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料,這女子留了個暗招,在她死后,立馬就有人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傳到了她的宗門,她又是那宗主的小弟子,嬌寵著養大的,當即她師父便來了宴都,要二殿下的命,可剛到宴都,張老丞相便得了消息,派人先一步將那宗主請到了丞相府,不知怎么談的,那宗門竟然算了,只是帶回了那女子的尸體,便走了?!?
有人憤然接話:“可不是嗎?如此惡劣的行徑,便如此算了?若不是安兄那日恰巧在丞相府,這樁事,恐怕永遠不會讓人知曉?!?
在座眾人皆是一臉憤然神色,可他們都是紈绔,他們也無能為力,只能當成飯后談資。
云晚棠也不好奇安言旭為何會在丞相府,只問:“你可同安哥哥說了?”
安言旭點頭:“一回府我便同我哥說了,想來,墨琛哥也知道了?!?
云晚棠點點頭,問了其他的:“那個宗門叫什么?”
安言卿眉間微皺,仔細想了想:“叫什么仙,什么門,我當時偷聽的,沒聽清?!?
云晚棠沒再詢問,淡淡笑著揭過話題:“這上好的海棠醉,沒人喝嗎?”
桌上擺著的酒盞,里面裝的是宴都桉錫酒樓才有的海棠醉,味道一絕,聞名天下。
一盞宴都海棠醉,方知何為瓊漿液。
這便是天下人對海棠醉的評價。
而桉錫酒樓卻只開在宴都,只有三家,一家一年只產五十壇海棠醉,可每年都多產五十壇送進宮,加起來正好兩百壇,之所以如此珍貴,是因海棠品種名貴,與普通海棠不同,是一位老師傅培育出來的新品種,可他也沒起名,這種海棠一年只開十日,極其難存活,只有宴都的天氣才適合它,但也沒種活多少,故而數量稀缺,味道又極好,因此成為宴都一絕。
眾紈绔這才想起這酒可是花了很大功夫才弄到的,也不過一壇而已,每人一杯也就沒了,連忙倒酒如珠似寶地捧著,不敢喝。
司御瑾垂眸打量著杯里的淡粉色的酒,淡淡的酒香縈繞,仰頭飲下,入口綿軟,沒有烈酒的熱情,沒有淺酒的溫情,好似相介于兩者之間,回味起來又是不同的感覺。
真不愧有著一盞宴都海棠醉,方知何為瓊漿液的美名了,倒也名副其實,他確實沒有喝過這樣好味道的酒。
見他如此豪爽,紈绔們也忍不住了,紛紛學他仰頭喝下,一臉回味。
云晚棠很是無語,至于嗎?
端起酒杯輕晃了晃,隨即才張口飲下。
味道確實極好,從她喝過的酒里來說,海棠醉穩坐第一,只不過釀酒程序很是復雜,她小時候十分有興趣的去學了好一段時間,學了個十成十,可學成后也只是一年釀個兩三壇便不想再動。
知道她會釀酒的人只有云墨琛和安言卿,連她父君母后都不知曉。
外界人不知曉的是,并不是只有新品種才能釀出海棠醉,這只是桉錫防止外人偷藝的一個掩耳盜鈴的辦法罷了,用普通海棠也是可以釀的,只是每種海棠釀出的味道不同,而桉錫一開始釀的,便是重瓣白海棠,所謂物以稀為貴,所以一年只產二百壇,千金難買海棠醉。
桉錫背后的主子,很多人再查,可卻查不出任何蛛絲馬跡,云晚棠卻知道,這是云墨琛的產業,只有寥寥幾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