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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蛇妖

“前面就是伏羲堂了。”

馮驀對阮梅說道,因為帶著阮梅的緣故,馮驀也只得老老實實的趕路,而不是像從前一樣,直接用大羅洞觀趕路。

阮梅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跟在馮驀身后。

“咚咚咚。”

很快,門開了,開門的是毛小方。

“大哥!”

“進(jìn)來吧!”

毛小方略微驚奇的說道,眼神也是細(xì)細(xì)的打量著阮梅。

“這位是?”

毛小方問道。

“這一位叫阮梅,是來香港避難的國人。”

馮驀介紹到。

阮梅在一旁雖然聽不懂,但是隱隱能夠感覺到馮驀和毛小方在說些什么,和她有關(guān)。

于是朝著毛小方點(diǎn)了點(diǎn)頭,毛小方見狀,也朝著阮梅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看她可憐,又聽不懂我們說話,所以先帶她來伏羲堂打打下手。”

馮驀對毛小方說道。

“好,知道了,那你怎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呢?你不是回蓮花村看看?”

毛小方一遍帶著馮驀和阮梅朝著后堂走去,一邊問道。

馮驀聞言,便將這一次的所見跟毛小方說了一遍。

“林師傅的事我都知道的,當(dāng)時我都有去,一代宗師,也算不枉此生。”

毛小方聽完馮驀說的話,不由得惺惺相惜的感嘆道。

“唉,二十年,時過境遷,世界變了好多,不說這些傷心事了,對了,阿海和阿初呢?”

馮驀說道。

“唉,我讓他們出去捉蛇去了,應(yīng)該差不多回來了。”

毛小方說道。

此時,軟妹已經(jīng)在收拾自己的屋子了,只剩馮驀和毛小方在大堂中。

“對了,大哥,上一次你說你大限將至,我想了一個辦法。”

馮驀對毛小方說道。

“嗯?什么辦法?”

毛小方好奇的問道。

“就是我二十年容顏不變的秘密,六庫仙賊。”

馮驀認(rèn)真的說道。

“六庫仙賊?”

毛小方疑惑的問道。

“不錯,偷者盜珠,君者盜國,圣人則是盜萬物生機(jī)!”

馮驀緩緩地解釋道。

毛小方聞言,一臉?biāo)妓鳡睿膊徽f話。

“所以,六庫仙賊也叫圣人盜!”

“你的意思是盜萬物生機(jī),反哺自身生機(jī),從而達(dá)到長生不死?”

毛小方到底是一代天師,馮驀只是說了一點(diǎn)點(diǎn),便猜到了其中緣由。

“不錯,所以我想要將六庫仙賊交給你,如此一來,大限將至就不存在了。”

馮驀認(rèn)真對的對著毛小方說道。

“阿驀,你真的是奇才啊,你的道術(shù)總是這樣古古怪怪,但是沒一個道術(shù)都是一個極端。”

毛小方?jīng)]有回答,反而夸贊道。

“也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罷了。”

馮驀謙虛的道。

“但是都是因為這古古怪怪,你的這些道術(shù)也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就是絕技,用的不好,就是邪術(shù),你一定要妥善使用。”

毛小方擔(dān)心的說道。

“知道了,大哥。”

馮驀答到。

“至于六庫仙賊,就不用了,人終有一死,我早已經(jīng)看淡了,而且拖了炁體源流的福,我都自創(chuàng)了一招還陽禁術(shù)。”

毛小方淡淡的說道。

馮驀聞言,頓時明白了毛小方的意思,就是說,毛小方自己也有規(guī)避死亡的方法,可卻是被他列為禁術(shù)。

此時馮驀沒有說話,反而更加的敬佩毛小方了,他的一生都在降妖除魔,更是被人尊稱為僵尸道長,他所做的一切,本就是一般人難以企及的,亂世中一身本領(lǐng)高超仍舊可以保持本心。

面對死亡亦是可以泰然處之,這樣的氣魄,這樣的毛小方,怎么能不讓人尊重?

“對了,你離開的這兩天,出現(xiàn)了一個蛇妖,怎么,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毛小方問道。

“都好啊,反正閑著也是閑著。”

馮驀笑著答到。

。。。。。。

夜晚很快降臨,毛小方和馮驀兩人此時來到了野外,只見毛小方往地上扔了一張黃符,瞬間地上就多出了幾道血痕。

“大哥,這個是?”

馮驀略微疑惑的問道。

“雞血,拿來引蛇妖的。”

毛小方解釋道。

畢竟,馮驀雖然實力強(qiáng)大,可是對于某些方面,終究是不如毛小方。

而用雞血引蛇妖,也是毛小方多年以來的經(jīng)驗,像其他人,可能又會用別的引子。

不過若是換成馮驀的話,說不定直接掐指一算,就找著過去強(qiáng)擼了。

“傳說,雞在以前是有角的,只是在玉帝選十二生肖的時候,蛇因為面容丑陋而選不上,所以就向雞借了一對角,而從此之后,就像劉備借荊州一樣,一借不還。”

“所以,從那時開始,雞見到蛇就啄,蛇見到雞就吞。”

毛小方悠悠說道。

馮驀聞言,頓時明白了其中原有,就在這時,遠(yuǎn)處突然傳來了一個人的呼救聲。

毛小方馮驀聞言連忙趕了過去,只是毛小方的速度怎么能和馮驀比呢?

只見毛小方剛剛走出一半,馮驀便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一條巨蛇正在生吞著一個人,而這個人,馮驀不認(rèn)識。

馮驀見狀,右手一彈,一道金光飛出,瞬間包裹了被吞的那個人,而巨蛇也被金光崩飛了出去。

被崩飛出去的巨蛇也死死的盯著馮驀,冷冷的吐著蛇信子。

可馮驀哪里會理會它?一個金色的拳頭猛的飛出,頓時將巨蛇擊飛了出去,巨大的蛇身也消失不見。

待馮驀追上去是,只見一層蛻了的皮。

而此時,毛小方才剛到,不由得說道:

“阿驀,你的道術(shù)真的是越發(fā)精湛了。”

原來剛才毛小方雖然速度慢了一點(diǎn),可馮驀出手的時候他可是盡收眼底的。

“二十年了,一點(diǎn)進(jìn)步都沒有,才是怪事的。”

馮驀回答道。

“就是可惜,沒能除掉它。”

毛小方惋惜的說道。

“不礙事了,它的修為已經(jīng)被我廢了,想要出來為非作歹都沒可能了,再說了,蛇妖和貓妖要最難搞的,生命力強(qiáng)大無比,一個不小心讓它們溜走都不意外!”

馮驀淡淡說到。

聞言,毛小方嘆了口氣,隨即對著被巨蛇吞噬的那人說道:

“三元,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毛師傅,就是今晚的事千萬不要對別人說啊,我竟然差點(diǎn)被蛇吞了,說出去好丟人的。”

三元此時急忙對著毛小方說道。

毛小方聞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馮驀則是笑笑,這種死要面子的人可是很有趣的。

。。。。。。

第二天一早,三元早早的就來到了伏羲堂,因為被蛇妖差點(diǎn)把他吞了,他本身也是受到傷害的。

先是三元的妹妹幫他刮痧,隨后,三元則是看到了一個大缸,里面有著水,興許是上一次,三元看到過宋子隆泡,也沒問就直接竄了進(jìn)去。

都在里面泡了好一會了,馮驀和毛小方才姍姍來遲。

一看泡在大缸內(nèi)的三元,毛小方眼神怪異的看著三元,馮驀在一旁無奈的笑著,因為一想到過會三元就要喝自己的泡澡水,就想笑。

“毛師傅,這個要泡多久啊?”

三元笑著問道。

“呃,這個是拿來喝的,不是泡的。”

毛小方認(rèn)真的說道。

“而且這個是缸,不是木桶,你怎么會想到跳進(jìn)去泡呢?”

馮驀輕笑著問道。

此時,三元則是苦著臉,問道:

“毛師傅,這樣的話,還有沒有呢?我身上好多泥的,都進(jìn)去了。”

“有是有,不過制作起來好麻煩的,特別是其中的幾位主藥材很難找的,如果你不怕不舉的話,倒是可以慢慢找,重新弄一缸的。”

毛小方不緊不慢的說到。

聞言,三元更是難受,隨即像是做了一個人生的重要決定一樣,決絕的說道:

“不就是洗澡水么?喝點(diǎn)就喝點(diǎn)。”

言罷就直接把頭悶進(jìn)了缸里開始猛喝,毛小方無奈的搖了搖頭,扭頭走向了大廳,訓(xùn)斥起了阿海和郁達(dá)初。

馮驀聽著,暗暗為兩個師侄捏了把汗,雖然不知道兩人做了什么,不過肯定是闖禍了。

“阿梅。”

馮驀也不在理會幾人,叫到。

聞言,阮梅趕緊跑過來馮驀的身邊,看著馮驀,也不說話。

“昨晚住的還好吧?”

馮驀用普通話問道。

“住的很好,多謝你啊,馮道長,讓我有了一個容身之所。”

阮梅也不像剛剛認(rèn)識馮驀時候一樣,不怎么說話。

“哎,我們都是中國人,有難互相幫一下,很正常的,沒什么謝不謝的。”

馮驀嘆了口氣說道,興許是因為想到了現(xiàn)在國難當(dāng)頭,到處在打仗,軍閥四起弄得民不聊生,想想這些,馮驀的心情就會不由得變得沉重。

“如果沒有馮道長,我現(xiàn)在說不定都餓死了,說是救命之恩也不為過。”

阮梅說道。

馮驀看著阮梅這個樣子,笑了笑,說道:

“走吧,我?guī)愠鋈プ咦撸槺憬o你買點(diǎn)換洗的衣服。”

“啊,不用了,我自己帶的夠用。”

阮梅見狀連忙推脫道。

“放心吧,不用你出錢,你只要好好在伏羲堂做事,就夠了。”

馮驀仿佛是看穿了阮梅的擔(dān)憂,出聲說道。

而阮梅聞言,還是不太樂意出門,可馮驀哪里理會她,拉著她就出了門。

。。。。。。

“你啊,得盡快學(xué)會怎么說廣東話,不然很難跟人交流的。”

馮驀一邊走著,一邊對阮梅說到。

阮梅聞言,也只是低著頭,默默的跟在馮驀身后。

馮驀也時不時的向后瞥一眼,竟然發(fā)現(xiàn)阮梅這妮子竟然臉都紅了。

“阿梅,第一次出來逛街啊?竟然還害羞。”

馮驀見狀,一時間起了興致,出言打趣道。

可誰知,阮梅竟然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

“我第一次,和男人一起逛街。”

說完又低下了頭,不敢去看馮驀,不過想來也是,這個時代的女性,思想還是比較保守的,一般怎么會輕易跟一個異性一起上街呢?

馮驀聞言,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些什么,好在這個時候,裁縫店到了。

而阮梅一看是裁縫店,更是死活不進(jìn)去,任憑馮驀怎么說她也不進(jìn)去。

“都說了,我買給你,走,進(jìn)去了。”

馮驀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不要啊,馮道長,里面很貴的,我還不起的。”

阮梅堅定的說道。

“不用你還!”

馮驀說道。

盡管馮驀這么說,阮梅還是死活不肯進(jìn)去,良久,馮驀嘆了口氣,終究是拗不過阮梅。

隨后,馮驀只得帶著阮梅去挑了兩匹布料,到了結(jié)賬的時候,馮驀剛拿出錢,就看到阮梅一臉心疼的樣子。

“又不是花你的錢,你心疼個什么勁啊?”

馮驀被氣笑了,說道。

“可是可以講價的,能便宜很多的。”

阮梅一副不開心的樣子說道。

聞言,馮驀卻是被阮梅的樣子逗笑了,說道:

“得虧你還沒學(xué)會廣東話,不然,怕是買完布料就可以回去吃飯了。”

“可是,買東西本來就得降價啊。”

阮梅還是覺得可惜的說道。

馮驀聽著話,看阮梅這表情,不由得說了一句:

“誰娶了你,還真是有福了啊,那么會勤儉持家。”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剛才還一臉不忿的阮梅此刻頓時低下了頭,悄悄地偷瞄著馮驀。

而馮驀見阮梅不說話,也便帶著阮梅回了伏羲堂。

。。。。。。

吃完晚飯,阮梅就進(jìn)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出來,而這時候,郁達(dá)初,馮驀,毛小方三人在大廳中。

“阿初,你不是吧?一個下午你一張符都沒有畫出來?”

毛小方語氣不善的問道。

“其實,師傅,我不是畫不出來,是我壓根就不記得怎么畫了。”

郁達(dá)初此時抬頭緊張的看著毛小方,不好意思的說道。

聞言,毛小方沉著臉走了過去,右手輕輕捻起些朱砂,猛的朝著郁達(dá)初畫符的壇前扔了過去。

只見朱砂粉瞬間就變成了一個紅色的小圓球,落地時又化作了粉末,染紅了一條小蛇的身軀。

小蛇也瞬間就沒了生命,馮驀見狀,向前走去拿起了蛇,仔細(xì)看了看,隨后從蛇的嘴里扯出來了一個紙條。

打開一看,隨即有些幸災(zāi)樂禍的說道:

“好家伙,大哥,你有得忙了,本來還想問阿海哪兒去了,現(xiàn)在好了,都不用問了。”

毛小方聞言,心中頓時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接過紙條,只見上面寫著:

即隨蛇到山洞,不然小海性命難保。

“好了哦,現(xiàn)在,蛇都死翹翹了。”

郁達(dá)初說道。

話音剛落,毛小方就照著郁達(dá)初后腦勺拍了一下,不滿的說道:

“幸災(zāi)樂禍!”

“不用急,跟我來。”

只見馮驀掐指一算,隨即就走出門去,毛小方和郁達(dá)初緊隨其后。

不一會,三人就到了山洞,此時,洞中小海被捆了起來,而女子則是面帶傷心的坐在另一邊。

“喂,蛇女,放了我?guī)熜帧!?

郁達(dá)初語氣不善的說道。

“放了他可以,不過你們要幫我醫(yī)好小白。”

蛇女說道。

“喂,拜托你搞清楚,姑娘,貧道只是廢了它的道行,又沒有要了它的命。”

馮驀白了一眼蛇女,說道。

毛小方此時卻不多說話,只是緩緩的走了過去,盯著地上的蛇看了看。

“姑娘,這條蛇沒得救了,根基有損,就算醫(yī)好它,它都只會傷天害理。”

毛小方嚴(yán)肅的說到。

“那你就是不醫(yī)了?”

蛇女冷冷的說道。

“不凡你把它交給我處理,以免它今后為禍一方。”

毛小方淡淡的說道,畢竟再怎么說,毛小方也是一代天師,怎么可能會被這小丫頭片子威脅,更何況此時馮驀也在場,他可不信這小丫頭能在他和馮驀眼前把人殺了。

而小丫頭也是干脆,一看毛小方不樂意,當(dāng)即就吹響了手中的豎笛。

無數(shù)條蛇紛紛爬了進(jìn)來,朝著小海殺去,這時候,郁達(dá)初開口問道:

“怎么辦?師傅。”

“救你師兄。”

毛小方說道。

馮驀瞥了瞥周圍朝著他爬過來的小蛇,面露不屑的向著地上一彈,一陣金光瞬間從地面上蕩漾開來。

本來還密密麻麻的小蛇頓時被震飛,且生命的氣息也隨之消失了。

就在這蛇女還想召喚第二波時,毛小方及時拉住了她的手。

“師傅,不要啊,阿秀是個好女孩的。”

阿海猛的喊到。

也就是這個時候,阿秀趁著毛小方不注意,猛的掙脫了出去,隨即向著洞口外跑去。

見狀,馮驀無奈的一攤手,對阿海說道:

“你是不是傻?人家都把你綁起來要?dú)⒛懔耍氵€說她好?”

“不是的,阿秀只是想救小白嘛,再說,也是因為我和阿初,才讓阿秀的小白變成這個樣子的。”

阿海一臉愧疚的說道。

“大哥,阿海沒得救了!”

馮驀戲謔對著毛小方說道。

“回伏羲堂再說吧。”

毛小方面色不好的對著阿海和郁達(dá)初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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