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瓶正面刻著高貴的鳳凰,反面有著驕傲的神龍,微弱的光透過玉瓶直接照射出來,照得楚云奕的這件小屋子無比明亮,想必在瓶子里的定是不凡之物。
也許是某個極為珍貴藥材的汁液?也許是能生死人肉白骨的無上妙藥?
楚云奕倒是頗為好奇,能送到他書桌上的,絕對不是一般的物品。
此時的他坐在床上,雙手捏印,口中念念有詞,似乎是在吟詠著什么咒語。
只見他的額頭上浮現汗珠,汗珠流下來,順著鼻尖滴落在地面上,他的身體微微晃動,然而很快便止住了。
一道七彩光芒圍繞著他,由上而下,好像是在強化身體。
這一間小屋里被各種各樣的顏色充斥著,要是有人看到,肯定會大驚失色,認為發生了什么神奇的事情。
過了一段時間,楚云奕身上的光芒逐漸散去,他吐了一口氣,感覺整個人變強許多,跟之前的相比就好像是白銀跟黃金的差距,現在的他絕對可以斬殺之前的自己,可以不費吹風之力就拿下。
他從床上走下,緩步至書桌前,把玉瓶拿起,仔細端詳著。
玉瓶旁邊的丹藥他連看都沒看,可能在他的心里,這些丹藥的價值還比不上玉瓶里裝著的。
楚云奕深吸一口氣,運轉內力,而后打開玉瓶。
只見玉瓶略顯黯淡,還不如之前沒打開之時。
他瞇著眼睛,透過玉瓶看到了玉瓶內部。
“竟然是這個!”楚云奕驚訝道。
一股腥味從瓶內傳出來,令人作嘔。整個屋子似乎都被紅色覆蓋,由里至外,由上至下,都是猩紅。
此時此刻,楚云奕才徹底看清玉瓶內究竟有著什么,血!
而且這種血還不是妖獸上的,是人血,最主要的是這是剛出生不久的,嬰兒的精血。
嬰兒的精血能有多少?玉瓶內的血液有了半瓶,其中究竟用了什么樣的手段,楚云奕不用想也知道。
但讓他感到驚訝的是,那群人一向以賢人雅士,高尚君子自居,如今居然用如此卑鄙的做法,令楚云奕感到不齒。
人心,人性。在利益面前,真的有那么脆弱嗎?為了他一個人不知道讓多少鮮活的生命離開人世。
楚云奕的臉上顯現復雜的神色,這個人血,他該用還是不該用?
他從楚家的古籍上看到過,普通人若是浸泡在這血液之中,有著強身健體之能,像他這樣修習武道的高手,更是有著脫胎換骨的效力。
如今他的實力在江寧各個少年英才之中也處在上游,但也僅僅是上游而已,離頂尖還有一段較長的距離。
若是能提升實力,他倒可以一試。
他的瞇著雙眼,緩緩關上玉瓶,沒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算了,這些血液還是不用為好,用了有可能會影響他提高武道了信心,一步一步走總比通過外物強行提高好。
他一揮手,身上的白衣落下,然后換上了一件淡藍色長袍,頭上戴著綸巾,腰間掛著一把配劍,玉佩被他收好了。他不希望別人通過玉佩發現他的一些信息。
他稍稍整理衣冠,穿戴整齊之后離開屋子,走到外面的一條小巷里,他打算穿過小巷來到大街上。
此時還是清晨,巷子內空無一人,他緩緩前行著,抬著頭看向前方,雙目炯炯有神,似乎可以望穿一切。
只見一個人倒飛至他面前,即將和他相撞。
楚云奕身體極為靈活,側身一閃,便躲開這個人的身體。
那個人狠狠的撞擊到墻上,面孔扭曲,甚為痛苦,所幸是背部撞到墻上,若是頭部,后果將不堪設想。
一陣清風徐徐吹來,他把手移至劍柄上,隨時可以把劍拔出。
只瞧見一顆圓圓的小石子從他臉上掠過,不偏不倚,正好擊中那個人的太陽穴。
那個人頭一歪,徑直倒下。
至始至終楚云奕都沒有受到一點傷害,但是他知道,他被警告了,那顆石子從上臉上掠過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知道不要輕舉妄動,不然會引來殺身之禍。
雖然那個人已經死了,但是他知道,危險卻遠遠沒有過去,他極有可能成為下一個目標,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看到了不該看的。
他神情一凜,從劍鞘內拔出長劍,準備迎接著戰斗。
楚云奕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說了四個字,“家父楚凌。”
說倒是說了,但是他手中握著的劍并沒有放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不會托大。
他知道一些內幕,所以他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
突然三顆石子飛來,速度不一,朝著楚云奕身體上的三個部位擊去,一個是眼,一個是口,一個是耳。
他很明顯的感覺到這三顆石子的力道弱了很多,不像剛才那樣,殺人幾乎就是一瞬間的事情。
這三顆石子還沒有飛到他的面前就被他揮劍擋住。他的劍術比起那些只會花拳繡腿的權貴子弟們高出不少,擋住這石子問題自然是不大。
他嘴角微微上揚,他知道現在危險已經過去了。
用三顆石子來攻擊他身上的三個部位,自然也是有試探的意思在里面,但更多的,是告訴楚云奕,什么都沒看到,什么都沒聽到,而且也不要亂說。
他當然是心領神會,他把劍放回劍鞘內,手上出現一枚令牌。
這枚令牌呈現黑色,古樸大氣,青銅制成,正面有著一個云字,背面刻著山山水水,好像是一幅秀麗的風景畫。
這枚令牌,才是那個人死的關鍵吧。
他把令牌放入懷里,用自己的內力來掩蓋住,不讓令牌散發氣息,不然有可能會被感知出來,一旦發生這種情況,誰也保不住他,哪怕是他的生父都不行。
他穿過巷子來到大街上,此時街上熱鬧非凡,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最近南城里發生了許許多多古怪的事情,哪怕是我都不得不防,他沉思著。
這一枚令牌,怎么會出現在別人的身上?他感到疑惑,感到驚訝。
他記得很清楚,這枚令牌只屬于權傾朝野的云王所有,而這云王,正是皇室的人。
他思緒紊亂,有些事情,最好還是不知道的好。知道得太多,也許會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