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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化敵為友泯恩仇,山重水復又一村

  • 擎夢人
  • 北堂澤萱
  • 5128字
  • 2021-07-19 10:00:00

第64回:化敵為友泯恩仇,山重水復又一村

前幾天,我在微信上試著聯系妻子,妻子問我在干嘛,我發微信的時候是早上,她回復我是第二天下午。

我說寫小說,后面她一個字沒回,倒是在微信上發了一條朋友圈,說的分明是我,但我看到后,如鯁在喉,從未有過的難過。

妻子顯然是知道我為了寫小說曾在早上四點半就起床的事情,也曾跟人說過我能夠吃苦。

可現在她說的是:在我看來不能賺錢的事都不是事兒,就知道整天干些無屁眼的事情。

我寫小說是在干無屁眼的事情?我盯著手機屏幕上那句話,更相信了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這句話,體會到的是我整個人都被埋葬,永遠暗無天日的絕望。

跟我一樣絕望的,還有傅金陵。

傅金陵還了扒竊賊銀元和箱子,突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一句話不說,就發起愣來。

劉殘夢也蹲下來,問:“傅金陵你沒事吧?”傅金陵拉劉殘夢起來,嘆了一口氣:“沒事。”劉殘夢知道傅金陵心底的煎熬,就主動抱住他,說:“以前都是我聽你的,這一次你聽我的怎么樣?”

傅金陵愿意,就說:“夢兒你說。”殘夢盯著不遠處看,一會兒才說:“剛才那個扒竊賊,我覺得有問題,我們可以從他身上找突破口。”

傅金陵現在打破砂鍋問到底:“你還研究起扒竊賊來了,他有什么問題?”殘夢神秘地笑笑:“誰叫我是扒竊賊老婆呢?我發現這扒竊賊跳火車沒這么簡單,如果真如他說他是上有老下有小都快被餓死了,是伊藤給他錢他才跳的車,那干嘛只有那么些銀元,他那點銀元恐怕還不夠他回家的路費。”傅金陵為自己有殘夢陪在身邊而慶幸,索性就聽下去,殘夢繼續分析:“這個人的箱子里既然只是一些破衣爛衫,為什么要用箱子裝起來?”

傅金陵才感覺到事情沒有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就問:“殘夢你是說這扒竊賊是在裝模作樣?”殘夢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建議傅金陵:“我們可以跟蹤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要去哪里?”

傅金陵答應了,走了不遠,見到扒竊賊東張西望好一會,才進了一個電話亭,不到半分鐘就出來了。

殘夢判斷說:“他不是跟家里人打電話,是在跟一個領導之類的人打電話,不然時間不會這么短。”傅金陵覺得殘夢有些主觀臆斷,說:“這不一定,如果真是扒竊賊,他肯定要節約錢。”

殘夢還自己有了主意:“我也要打電話。”傅金陵不知道她給誰打電話,可先答應了,殘夢也進了電話亭,讓傅金陵也跟著進去了。

殘夢對著電話說:“我是劉殘夢,我請求北平的地下組織打著傅金陵的旗號,不惜一切代價在南京開往北平的日軍專列到站之前,進行阻撓。”電話里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殘夢靜靜聽完,才放下電話。

從電話亭里出來,殘夢挽住傅金陵的胳膊,傅金陵有些不習慣,就問:“夢兒,剛才你要北平的地下組織打著我的旗號,他們會聽你的嗎?這有用嗎?”

殘夢不正面回答傅金陵,說:“這你不用管,我跟你說,伊藤既然是在逃命,那就是驚弓之鳥,只要有人打你的旗號,就會有效果,不信你等著瞧。”

傅金陵現在只有信了,這時見扒竊賊走進街邊一家飯館,剛進去呢,就被人給踢了出來,踢扒竊賊的同樣是中國人,卻耀武揚威。

傅金陵要過去,殘夢趕忙拉他,意思是自己一過去就不能繼續跟蹤那扒竊賊了。

傅金陵已經有了主意,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拉了殘夢,往踢人的飯館就走。

到飯館門口,傅金陵先喊一聲老板,那踢了人的小二愿意被人喊一聲老板過過癮,本來進到門里去了,卻轉身過來,肩上披著一條毛巾。

傅金陵拉起扒竊賊來,對那“老板”說:“老板,做人厚道點好嗎?”說著還掂著手里那石頭。

“老板”見不慣傅金陵這打抱不平還挺悠閑的樣,就“嘿”了一聲說:“我就不厚道了我,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么做人,趕快滾。”

傅金陵可不是這么容易放棄的人,就說:“老板,這兄弟餓得都眼冒金星了,你就可憐可憐他吧?”“老板”可沒這么些閑工夫,要進店去了,說:“這位英雄,你說誰到我這里來不是肚子餓得呱呱叫才來的,啊?”傅金陵只能險中求勝,說:“老板,我們不吃你的飯,就借你這地兒煮煮這石頭,這兄弟實在餓得不行,你就行行好吧?”

“老板”一聽,這可是前所未有的稀奇事,就答應了,他倒樂意在客人進餐時給大家找這么一樂子,看這人怎么煮這石頭,難道還要把這石頭給吃了不成?

傅金陵拉了殘夢還有那扒竊賊,就到店里去,店里吃飯的大多是中國人,有少部分日本人,日本人吃飯的時候大聲說話,大口喝酒,看樣子都很放肆,根本沒把店里的中國人放在眼里。

傅金陵看看,決定先緩緩,就大點聲說:“老板,麻煩你幫我把這石頭煮煮,我們要煮這石頭湯喝。”

店里的中國人呵呵笑起來,覺得傅金陵這幾人真逗,其他正在吃飯的日本人視而不見,還是大聲說著話,傅金陵要壓一壓他們的囂張氣焰:“同胞們,如果等一下我們煮了這石頭喝湯,就讓老板請這里的日本人都離開,你們說怎么樣?”店里的中國人當然樂意了,反正喝石頭湯的又不是自己,倒是可以看看石頭煮湯怎么喝,更好玩的是可以把日本人趕走,何樂而不為呢?“

傅金陵想的可不止這么簡單,現在他正好抓住了大家這種心理,接著說:“同胞們,你們知道嗎?我們很多人在忍饑挨餓,我們幾個也被日本人逼得只能吃石頭了。”

人們沒想到煮石頭湯吃還有這說法的,可他們只想看戲,傅金陵也愿意演下去,這時真的老板已經過來了,傅金陵說:“老板,我這兄弟幾天沒吃飯了,你行行好,把這石頭煮了,多的我不要,你就給他放點鹽,讓他喝喝湯暖暖吧,這天挺冷。”

老板拿了傅金陵手上的石頭,真個拿去煮了,傅金陵還有要求:“洗洗行嗎?洗洗干凈點。”老板看起來還挺熱心,就答應了。

十來分鐘后,剛才踢人的小二來了,端了一鍋熱水,里面是石頭一點沒變,他很抱歉的樣子說:“這位客官,只能煮成這個樣子了。”傅金陵自己端過來,對小二說:“有鹽了嗎?”小二說已經放了,傅金陵來一句:“你們這里有剩菜什么的嗎?”店小二覺得就拿一點剩菜自己也能做主,就去拿了來,往鍋里一放,傅金陵開始找火,說得再煮煮。

剛煮上,傅金陵接著:“看起來像湯了,可惜還少一點東西。”小二不樂意了,他可從沒見這樣的客人,簡直是得寸進尺。

傅金陵看了看不遠處的幾桌日本人,對小二說:“這湯是不是還要有點肉?”小二可沒想著要拿肉來,傅金陵威脅他,放慢語速,“我說的你可能沒明白,我說的肉是人肉……”

小二嚇得心驚肉跳,趕忙說:“各位客官,我們這店可不賣人肉!……”傅金陵打斷了他的話:“可是我要吃,我要吃日本人的肉!”

店小二只能退一步,拿不來日本人的肉,拿來了一些新鮮的豬肉。

這下,傅金陵和殘夢都坐下來,讓扒竊賊也坐了,準備吃這湯了。

吃好,傅金陵關切地問扒竊賊:“兄弟,你吃得怎么樣?還行嗎?”扒竊賊挺感激傅金陵,就點頭,還說著謝謝,傅金陵再問一句:“我可以讓你每天都吃上這樣的湯,你信嗎?”

這扒竊賊還真不信了,就很疑惑地看著傅金陵,傅金陵低聲跟扒竊賊說:“都是因為這些日本人,我們才過著這樣的苦日子,只有把日本人給趕走了,我們才有好日子。”

扒竊賊明白了傅金陵的意思,也恨上了日本人,罵一句:“狗日的小鬼子。”傅金陵心里有了底,就問:“兄弟,你實話告訴我,你真的認識伊藤嗎?他真的給了你錢然后讓你跳火車?”

扒竊賊沒想到傅金陵要追問這事,就說:“我不認識伊藤,從沒見過他,是他自己說他叫伊藤的,伊藤先給了我一些錢,然后跟我說那火車是什么日軍的專列,說是專門給他們日本人坐的,我一想不對勁,就跳了火車。”

傅金陵要繼續求證:“這么說,不是伊藤叫你跳火車的?”扒竊賊承認:“不是,是另一個人。”

“另一個人?”傅金陵沒想到事情這么復雜,就追問:“誰讓你跳的火車?”扒竊賊急了,說:“是個姑娘,看起來是個日本人,我不知道她名字,后來我聽到廣播里也是她的聲音,我就想這雖然是個姑娘,跟日本人肯定有不少瓜葛,如果我不跳火車,也許要死在她手里。”

殘夢已經想到是誰了,叫了一聲“妹妹”,傅金陵也明白了是殘荷在幫他們,就更著急了:“那姑娘沒給你什么東西嗎?”

扒竊賊不明白了,搖著頭說沒有,傅金陵很失望,頓了會兒,就站起來,問:“你提著那箱子呢?”

扒竊賊很窘迫說:“剛才被人踢,我想一個箱子也沒什么,就沒要了。”傅金陵突然過去,在扒竊賊身上亂摸一陣,摸得扒竊賊越加莫名其妙。

傅金陵什么都沒摸到,心如死灰,跑到飯館門口,沒見到箱子,這倒好,一個只裝有破衣爛衫的箱子也被人拿走了,老板把不把日本人趕走也已經不重要了。

要找到箱子更是如大海撈針,傅金陵不打算找,還是把希望寄托在這個扒竊賊身上:“你仔細想想,那姑娘都跟你說了些什么?”

扒竊賊回憶著:“看著那姑娘挺好,沒想到說話這么狠,她說的是中國話,說如果我不跳火車,等到了北平,見日軍的專列上面還有中國人,我就死定了。”

這就是殘荷的機智之處,大家沒想到的是,殘荷對扒竊賊說這話的時候,是在伊藤打完電話后,強調日軍專列上不能有中國人后不久,殘荷還乘機對伊藤說自己想去廣播,伊藤當然就同意了,伊藤好不容易才看見黛子心向著日本,向著他這個父親,伊藤沒預料到的是,殘荷正是借廣播這個替父親分憂的光明正大的理由,提醒了傅金陵有人要跳火車。

可人算不如天算,殘荷趁所有人沒注意的時候,在扒竊賊的衣兜里塞了一張相片,是她剛來中國時在火車上看到的長城的模樣,她隨機拍了下來,上面還寫了一個“眉”字,是給傅金陵他們的暗號。

殘荷已經得知,伊藤他們所乘的日軍專列不是到北平火車站去,而是到昌平的居庸關轉車去日本。

這些情報,殘荷不可能傳遞到傅金陵他們那兒去,伊藤是在得知中國人都被趕下車后,才對殘荷說的。

殘荷如果事先得知了這個情報,就會在廣播里講“火車到居庸關”,以提醒傅金陵他們,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殘荷現在只能看傅金陵他們的造化了。

傅金陵見折騰半天,還是沒從這扒竊賊身上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越加難過了。

他腳步越來越沉重,殘夢感覺得出來,就不再主張跟蹤那跳車的人,安慰傅金陵說:“我們還有希望,看北平的地下組織能不能讓火車停下來,要知道他們打的是你的旗號,說不定伊藤……”

“伊藤這人太鬼了!”傅金陵打斷殘夢的話,恨不得抓住伊藤把他碎尸萬段,“我怕北平你那些同志白白送命。”

殘夢說:“共產黨不怕死,只要能讓火車停下來,他們會不惜一切代價。”

傅金陵并不樂觀:“夢兒,跟伊藤這樣的小鬼子斗,不怕死解決不了問題。”殘夢明白,不說話了。

他們都遠遠沒有預料到的是,伊藤棋高一著,根本沒想著要去北平,是到居庸關去轉車。

“傅大爺……”傅金陵很奇怪現在還有人對自己頂禮膜拜,一看,居然是剛才已經離開的跳車人,他說話很沒有把握的樣子,說:“傅大爺,有個情況我得跟你們說說,希望對你們有用。”

傅金陵愿意洗耳恭聽:“你說。”跳車人怨起自己來:“剛下火車,我發現我衣兜里有個什么東西硬梆梆的,當時我就想著趕快離開,沒顧得上,只掏出一看是一張相片,想都沒想就丟了。”

“照片上是什么?”傅金陵最怕這跳車人什么都沒看清楚,特別著急,果然不出所料,跳車人承認說:“我什么都沒看清。”

“這不瞎子點燈白費蠟嘛!”傅金陵失望透頂,一次一次失望讓他沮喪至極。

跳車人想給傅金陵一點希望,使勁回憶著:“照片上好像有很多很多磚……”

“很多很多磚……”傅金陵思索著,一拍大腿,嚇幾個人一跳,傅金陵已經有了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說:“照片上是長城。”

殘夢也明白了,希望再問出點什么來:“你還看清是長城的什么地方嗎?”跳車人想不起來了,搖著頭。

傅金陵說了感激的話,拉了殘夢就走,殘夢問去哪兒,傅金陵先說一句:“去居庸關,就是八達嶺長城那一帶,伊藤很可能到那里去。”

殘夢要問個明白:“他去那里干嘛?”傅金陵解釋說:“伊藤這個人有一個缺點,就是喜歡自我安慰,他就要離開中國了,說不定還要到居庸關去,一呢長城是中國的象征,二呢居庸關是古往今來兵家必爭之地,是要塞之地,他到那里肯定能找到自豪感。”

“你就這么肯定?”殘夢還是不敢相信,傅金陵變得很有自信:“我們得快點,不要等伊藤欣賞完中國的大好河山,我們還趕不到,那就真的晚了。”

殘夢見了傅金陵的樣子,心情也輕松了很多,跟著傅金陵跑了起來,還不忘了開玩笑:“不到長城非好漢,看來伊藤是要當當這好漢嘛。”

傅金陵已經攔到車,是一輛富家子弟的豪車,傅金陵將人踢下了車,讓殘夢坐上,開走的時候,殘夢說:“沒想到你傅金陵也有這么不擇手段的時候。”傅金陵還是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沒辦法,要急著去見伊藤那好漢。”

兩人會心一笑,這不,他們也要成了好漢,去會會伊藤那好漢。

傅金陵他們要成了好漢,妻子昨晚上見我忙得一個多星期沒聯系她,就一反常態,在微信上罵起我來,罵我不是男人,我莫名其妙了,就問怎么回事,妻子說她有了,已經一個月了。

我腦袋嗡嗡響,卻一下子跳了起來,自從結了婚,我沒感受過發自內心的快樂,這次是真的快樂。

是一個新生命,給了我柳暗花明的感覺,感謝上天。

山重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要看傅金陵與伊藤在長城要塞居庸關有怎樣的遭遇,請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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