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拂起某男的發絲,在月光下顯得的格外秀麗。蕭子宜坐在瓦房上,對著月光喝起了酒。
“蕭蒞,”突然響起了月無弒的聲音,“你不是不喜歡飲酒么,怎么還喝起來了?”
蕭子宜淺淺一笑,對走過來的月無弒道:“怎么,我喝你家的酒了?”月無弒微微一笑,靠著他坐了下來:“我可沒這意思。”
蕭子宜沒有繼續說下去,又慢慢呷了一口,問道:“月無弒,我們之前真的認識嗎?”
“你不是一點都不感興趣么,怎么突然間問起這個?”月無弒反笑著瞧了瞧他,“那段歲月,是我此生最美好的回憶。”
蕭子宜瞧了瞧瓦房下面的肉丸子,臉色變得復雜。月無弒自然是瞧見了,順著他的目光看見了小石頭,頓時知道這蕭子宜在想什么了。
“你是想問,這肉丸子究竟是誰對么?”月無弒將頭埋了過去,湊近了蕭子宜慢悠悠說道。蕭子宜突然將手扳直了架在月無弒的脖子上,擺出一種要殺人的樣子:“說!從哪兒拐騙來的!?”
月無弒撫摸著他的手緩緩放下,說道:“我說是我撿來的你信么?”“他是你撿來的?”蕭子宜突然產生了一種共鳴。
月無弒接著說道:“是。他是我在荒石島的撿來的小家伙。其實我之前問過他,他說他父母早逝,無依無靠,于是我便收養了他。說心里話,這小家伙天天瘋著玩著,難管的很。但關鍵時候,還是能干的。還好你出現了,不然,我這把老骨頭都被折磨碎了。”
聽這語氣,不像是說肉丸子的身世,倒像是三歲孩童找人抱怨去了。
“原來,他也是孤兒。”蕭子宜同情看著下面捏泥巴人兒的肉丸子。他自己也是被區叔撿來的,甚至是他根本不知父母是誰,長什么樣子。如果說小石頭慘,那他就是慘上加慘。
“你快看,月亮變圓了呢!”月無弒興奮地指著圓圓的月亮,對蕭子宜叫著。蕭子宜抬起頭,也是一臉驚嘆。
這皎潔的月光在月亮周圍閃閃的,襯得月兒變得更加活潑生機了。再加上周圍各色各樣的萬千家火的點綴,鋪攤在黑夜這一塊深黑的大幕布上,真是一幅秀麗的畫卷!
“蒞爺,你知道么,聽說在月圓之夜對月亮虔誠地許愿,愿望就會成真呢!要不要試試?”月無弒輕輕問,還一副興奮的模樣。
蕭子宜則繃著一張臉:“這你也信?無聊。”月無弒拉扯著蕭子宜的袖子:“這是真的,許一個嘛。”
拗不過月無弒,蕭子宜只好應聲:“行了行了,我許就是。”
二人閉上眼睛,虔誠地雙手合十,月無弒偷偷睜開一只眼輕輕瞥了右邊的男子一眼,不禁一笑,也不知道之前是誰不相信的,現在怎么這么認真?
不料,某男已經發現了:“月無弒,你看我干嘛?閉眼!”雖嘴上這么說著,但蕭子宜的眼睛依然在閉著。月無弒只好返回狀態。
片刻后,二人睜開了眼,月無弒好奇問道:“你許的是什么呀?說出來聽聽唄!”蕭子宜雙手叉腰道:“我才不說,說出來就不靈了。再說了,要說也是你先說,萬一我說了你沒說,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月無弒眨了眨眼睛,神色中透出一種不服的傲氣:“你不說我也不說,每次都是我先說,我才不。”
只聽見“噔噔”幾聲腳步聲,小石頭躡手躡腳上了房頂走了過來:“主人,蒞爺,看看我給你們帶了什么!”說著,他藏在背后的雙手挪到前邊,將兩個小泥人拿了出來。
蕭子宜看了看兩個小泥人,指著其中一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小泥人嘲笑著說:“哈哈哈……你這捏的誰啊?這么丑?”
小石頭瞧了瞧這個,鬧著腦袋:“不丑啊,挺好看的。”
月無弒不禁笑出了聲來:“蕭子宜,你還真是笨啊,你看看,咱們三個人中誰穿的是藍色衣服?”
蕭子宜連忙看了看,這才恍然大悟:“好啊你,你個肉丸子,竟然把我這天下第一美男捏的這么丑!你別跑,看我不抓住你!”
小石頭跑著笑著,還是不是轉頭沖蕭子宜做著鬼臉,叫著:“來抓我啊!抓不著吧?真笨!”
蕭子宜頓時是兩眼冒著火星,更加緊追不放,但心里卻是從未感受過的甜蜜與溫馨。這樣的打鬧突然讓他心里劃過一絲暖流,流向他的心底,溫暖他的內心。讓他感受到了家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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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面收拾包袱的白晞明父子見此情景,是一臉的慍怒。白辰風再一次問道:“爹,您究竟答應那月無弒什么條件了?”
白晞明嘆了一口氣:“辰風啊,你就別問爹了。此等小人咱不與他計較,以后有的是機會。那點錢財給他們了,宗門房子也抵給他們了,甚至是我們重要的資產。但這家伙實在是太強大了,根本打不過。忍一時之氣方能成大事,怕他做什么!白鶴雖然成了這樣,但只要我們還在,就一定能恢復昔日的輝煌!”
突然,背后響起一陣聲音:“說什么呢,還不滾!”
白晞明哈巴狗似的忙點頭:“是是是,我們這就滾。馬上就滾。”
現在連一個看門的都能讓昔日的天下武神狗似的搖尾巴,狼狽成這個樣子,又離開了青梅竹馬的愛人花語惜,白辰風此時,是何等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