺喜歡這個瘋老頭的,可是每次他一來,她就得痛一個月,漸漸的,看到他就不是喜歡了,第一反應就是痛。
云邢和輕畫連連道謝。
封老頭無所謂的擺擺手,將茶喝完后又出宮喝酒去了。
云邢和輕畫也就順便回去了,僅云墨琛還留在這里。
他問:“小妹,司御瑾,你放了?”
云晚棠點點頭:“他不該明珠蒙塵。”
云墨琛本也就不是也怪罪她的,聽到這話也只是微微頷首:“他去星遇宗了?”
“嗯,哥哥,對外便稱他野性難馴,不知死活的傷了我,被廢除全身經脈丟進蛇谷了吧。”
蛇谷位于三國中央,是各方勢力處置罪大惡極之徒的地方,蛇谷里全是蛇,各式各樣的毒蛇,進去了生不如死,十死無生。
云墨琛倒是有些意外她會這樣安排,但很快就想明白了,也沒有反對,讓岸彥去散發消息了。
他又喝了一盞茶,“兩天后,安王府會有一個賞花宴,你去玩玩吧。”
云晚棠挑眉,有些不可置信,“你讓我出宮啦?”
說實話,自從去年她出宮,落了一次水,病了三個月后,他就再不讓她出宮了,哪怕是她求父君母后都沒用,她哥哥說不許就是不許。
直到今年初一,她才敢偷偷帶著司御瑾跑出去玩,還被他逮了個正著。
云墨琛喝了口茶,“有啊卿在,不會有事。”
“嗯?你不去?安哥哥也不陪你出去了?”
云晚棠疑惑,以往他倆不都是在一塊的嗎?安哥哥在安王府,哥哥怎么不在?
云墨琛解釋道:“我要出京一趟,快則三天,慢則一月。”
云晚棠秀眉微顰,嘟著嘴,一臉不滿:“你不陪我扎針了啊?”
以往十四年都是哥哥陪著的,他從未缺過席。
云墨琛也很無奈,揉了揉她的頭,安撫道:“哥哥盡快三天趕回來,江南那邊出了點事,不去不行。”
“好吧,那安哥哥為什么不陪你去?”
云墨琛失笑:“這是圣旨所派,他不能去,正好留在宴都,替我看著你。”
云晚棠無言以對,她有什么好看著的啊,但既然是父君的圣旨,她沒辦法,哥哥也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