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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夜襲大公子府

  • 幾經山海
  • 言千道
  • 3611字
  • 2021-08-06 12:00:01

大公子嚴蒙天的府邸位于外城中部偏北,六角形圍墻內是三層設計,有點城中城的意思。其外一圈是廣闊草地,設有行軍帳篷,偶有樹木,專為跑馬射箭準備。向里一圈是河流、高塔、破落矮墻,據說是專門為訓練步兵而建。最里側才是足球場大小的四進院落,住了大公子一家三代,外加丫鬟、貼身護衛,不到五十人。

(九月十一)戌時二刻(晚七點半),大公子府所在的區域突然下起了小雨。高高的圍墻和寬闊的馬路都籠罩在雨霧之中。借著蒙蒙雨霧,寅天乾四人潛到了府邸西南側的一處耳墻。

根據老酒館兒的線報,嚴千道鬧完宣武營后,宣武營方面只是加強了外圍防守,并沒有進一步的人員調動。所以寅天乾判斷,今夜的行動會很順利。

面對這個判斷,嚴不棄和廖紙鳶明確表示,“我不信”。

可問到寅天乾有何根據,寅天乾卻只是笑而不語。即便如此,一旁湊熱鬧的老酒館兒線人還是不停拍手稱贊道,“東家真厲害”。

看到這個情況,小兩口也只能認了。直到來的路上,嚴千道給他倆普及八卦,這倆貨才滿臉欽佩地表示,“寅哥乃我輩楷模”!

原來“老酒館兒”不是一家店,而是一個品牌,其分店遍布南澹大陸,光西天云外城就有三家。至于它的真正身份,則為鳳玨亭在接印村外的情報機構。

當下,老酒館兒的負責人就是婉花語。眾所周知,這位負責人,或者說東家,瞧人一眼,就能把人的魂兒勾走。可就是這么一位令人垂涎又恐懼的女東家,竟把自己委身給了一個有妻室的男人。那這個男人,很自然成為了所有“老酒館兒人”的精神偶像。

嚴千道在普及這個八卦的時候,還一再強調,“婉花語裙下冤魂無數,偏偏在寅天乾面前俯首做妾”。于是小兩口望向寅天乾的眼神就變了,連稱呼都從“軍師”、“老寅”變成了“寅哥”。

但是只有寅天乾自己知道,他說今夜很順利,完全是為了安撫軍心,面對布防未知的大公子府,他并沒有必勝的把握。

理論上來講,四人中最強的就是嚴千道。他已入“人器合一”境界,放眼整個西天云,也排的上前十。可他歷練太少,戰斗經驗不足,充其量撐撐場面。相對而言,嚴不棄和廖紙鳶雖然境界差了一些,但戰斗經驗豐富。特別是嚴不棄,上輩子是名職業競技選手,對規則的理解和開發堪稱恐怖。在他的悉心指導下,兩個人的能力都得到了最大化的開發,論實際戰斗力怕是在嚴千道之上。

他們三個人的強大戰斗力和敏銳的戰斗嗅覺,就是寅天乾今夜的依仗。

戌時三刻,就在巡防司交接完工作,四散向周邊街市的時候,嚴千道、嚴不棄、廖紙鳶開始了行動。

嚴不棄先用鬼王花做了一張大彈弓,把“存在剝離”狀態的嚴千道彈上了耳墻旁的瞭望哨。等嚴千道敲暈了所有哨兵,小兩口才潛入高墻之內。寅天乾緊隨其后,潛入瞭望哨,冒充哨兵,守衛著幾人的退路。

借著雨色,廖紙鳶用事先備好的黑色符紙變出了一雙大翅膀,抱著嚴不棄飛躍草場,直接進入內院。嚴千道也時刻關注著他們的方位,同步潛進內院之中。

今夜天氣不好,大公子早早前往災民營安排工作,他的獨子也與他同行,所以府內沒有太過強橫的家伙。三個人的潛入也非常順利,并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進入內院后,嚴不棄立刻張開鬼王花藤,潛入各個房間,釋放迷煙。嚴千道緊隨其后,在迷煙掩護下,由外向內,逐房搜查。廖紙鳶則繼續停留在天上,利用視野優勢,指揮嚴不棄和嚴千道的行動。

不得不說,廖紙鳶被嚴不棄保護的相當好,她那一身技能,完全是為了求活而生。作為一名修神者,她的修煉方向一半用于逃命,一半用于拖延時間。由于她和紙張的契合度高,便通過操縱紙張,開發出分身術、隱匿術、飛行術等逃生技,更是通過點燃符紙,研發出爆炎火墻、陽火盾等防御技。

可小姑娘被調教得狠了,難免有抵觸情緒。所以她趁著嚴不棄疏忽的時候,獨自開發了威力驚人的“陽火煉獄”,也就是那種像小型太陽一般的超強火團。可嚴不棄嫌那個技能太危險,一直不讓她用。

下午開會時,她聽寅天乾說要大鬧一場,頓時來了興致,想要痛快地釋放一次加強版陽火煉獄。然而在嚴不棄與寅天乾的嚴正喝止下,她被迫成為了今晚的GPS。一邊監視全圖,一邊控制著三個人身上的護身紙符,引導方向。

隨著時間的推進,戰術執行得越發順利。嚴不棄和嚴千道已經潛進合院正中,對最內層院落展開搜查。

就當兩人從不同方向接近院落的時候,天上的廖紙鳶突然發現了異常。只是一晃神的功夫,她和護身紙符間的聯系就消失了。等她低頭尋找的時候,更是驚訝的發現,前一刻還沖他做鬼臉的男人,這一刻已消失不見。

一剎那,她的腦子里就浮現出許多可怕的結果。她不怕打架,也不怕受傷,但是她害怕突然出現的死亡。因為嚴不棄在勸她學習自保技能的時候,給她講過“人的三千種死法”,所以她最害怕的就是自己的男人無聲無息地沒了。

于是她本能地呼喊著男人的名字,發瘋一般化作墜落的雄鷹,直撲向居中的內院。

這一刻,踏入廊道的嚴不棄剛發覺護身紙符沒了反應,便聽到頭頂愛人的慘呼。只是眨眼的失神,一道半月形金光就從廊柱的陰影中卷來。他只來得及看清金光后長長的大刀,脖子就被齊齊斬斷。

大好的頭顱斜斜拋落,在地上滴溜溜一滾,化作一灘黑綠色液體。

“妖術?”手持大刀的人一聲驚呼,沖進廊道,居然是個女子,而且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一米四五的樣子,比手中的大刀還要短。

隨著無頭尸身癱落融化,廊道邊的草地上突然有草木瘋長起來,瞬間就化作一只帶著血盆大口的食人花。緊接著,滿頭大汗的嚴不棄從新生的鬼王花中爬了出來,“我去,這要是換個人,真得被斬首了。”

持刀的小姑娘轉過身,天真一笑,“別急,今天晚上就斬你,很快的。”

小姑娘話音未落,嚴不棄身后就響起重物落地的沉悶聲音,緊接著,就是帶著哭腔的呼喚,“老公——,你在哪兒?”

嚴不棄回頭,看到了滿臉淚痕的廖紙鳶,便撤步急退到她身邊,揮手呼喚出大量鬼王藤,將兩人圍個嚴嚴實實。焦急問道,“你怎么下來了,不是讓你別出手嗎?”

廖紙鳶也不管周圍是什么情況,直接撲到男人懷里,淚眼婆娑道,“我不管,看不見你,我擔心。”

嚴不棄道,“這院子有陣法,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持刀的姑娘看明白了兩人的關系,抬腳踏進院中草坪,開心笑道,“既然都知道了,那就一起……”

可她話還沒說完,身體就猛然一震,軟軟倒下。而在她身后,似乎有個人影一閃即逝。

嚴不棄和廖紙鳶相視一喜,知道是嚴千道出手了,便毫不猶豫地轉身奔院子里去。可沒走上兩步,就有一捧暗箭自廊道陰影處射出,罩向兩人胸口。

這幾箭來得突然,并且附帶真氣,輕松洞穿了廖紙鳶的陽火盾,逼近兩人三尺范圍。好在有陽火盾阻攔,箭速驟減,如鞭飛舞的鬼王藤迅速攔截了大半。僅有一箭角度刁鉆,鉆進了縫隙,將廖紙鳶的臉蛋劃破。

嚴不棄眼見姑娘受傷,心下發狠,抬手就甩出一片花藤幻化的長槍,直奔暗箭射出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道金光憑空出現,將激射了一半的花藤長槍生生攪斷。嚴千道隨金光而出,大聲道,“別傷人,冷靜一點。”

隨著他的出現,陰影里突然發出了一聲驚呼,“小叔?真的是你?”

這一刻,小兩口和嚴千道都愣住了。那聲音,明顯又是一個小姑娘。守著內院的,居然是兩個小姑娘。

變故未停,院中心的臥房房門砰然打開,幾名衣著樸素的丫鬟沖了出來。她們表情決絕,拿著木梳、剪子、拖鞋等等犀利武器,拱衛著一名儀態颯爽的半老婦人。

那婦人毫無修為,但依然身著皮甲,手挽細弓,平指嚴千道,眼神中沒有絲毫畏懼,“千道小叔子,大晚上闖我們婦人的閨房,不好吧。”

院中三人并沒有認出這位婦人,但是從她的稱呼不難推斷,她就是嚴蒙天的夫人,這座府邸的女主人。

嚴不棄謹慎地掃視了一圈,發現在場的都是些戰力微弱的婦孺,真要是動起手來,難免出現死傷,便示意嚴千道來解決。

嚴千道無奈,坦誠說道,“嫂子抱歉了,我就是想找兩個人,沒有其他想法,更是不想傷人。”

女人冷哼一聲,冷冷回答,“你們剛剛打倒的是蒙天的五妹,差點殺死的是我的小女。這個院子就我們三個女人,所以你們想找我嘍?”

……

與此同時,遙遠的內城城主府中,城主嚴鴻墨無聊地賞著沒有晚霞的暮色。今晚夜色尚未深沉,只是西邊天上的云彩有點多,一層一層的像厚厚的棉被,不怎么好看。但他實在太無聊了,便只好躺在院子里,聽蚊子唱歌。

老管家端著一盅雞湯慢慢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初心小姐把五小姐帶去大公子府了,家里一下就冷清下來。”

嚴鴻墨苦笑一聲,“她們在的時候嫌吵,一走,反倒有點想了。”

老管家將雞湯遞給嚴鴻墨,轉口說起了別的事情。

“昨夜,大公子把先前鬧天云山的一伙人抓住了,不過少了兩個。四公子那邊聽到后,對一個叫柳陌聲的格外關心,清早就讓那邊把人送過去了。二公子使得‘城門埋金’計,晚間時候停了,他現在對西鎮二區特別關心。三公子今天剛忙完清掃軍隊內部諜子的事情,還沒有查到那天夜里六道金光中的最后一道。寅天乾還沒露面,天道化身還沒發現,倒是發現了個拿著城主令的姑娘在城里四處走動。”

嚴鴻墨試了下溫度,不露聲色道,“英華這兩天怎么樣?”

老管家壓低聲音,小心說到,“夫人閉門修煉的時間,變多了。”

嚴鴻墨一口氣喝完雞湯,熱得搖手嘆道,“越來越亂套了,哎……。東天云那邊有消息嗎?”

老管家搖著頭,回道,“還沒,據說那邊也挺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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