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我想學劍啊!”
王翠花雙膝跪地,抱緊獨孤鐵柱大腿,開始新一輪的鬼哭狼嚎。
獨孤鐵柱就這么帶著腿上的負重在林中復行數十步,豁然開朗,土地平曠,墳包儼然,看來是個公用的陵園。
“你先下來,邊吃飯邊說。”
說著,獨孤鐵柱就蹬開腳上纏著的王翠花,挑了塊還算平整的地方,也不管右手邊已經有個墳包,便席地而坐。
“靠,你說是雇我來學劍,結果一天到晚找人打架,我就一背行李的,你也不問問我學的怎么樣。”
王翠花對著獨孤鐵柱就地坐下,從背后取下包裹,從里頭取出一包干糧,遞了過去。
“還特意去回龍谷大逆不道,吶,新鮮的醬鹵已經吃完了,就剩這些干糧了。”
一邊說,王翠花一邊再拿出來一塊,掰了一半,泡在一小碗水里,把剩下的重新包好,和水壺一起收了起來。
獨孤鐵柱接過干糧,也掰成兩半,一般留在自己手里,另一半放在身側祭臺上,給那個不知名的墳上了杯水。
“我之前在船上,有試過你的劍,是正常進步的啊。”
“==#”
“那全靠我天賦異稟好不好!”
王翠花咪起死魚眼,看著吃著干糧無視自己吐槽的獨孤鐵柱,怒不可遏。
“你再不教我我就舉報你拐賣人口!”
獨孤鐵柱啃一口,干糧,艱難的下咽,然后氣定神閑的反駁。
“我征求過你本人意見,和你養父兼你前師傅簽的合同,是正經工作。”
“那我舉報你雇傭童工!”
“你只是看著比較年輕,你養父說你是他二十年前撿來的,具體的歲數你想現在告訴我嗎。”
王翠花一時語塞,沉浸在莫名的悲哀之中。
“不想。”
“順帶一提,行囊里有你這個月的工資,可以自己拿。”
“笑死,山里根本用不了。”
話語之后,是莫名的沉寂,場中只剩下了王翠花那讓人聽不清楚的喃喃自語和獨孤鐵柱咀嚼干糧的聲音。
獨孤鐵柱咽下最后一口干糧,拍拍手,從王翠花那側拿過行囊,四下翻找。
王翠花還深陷在一股莫名的失敗感中,對此只是習慣性的提出問題。
“你干嘛呢,老板。”
“仔細想想,好像有一些基本的功夫需要教你,等我找找,一下看不到了,我記得我帶著來著。”
獨孤鐵柱東翻西翻,不見蹤影,在百思不得其解抱胸琢磨之時,突然覺得有些異樣。
“啊,找到了,落在衣服夾層里了。”
“艸”
簡單艸過,王翠花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火花。
“老板,是什么,是什么,秘籍嗎,神功嗎,還是。。。”
“是這個,當當~。”
獨孤鐵柱將打開的書本重新合上,像倒賣成人影碟黑心小販一樣將其飽經風霜的封面展現在王翠花眼前,上書道。
“《大斗朝正當防衛法第三版》”
“??”
“這是甚么東西?”
王翠花歪頭疑惑。
對此,獨孤鐵柱理所當然的像她解釋起書本的名字以及百科內容。
“我當然知道這是法律了,我是想問這個和學劍有個毛線關系啊!”
獨孤鐵柱開始解釋。
“你看,我之前不是一直找人打架嗎。”
“嗯,然后呢。”
“那些人為什么弄壞了我的劍之后總會賠我一把呢?”
“不是因為你們劍客之間惺惺相惜嗎?”
“惺惺相惜是要成本的,這些劍其實是我比劍之前買的保險金,得了賠償后抵扣的。”
“艸,還有這種保險公司?”
“有啊,芙南獨孤劍業保險有限公司。”
“合著你比劍是為了賣保險啊!”
王翠花忍無可忍,一記手刀過去,豎直砍進獨孤鐵柱打開的“正當防衛法”里面,獨孤鐵柱順勢將書一合,書本便置換到了王翠花手中。
“并不全是,而且最近基本上都是我的劍碎掉,是虧的。”
“在討論虧不虧之前先同和你比劍的前輩們道歉!”
王翠花眼中的希望火苗已經燃燒殆盡了。
“總之你先記一下這本書,看完之后下周我出卷子看看你的學習情況。”
獨孤鐵柱平淡的將行囊打開交給王翠花,一邊討論起考核相關的事情。
“嗯?”
王翠花接過行囊,抱在肘里,欲將法典放進包里,但一個不穩,包裹傾斜,眼看其中物品即將傾落,王翠花手腕一抖,拋起法典,伸手搶在地心引力之前抓住背包,嘩的一聲打開包口,砰的一響,法典落入包中,和衣物滾到一起,總是有驚無險。
“這不是練的挺好的嗎。”
獨孤鐵柱看著她一系列動作,倒也不再開口刺激她,只是喃喃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