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國勇和我偷偷摸摸的跳過圍欄,借著月光,慢慢的向舍利塔走去,晚上一般景點的工作人員也下班了,除了一個看門的老頭,不過這老頭,歲數太大了,估計早就睡著了,“?怎么門鎖上了?舍利塔有門嗎?”殷國勇疑惑的小聲問我,我小心的望了望四周,小聲地給他說“沒問那就大車店,誰都可以進,給你根鐵絲,拿出你的絕活,撬開他!”
我一這么說,殷國勇捂著嘴嘿嘿直樂,說道“凡哥真了解我,嘿嘿?!蔽页蛩琴v樣也低頭忍住笑出聲來,突然一陣手電筒的亮光照過來,只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沖著這邊喊到“誰呀?是不是有人在那邊?”我一個眼神沖著殷國勇眨了一下,殷國勇明白的發出了“喵喵”的叫聲,就聽遠處那蒼老的聲音說了一句“又是老貓來拜佛了,天天來,天天拜,真是有誠心啊?!?
我和殷國勇一看沒什么大事,殷國勇一個使勁,門鎖應聲而開,“開了!”殷國勇說道,我慢慢抽身進去,殷國勇隨后跟上,慢慢把門關上,我小聲說道,“國勇,把手機電筒打開,什么也看不到。”只見殷國勇把手機電筒打開,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尊大佛,佛像前面是供奉香火的木桌,上面有錢,水果,還有香爐,殷國勇上前一把抓住裝錢的盒子,就要往外倒里邊的錢,我一把把盒子搶過來,小聲怒罵道“你他媽傻啊,這是佛祖的香火錢,你也敢拿,不要命了!”
說完我把盒子放回原地,又從自己身上拿出五十元錢,塞進香火盒子里面,對著佛祖拜了三拜,殷國勇也是有點不懂事,也跟著我拜了三拜,口中念叨著“佛祖啊,是我不對,不應該搶你的香火錢,等我發達了,我給你修繕舍利塔,但是你要保佑我有錢,阿彌陀佛。”殷國勇拿電筒來回照了照,就在他晃悠電光的一個瞬間,正好照到佛祖的臉上,我突然看到,這佛像扭頭看了我一眼,我當時以為我眼花了,連忙把自己手機打開電筒,照向佛像,可是佛像還是好好的面帶微笑直沖正南,我就好奇了,連忙拉住殷國勇小聲問道“剛才看到佛像有情況嗎?我怎么感覺這佛像的頭扭動了呢?”
殷國勇看著我一本正經的問他,給他嚇毛了哆嗦的問我,“凡哥,你別嚇人,就咱哥倆,你說這話,我容易過去,凡哥,要不咱們回去吧?!蔽乙怀蛩@熊樣我就生氣,拍了他腦袋一下“你看看你這點出息,我們這叫考研文物,你怕個啥,往上走?!?
殷國勇摸了摸腦袋咧著嘴也不敢多說什么,順著狹窄的樓梯就到了二樓,越往上空間越小,每個樓層都有佛像,到了三樓,有小窗子,我和殷國勇慢慢推開小窗子,向外看去,今天月光真好啊,看的遠,突然,殷國勇怕了拍我,我扭頭看去,只見殷國勇瞪大眼睛對我說“凡哥,你看運河河邊那是什么東西?”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運河河邊一棵大柳樹,柳樹下面有個很小的小屋子,我知道那是土地爺的廟,因為我聽他們說過,土地爺的廟很小,就在這個位置,可是現在從廟里面跑出來一只黃鼠狼,這黃鼠狼手里還抱著一只小黃鼠狼,就站在大堤上,沖著月亮拜呢,殷國勇一看這情景,又揉了揉眼睛對我說道“臥槽,凡哥,大老鼠成精了!會拜月了,不是只有黃鼠狼才會拜月嗎?”我啪的一聲拍在他腦袋上,“你個蠢貨,那就是黃鼠狼,看他身子多長,真她媽沒見識?!?
我倆就趴在舍利塔樓上的小窗口,看著這稀罕事,心中感慨,這真是神奇的動物,就在黃鼠狼拜月的時候,突然黃鼠狼下邊的運河水面泛起一絲波紋,好像是河中有大魚在翻滾,隨著波紋越來越大,突然河水冒起了一陣一陣的黑水,本來碧綠的河水,突然從中間泛起了黑水,這實在太詭異了,大堤上的黃鼠狼停下了拜月的姿勢,口中吱吱的叫著,好像很害怕,緊張的望著河中翻滾的黑水,黃鼠狼在地上來回打轉,突然把頭一轉,看向舍利塔,我以為這黃鼠狼看到我倆了呢,但是太遠,也沒注意他看沒看到我倆,黃鼠狼一個扭身抱著手中的小黃鼠狼就跑,來到土地爺的廟鉆進去就不見了。
殷國勇在我身邊給我小聲說道“凡哥,黃鼠狼跑進土地爺廟了?!蔽也荒蜔┑慕o他說“我不瞎,把嘴閉上?!边\河中心,就在舍利寶塔西邊不到五十米,舍利寶塔在大堤上邊,空曠的大堤上,月光的照耀猶如白晝,所以我們看的很清楚,運河中間黑水還在翻滾,不知道是不是夜晚有風,還是太黑了,我感覺翻滾的黑水周圍有一陣一陣的黑氣,也在向外蔓延,“臥槽,凡哥,煤氣管道漏了,冒黑氣了!”我啪的一聲,拍在他頭上小聲地怒罵道,“你把嘴閉上,我看的見?!痹蹚男〉酱鬀]見過這種神奇的事,一時看愣神了,“咳咳咳,唉,年齡大了,什么野貓野狗都出來讓人睡不安穩了?!币粋€蒼老的聲音從舍利塔下的保安室穿出,隨后我看到,一個黑色的石頭從保安室的小院子扔出,正好扔進運河中間冒黑水的中間,“噗通”一聲,泛起了水花,只見翻滾的黑水向上翻起了一丈多高,隨后居然快速的平息了,河中間只剩下一圈圈的波紋,最后連波紋都沒有了,好像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我倆愣愣的看著發生的一切,我看了看殷國勇,殷國勇看了看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臥槽,凡哥,這是咋回事?”殷國勇呆呆的看著我,我說“這肯定是河里有東西,具體我也不知道,走吧,抓緊上舍利塔頂,逛一圈,咱們就回家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