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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在他家過了一夜

我出來裴南風沒有等我,剛過了樓梯拐角,只給我留了一個影子,我趕緊快步跟上。他感覺我跟上來了,微微側了一下頭看我,沒有理我。我趕緊套近乎,“裴總你怎么下樓了?你找我嗎?”額,還是不理我。“對了,裴總,上個月為什么大家都發了工資,我一分錢都沒有發?”到了他辦公室,我趕緊快走幾步上前推開門,請他進去,然后把門關上。他辦公室是有沙發的,他沒有去辦公桌那里,而是走到沙發直接坐上去,然后直接把腳蹬在了茶幾上,這是什么姿勢?我趕緊看了一眼門,確認一下門是關著的,不會有人看到。他胳膊交差搭在胸前,抬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這,我實在是看不出來是什么情緒啊,姑且按生氣處理吧。我趕緊過去蹲下,兩個小拳頭虛握快速地給他捶腿,我朝他露出一個超大的笑容,我不照鏡子我也知道,此刻的我一定諂媚極了。“風哥,你要不要幫我問問問財務,上個月確實唯獨沒有給我發錢。”

他終于理我了,但是譏諷的語氣,“花錢雇你在辦公室翻跟頭嗎?”

“翻。。。。。。我那叫側手翻,裴南風你不懂別。。。。。。對,就是翻跟斗,風哥我錯了,我不該在辦公室翻跟頭。”

“裴南風?”他突然把腿放下來,手肘支著腿,上半身前傾,臉湊到我的面前,我趕緊向后躲他,本來就是蹲著的,往后一退一不小心跌坐在了地上,但是并沒有影響他把臉湊到我的面前。“柳妹妹,是這么叫嗎?”他輕輕勾了一下唇角,“竟然還沒有把我忘了?柳妹妹一個多月了還記著我是誰,我還真是三生有幸呢。”

柳妹妹?我記得剛開始表演時候他們是這么叫了我,這是被從頭看到尾的意思嗎?我扯著嘴角假笑一下,“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忘了誰也不會忘了你呀,你是我風哥嘛。”

“柳妹妹不來找我,還跟我說怕和同事處不好,不讓我去找你,結果自己在樓下過上了天上人間的日子。。。。。。”

這話越聽越不對,我趕緊打斷他,“沒有,什么天上。。。。。。就是今天下午吧,快放假了嘛,大家就喝個下午茶休息一下,我今天剛學個舞蹈,就給大家展示一下才藝而已。”我還舉起一只手,“我發誓就今天跳舞了,以前真沒有。”

他看了一眼我的手,看起來有點相信我說的話了,但是說出來的話還是不信,“柳小姐。。。。。。”

我打斷他,“這稱呼奇奇怪怪,能不能還叫煙煙,煙煙好聽還順口。”

他抬了一下眼眸沒理我,繼續說他的,“你這記性說的話還能信嗎?之前也信誓旦旦跟我說不會在辦公室胡來結果呢,我之前跟你說了你喝醉了撒酒瘋,你也當耳旁風,還跟一群男人喝酒去,你這腦子是不是什么話都記不住?”說完他的食指了戳了一下我的頭,我沒有防備,頭被他戳的直接轉了個方向。

具體要說多痛也不算多痛,但是這個動作侮辱性也太強了,我坐在地上,地板的涼氣隔著褲子還往上躥,他的身體逼得我退無可退,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就說一些難聽話羞辱我,我又委屈又生氣,眼淚突然就盈滿了眼眶,熱淚順著我的臉頰流下來,他看我偏著頭沒動,繼續說,“說話呀,怎么不狡辯了?”

哎我這脾氣,我抬起頭,以比他還高的聲音對他喊,“我說什么?你讓我說了嗎?”我看著我轉過來時候他的眼睛睜了一下,然后有點呆愣,但我現在沒空管這些,“我承認我不該在辦公室跳舞,可是大家都干一天工作了,十分八分鐘的,就當是個休息不行嗎?你教訓我一下我就已經知道錯了,你那么兇干嘛?”我越說越委屈,眼淚不停往外涌,因為是仰著臉的,全順著脖子流進衣服里去了,濕漉漉的還有點癢總之難受死了。我用手捂著他剛才戳的地方,“認識新同事聚餐很正常吧,你怎么知道我沒記著你說的話,你說的太嚇人了,我都沒敢跟他們說我會喝,就喝了不到一瓶啤酒。當時是你讓我來的,現在不想讓我呆著,那你把我趕走不就行了,欺負人干什么?”我最后嗓門超高的,流著眼淚頗有些潑婦撒潑的感覺了。

我聽人說老板都是欺軟怕硬的,你對他唯唯諾諾的時候,他就使勁欺負你,你真的跟他杠起來,他要不讓你走人,要不服軟,反正不會再欺負你了。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我睜大眼睛瞪著他,雖然我與他對視,但是他的眼神明顯沒有我的兇,他有點不知所措,一定是我的氣勢壓倒他了,看來做人真的不能慫。

果然,對視了一會兒,他也蹲下來伸手過來摸我的頭,“戳疼了?”我揮開他的手,“別碰我。”以前我揮他一下他就不敢上手了,今天竟然不聽我的話,他手摸在我的頭上,我往后躲他另一只手擋在后面,我才發現他用兩只手的時候,我根本躲不開也對抗不了,我只能用最兇的眼神繼續瞪他。

“你哭了?”

你瞎?我心里這樣想,嘴上依然硬氣,“我沒哭。”

他用手幫我抹眼淚,我躲著他的手,結果本來只有臉頰上有淚變成了涂了滿臉,他無奈地笑了一聲,聲音怎么還有點自嘲的意味?他拿袖子幫我擦臉,“我錯了。”

他擦完左邊擦右邊,“知道錯了,不該兇你。”

我把臉一轉不看他,心想你這是在哄我嗎,我是你想兇就兇,你想哄就哄的?他幫我揉頭,根本不得章法,跟揉狗頭似的,我又躲了他一下,“頭發揉亂了。”

他輕笑一聲,手指挑一挑把頭發給我縷好,“帶你吃好吃的,你別生氣了好嗎?”

“不想吃。”

“那我們回家吃好嗎,我給你做油燜大蝦。”

我抬頭瞟了他一眼,“你做的飯,我怕噎死。”

他把我從地上拉起來,語調平緩,“你包的元宵,我都沒怕噎死。”

我轉頭看他,這是吃到過了?他怎么。。。。。。好吧他那么聰明,肯定一下子就想到是我,但他怎么沒找我算賬?

“時不時補補Na+挺好的,要不然神經系統都不太靈敏了。”他還挺想的開。

“早知道就給你包一個純鹽的,讓你好好補補。”我還在言語上撒著氣。

“那走吧,”他去辦公室收拾東西,“回去你柴米油鹽醬醋茶都給我包一個,我吃了你就別生氣了行嗎?”

這是明知道我不會包拿話氣我的吧?“你記住這個話,等我跟奶奶學會了,一定給你包一大碗,不,包一大鍋。”

他一手拎著電腦,一手為我推開門,“走吧,回家吃大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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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去超市買了菜,看著他光挑著我喜歡吃的往購物車里拿,我的氣慢慢也就消了。我在炒其他菜,他在洗碗池那里低頭專心收拾蝦。本來他說要做飯的,但是等他挑完蝦線我都餓死了,于是決定我先炒其他菜,一會兒大蝦留給他炒。但我還是把配菜給他準備好了,“這是辣椒碎,這是花椒,這是蔥姜蒜,一會兒油熱了,先炒料,有香味了再放蝦,最后快出鍋了放鍋巴。”

“知道了,我會,你去外面等著吧。”

我取下圍裙給他系上,“別把廚房點了。”

“我會做飯。”

“不是特別信。”我嗆他一句就出去等著了。

過一會兒飯都快涼了他終于好了,一大盤,看起來還不錯?我夾了一個放嘴里,嗯?真的會做飯?

“我給你剝蝦?”他擼了袖子問我,我白了他一眼,“油炸的不需要剝,做樣子也認真點好嗎?”

他笑了一下說,“等一下。”然后轉身去旁邊的柜子里拿了兩瓶酒出來,“想喝酒在這兒喝吧,省的出去丟人。”

我接過他的酒看了看,淡黃的液體看著比白酒還透,“洋酒?行,咱倆喝一點,慶祝今天兄弟感情差點破裂。”他給我拿了杯子,“我酒量不行,你自己喝。”

我噗的一聲笑出來,男生不都好逞強嗎,哪有這直接說自己不行的?“那好吧,我自己喝,對了,你還有嗎?我今天多喝點,你再幫我看看我喝多了是不是真的撒酒瘋?你給我錄個視頻我明天看,我心里面一直在想這個事,我以前好像沒有啊,真是因為年紀大了?。。。。。。”我嘴里嘟嘟囔囔的,手上酒已經倒上了。

入口沒什么味,但是后味怎么這么苦?我喝一口就要吃好幾口菜咽咽,他也沒有光顧著自己吃,還幫我夾菜,還提醒我慢點喝。但是我喝了一瓶人還沒醉,口感差的實在不想開另一瓶了。“風哥,有沒有別的酒,給我換換,這個太難喝了。”他去酒柜又給我找了一瓶細長的,看著像是紅酒,他問我要醒一下嗎?我搖頭,“不用,沒時間了,開吧。”他幫我倒了一杯,我抱著喝中藥的態度抿了一口,嗯?甜甜的一點也不苦,像喝果汁一樣,“風哥,這個好喝。”我由衷的贊美。

“少喝點,這個上頭。”

紅酒上頭我知道,“這是紅酒嗎?喝著有點像又不太一樣,紅酒沒有這個甜,紅酒后味有點澀,這個也沒有。”說完我又倒了一杯。

我正喝的好好的,漸漸的感覺到臉上熱了起來,呼出來的也是熱氣,這是酒勁上來了?裴南風看我臉紅了,伸手要把酒拿走了,我攔著他,“再讓我喝一杯,我還差一杯就醉了。”

“還能知道什么時候醉?”

“嗯,經常喝的人有感覺。”

我抓著瓶子不松手,他沒辦法又給我倒了一杯,我還沒喝完,頭就開始暈了,我看裴南風都有重影了,“這酒真的上頭,風哥,我好像醉了。”

他去給我倒了水來,“喝點水,告訴你上頭了你還喝那么多,你還兩種酒混著喝。”我頭暈的端不起水杯,我擺擺手,“你讓我歇一會兒,你送我回去吧。”我以為歇一會兒酒勁就會下去,誰知道那只是剛起來,兇猛的在后面呢,然后我看眼前什么都看不清了,觸感也不靈敏了,肯定是大腦真的醉了不處理信息了。我想站起來,手沒有扶住桌子,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然后就基本失去了知覺。

我感覺有人抱著我,胳膊硌著我的背,但一會兒我又陷進一片柔軟里去,就好像我漂浮在云里一樣,找不到重心,“水。。。。。。水。。。。。。要水。。。。。。”我頭疼的要炸開了,渾身都是燙的,本能的想喝水。然后我就感覺背又被硌住了,一個硬硬的涼涼的東西貼在我的嘴唇上,我舔了幾下涼涼的,還磕了我的牙叮叮響,但是怎么沒有水喝,我不耐煩推開,然后聽見水灑的聲音,“水。。。。。。要喝水。。。。。。水。。。。。。”我睜不開眼睛,但是我能感覺到面前有個人,我用沒勁的手“牢牢”地抓住他,“給我點水喝,求求你。”我好像是在裴南風家,這個人應該是他吧,“裴南風,求你。”然后我就感覺到我又跌回云朵里,虛虛浮浮的,然后有冰涼的東西覆在我的嘴上,給了我一口水,我想得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本能的吮吸吞咽,怎么走了呢?我抬了抬胳膊,想要拉住什么,“還要。”然后那個冰涼的東西又給了我一口水,我不知道我這樣喝了多少口水,頭還是疼的難受,渾身像是要燒起來一樣,然后我感覺有什么覆在我臉上,本來熱氣吹的我難受,我正想推開,那個喂我喝水的涼涼的東西,在我臉上游走,在哪里點一下,哪里就好受一點,這是裴南風在給我物理降溫嗎?可是才剛涼一下,一移開那里就又燙起來,我雙手往前抱,抱著我上方的什么用力往我臉上按,“不要走。。。。。。不要走。。。。。。”

我當時的記憶就到這里了,接下來我什么也不知道了。但是當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連這點記憶也沒有了。我扶著頭坐起來看這個房間,我這是在哪?我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昨天我好像喝暈了讓裴南風送我回宿舍,可是這也不是宿舍呀。我起身蹣跚著走到門口,剛打開門,就看見裴南風剛走到樓梯口,“醒了?”

“我怎么在這兒?”那個臥室我不認識,出了臥室我可就眼熟了,這不是裴南風家嗎,我在他家過夜了?“你沒送我回去?”他白了我一眼,沒有回答我,“先下來喝點粥。”我還是頭疼的要死,扶著欄桿下樓還差點摔下來,幸好他回頭扶了我一下。他去盛粥,我擰開廚房的水管偏頭猛喝了幾口涼水,總算把那暈眩的感覺往下壓了壓。他扶了我到餐桌坐下,“能自己喝嗎?”他把粥放到我面前,我點點頭,端起來就往嘴里送,對于喝醉難受的人來說白粥就是救命的東西,我還沒有喝傻。

“再去睡一覺歇一歇再走吧,你現在這個樣子哪也去不了。”

我點點頭,喝完了粥就往那個房間走去,沒走幾步就是一個趔趄,裴南風過來扶了我一下,把我打橫抱起,我突然失重嚇得趕緊抱他脖子,反應過來又趕緊松開,“不用抱,我還能走。”

他語氣冷冰冰,“昨晚也是這么抱的。”

“昨晚都干什么了?”

“你不記得了?”他問我。

“我好像喝斷片了,什么也想不起來。我昨天發酒瘋了嗎?”

“差點沒把人鬧死。”

“啊?那你給我拍視頻了嗎?”

“被你鬧得哪有時間拍視頻。”他語氣不善。

誰被喝醉的人鬧也不會開心吧,“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下次就把你丟出去。”他把我放在床上,給我蓋好被子。

“昨晚你沒和我一起睡吧?”

他正要起身的動作一怔,瞪了我一眼,“我看起來有那么饑不可耐,連一個醉鬼也下的去手?”

我趕緊否認,“我不是那個意思。哎,看來我真是不能喝了,撒酒瘋就算了,竟然完全喝斷片了,以后不能喝了。但是你說這酒量怎么說沒就沒了呢?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就睡覺。”他扔下一句話就出去了。而我,竟然真的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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