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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那天下雨陳渝送珥童回家淋濕了全身,間接發了燒,他在家里躺了兩天才好了。感冒一好他就想念那個兒童了。

這天他兩約在“閣樓”見面,一見面陳渝就像孩子分到糖般開心的緊抱住珥童

“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不就兩天嗎?”

珥童實話實說道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說著他就含住了珥童想反駁的嘴。

珥童似乎很喜歡這種冰涼卻真實存在的感覺,也很喜歡陳渝很大膽的承認自己的喜愛,更愛這種被人需要的感覺。

陳渝這個吻綿長到珥童快要窒息了才肯放開她

放開后兩人倒是有了點尷尬的氣氛,因為“閣樓”老板娘在門口看到了這一幕,她正用“我懂得,你們繼續的”眼神看著他們,他們卻不好意思繼續了。

他兩攜手進了“閣樓”

坐下兩人點了面,就說今天見面要聊的事。

珥童想著,自己在返校之后就沒見過田小萊,她問了陳渝才知道,田小萊在她重新返校前就退學了。

珥童很驚訝,她去田小萊家里找卻發現他們搬家了,手機也關機狀態,一下子音訊全無。

不一會兒面就盛了上來,道過謝后兩人動筷吃面。

“我問了教導主任,他說田小萊是因為她的爸爸下崗而退的學”

“走的那么急,又聯系不上,這事挺奇怪的”

珥童停下吃面的動作,手臂抬起握拳支著下巴思考

“既然知道她沒什么事你也不要太擔心了,相信總會見到的”

陳渝怕珥童傷感,勸道

珥童低頭嘆氣

“連再見她都不愿跟我說...”

“或許是因為她不愿以這樣的方式面對你,也或許是離別的場景太過傷感,不愿雙方難過,所以你就不要再糾結了,好好的努力,可能下次見面,你們都變得很優秀了,是吧!”

陳渝倒了杯茶水給珥童,慢條斯理的解說

“嗯,希望她過得好一點”

珥童接過水,對陳渝微微一笑

陳渝也溫柔一笑,結果他碰倒了手邊的茶水“嗒”的一身,倒了自己一身

“哎呀,你沒事吧,燙到沒?”

珥童起身拿起桌上的紙巾想幫他擦,結果是濕在褲子那里,她無從下手,只好把紙巾塞到他手里自己紅著臉站到一邊

“沒事,我去趟洗手間”

說完他就快速走向洗手間

珥童坐回椅子上,喝掉一杯水壓驚

門外余光突然閃過一個人影,急匆匆的跑過,珥童轉頭目光投向人影處,發現有兩個男的追著那人去,珥童定睛一看,后面兩個男的當中有一個是田小萊弟弟田宇萊,她看了一眼洗手間方向人還沒出來,她過去跟老板娘說

“老板娘,等下我朋友要是出來問我去哪兒,你就說我出去一下,很快回來,謝謝了”

說完她就急急往外走

她跟著人消失的地方,就是巷子的最深處走去,還沒走近轉角處她就聽到窸窸窣窣伴隨著女生嗚嗚和男人罵咧咧的聲音,她瞬間緊張了起來

不過好奇心害死貓,她慢慢伸出頭看了一眼,嚇得夠嗆,那兩男人正按著那女人在地上撕她的衣服,珥童立即伸回頭

“強j”

珥童內心冒出這兩個字

“等等,那男的是田宇萊”

珥童再次伸頭望過去,她發現了更驚訝的是...那個不是A女嗎?珥童仔細看了看,沒錯是他兩

“鈴~~”

突然傳來音樂聲,珥童記得那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她立即伸回頭慌忙掏手機按掉,跑~

結果是沒幾步就被抓住了,沒辦法,腳受過傷跑不快。

珥童被扔到A女旁邊,A女雙手被綁住,嘴巴也被膠布封住,此時她正用驚恐的表情看著我,我看了她一眼嚇了一跳,不是害怕,而是被她哭花的妝容嚇個半死,而她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我。

“童姐”

站著珥童面前的田宇萊認出了珥童,珥童抬頭故作鎮定的擠出一抹微笑

“宇萊,好久不見,我剛看到你就想問你姐的事,然后這人無緣無故就把我抓了過來”

珥童扶著墻站起來

“哼,我姐”

田宇萊看了一眼地上衣衫凌亂的A女

“童姐,老實跟你說,托她的服,我爸被迫下崗,家里支付不起我和姐姐讀書的費用,然后我姐為了我自己退學了”

田宇萊惡狠狠地踹了一下A女一腳,珥童被嚇一跳,她攥緊雙手壓住恐懼。

自從看到A女的樣子后珥童對面前的人也產生了恐懼感

“什..怎么回事?”

珥童看了一眼A女后盯著田宇萊問

“我爸在她家公司上班,還沒到退休年齡就被炒了,那天這個死女人跑去跟我爸說是我姐的原因才抄掉他的,結果回到家我姐就被我爸打了一頓,讓她退學,我姐不肯,然后在家里被關了一個星期...最后答應了”

說完田宇萊狠狠瞪著A女

“就是這個女人,搞那么多事出來”

“原來..”

珥童默默低下頭

“童姐,你走吧,我要好好折磨折磨這個女人”

說著田宇萊蹲下身去

珥童挪了挪腿,發現剛剛跑的急了,腳有些受不了了,她往墻靠了靠,表情也沒多好看

“自作自受”

珥童看著A女說

而A女驚恐萬分的猛搖頭,她眼淚就沒停過,嘴里也發出嗚嗚的聲音

“不過,宇萊”

珥童把目光轉向田宇萊

“這事不能這樣解決,要是被發現了你可是要坐牢的,你可別沖動啊,這事我們一起查,我在學校找她欺負小萊的證據,你呢,好好的在家里等我的消息,好嗎?別干傻事,別枉費了你姐的心意,是吧,宇萊你信我一次,如果我們努力過沒用的話那我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會制止你,可以嗎?”

珥童放輕了語氣為的是能讓對方放松警惕

“童姐,我姐還能回去讀書嗎?”

宇萊放松了警惕

“只要證明你姐是被逼退學的就可以”

珥童點點頭

珥童和田宇萊見過幾次,也聽小萊提過很多次,她這個弟弟本質不壞,一直是個讓人放心的孩子,跟家人的關系也很好,這次應該是因為小萊無端被退學將他激怒了

“算了,童姐,事情弄成這樣,我姐也回不去了,還不如把她...”

“宇萊,你姐的事我們一起解決,你就看在你姐面子上聽我幾句好嗎?”

珥童見田宇萊看向A女的眼神變得狠戾她立即打斷他接下去的話。

田宇萊沒有說話,轉過臉看著我

林珥童休息了半天才恢復了點力氣,也緩了緩恐懼的心理,她站直定了定神再抬腳走近田宇萊

“借一步說話”

珥童拉著田宇萊衣角避開那三人到一旁

“童姐,不給她點教訓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田宇萊氣憤的說

“你姐這事你想得到好的結果你就聽我幾句”

珥童見田宇萊無動于衷,她在腦中迅速尋找解決方案

“我會尋找證據,但是這事得是你家里出面向教育局舉報,按你姐的成績和在學校的表現根本沒理由開除她,所以,你得想辦法鬧到教育局去,這事一定要往大了鬧,讓他們放人下來查,有記者最好,就算沒鬧出個好結果也能讓那些批準開除你姐的人吃不飽也睡不好”

珥童停頓了一下,看著眼前似懂非懂的男孩問

“怎樣?這事比你干的靠譜吧,你現在這樣不但沒人知道他們的惡行還會把自己搭了進去,那你讓你姐怎么辦……”

珥童看著有所松動的男孩再加幾句

“宇萊,這事要是不成我親自把她抓到你面前,好嗎?我有朋友在律師事務所工作,你把手機號碼給我,到時候我們一起去找他們了解該如何解決這事。”

“行,童姐,我相信你,教育局那邊我會找人鬧,學校這邊就交給你了”

說完他在珥童手機輸入自己的號碼,輸好后他折回去蹲下拍了拍A女的臉就帶著人走了

珥童呼了一大口氣,看著A女正用可憐的看著自己

“今天不知道是你幸運還是我倒霉”

珥童蹲在她面前給她解開綁在她手腕上的繩子,繩子一松她自己撕開了嘴邊的膠帶,她嘴巴一解放出來她就嗚嗚哭了起來

“林珥童”

她抱著珥童大哭,珥童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按公算,她不是同情心泛濫,而是不想田宇萊犯錯誤。按私算,她是同意讓這人受懲罰的

珥童推開A女,她看著A女身上的衣服,實在是難倒她了,她不知道該怎么正常的帶她到大街上,這巷子太窄車是進不來的,她四處張望找方法,結果就看到巷子口那間房子二樓晾衣桿上有曬著的衣服,然后她靈機一動拿起旁邊堆放著的長竹桿,偷偷摸摸的去偷衣服

不一會兒,珥童偷了件黑色的T恤扔給A女,A女胡亂套上

珥童扶著A女到路旁等車,A女嚇得身子還在微微顫抖,這次怕是嚇狠了

珥童看到前面有一輛出租車正開過來,她伸手出去,身子往前傾,A女也隨著珥童往前傾,突然停在路旁的那輛黑色轎車瘋了似的往珥童與A女站著的地方加速開來

珥童聽到這種車飛速行駛的聲音整個人都僵住了,就是這個聲音,一年前那個恐怖的畫面在珥童腦袋重播。心臟仿佛停止了跳動

車快速駛來,珥童往后一退,不料腳軟了,她第一反應是抓住面前可以抓住的東西,然后她拉住了A女的袖子,二人因慣性都往后倒下,A女正好壓在珥童身上。

那輛車在她們倒地前擦著她兩面前而過,車停下開了窗,有個年輕的男人伸頭出來看了我們一眼,見我們無大礙就重新關了窗,啟動車,延長而去

倒地瞬間陳渝剛從小巷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待他看清楚了是誰后,把他嚇得魂都要出來了,他以百米沖刺的速度跑過去,推開壓在珥童身上同樣嚇傻的A女,把珥童扶了起來

“珥童,珥童你沒事吧,珥童...”

陳渝將珥童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檢查一番,沒有出血,林珥童也沒有了知覺

“珥童...”

林珥童眼前一片模糊,她的腦子里全是一年前自己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好多人看著自己,沒有人過來拉拉我的手,跟我說沒事的,也沒有人過來抱抱我說不怕,有我在吶!沒有,地上好涼,身上好疼……

“林珥童,你怎么了……”

A女看到珥童半昏半醒的狀態她也有點擔心了起來

“珥童,珥童,你看看我啊,珥童”

陳渝托著珥童的后腦勺讓她對著自己,陳渝急的眼睛都紅了。他愣了一下回頭吼道

“叫救護車啊”

A女從未見過這樣的陳渝,她被嚇傻了,今天這些事真的會把她傻成神經病的。

“珥童,珥童...”

陳渝抱著珥童哭了……

A女聽到陳渝哭聲才反應過來,立即在口袋找手機,結果是,手機已經被田宇萊一群人拿走了

“陳渝,你手機給我”

A女鼓起勇氣對陳渝說

陳渝沒有回頭拿出手機自己撥打了電話……

等一下,好像有人在叫我,那個人...

陷入深淵的珥童看到了一束光,還有一個人,臉很模糊,看不清楚,他向自己伸出手,珥童仿佛看到了希望,伸手放在他手上,他緊緊握住自己的手,把自己帶出深淵,回到現實

珥童恢復知覺,伸手握住陳渝打電話的手

陳渝看到我醒來把手機往A女身上一扔

“通知他們過來”

A女又被嚇了一跳,這次她卻是立即拿起了手機接聽

“你有沒有哪里不舒服,腳會不會疼.”

陳渝急切地問

珥童看著眼前緊張自己的人,她搖搖頭,疲憊的擠出個難看的笑容

如果早點認識他,我應該會很幸福吧!

“珥童”

陳渝把珥童緊緊擁入懷中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最后珥童是真的疲憊到失去了知覺。

“啊”

珥童輕呼一聲醒了過來,她怔怔地看著白色天花板和入眼的一片白。

她呼了口氣,醫院。又來了……

“珥童,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耳邊傳來輕聲卻急切的聲音

珥童把頭轉向聲音來源

凝神靜聽,卻聽到外面一片吵雜,好像...三哥的聲音,確實,我都躺這里了,三哥怎么能不過來呢

“要喝水嗎?”

陳渝也聽到了外頭大聲說話的聲音,他走近珥童輕聲詢問

珥童看著眼前的人眉頭皺成一個川字,眼里也布滿了紅血絲。眼前溫柔的他把剛才夢里的一切都一掃而空,突然一切都不怕了

“是哪里不舒服嗎?我去叫醫生...”

陳渝未等珥童回答就跑了出去

珥童嘴角不自覺揚起,閉上眼睛休息。

“林珥童,你沒事吧?”

剛閉上眼,耳邊又傳來聲音,珥童慢慢睜開眼睛,眼向聲音來源處望去

只見身著白藍條紋病人服的A女正睜大眼怯怯的看著自己,她的后面是穿著黑色西裝,一臉嚴肅的林子澄,他繞過A女到珥童病床旁坐下

“那個,你好好休息,我再來看你”

她見我一副疲憊而不想理他和林子澄嚴肅的樣子瞬間就蔫了

珥童閉上眼睛,不想理她

見狀A女蔫蔫的走了,陳渝也正好帶著醫生到達病房,林子澄只好起身站到一旁,一句話也沒說。

“醫生,你看一下,她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傷到哪兒了”

醫生還未檢查陳渝就報告了珥童的情況

“你別急,我先檢查檢查”醫生淡定的瞥了陳渝一眼,慢悠悠的給珥童檢查身體。

醫生已經習慣了病人家屬的各種各樣的怪情緒,所以見到陳渝這樣他也只是淡淡瞥一眼就不理他了。

醫生問了珥童好多問題,珥童也簡單應答,陳渝和三哥都在一旁安靜的聽著,陳渝臉上帶著緊張、而三哥臉上一片平靜,似乎眼前的一切與他無關似的

“病人沒什么問題,就是腿部早期有傷,這次又受傷了,現在只需要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能恢復了”

交代完畢醫生就走了。

陳渝看了林子澄一眼跟著醫生出去了

“你不打算說點什么嗎?”

林子澄往旁邊一坐,雙手環胸前問道

“事情的經過大概你也聽過了,不過,我這樣做是因為田小萊,那個傷害她的人是小萊的弟弟,他的報復也是有原因的。我不喜歡A女,怎么會去幫她呢,這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她那邊的人已經報警了”

林子澄冷冷的說

“什么?不能這樣”

她搖搖頭緊張的說。這事不能這么干,這事這樣他就完蛋了

“不急這一時半會兒的,到時候警察會找上你的”

林子澄按住珥童想要掀被子起床的手說。

“三哥...”

珥童把一切前因后果都解釋了一遍,林子澄也低頭思索對錯

“你好好休息,這事我會看著辦”

說完林子澄就起身準備離開了

“三哥,小萊已經夠可憐了,你幫幫她吧”

珥童用堅定的眼神看著他說

“嗯”

林子澄微信輕聲回應

“謝謝你,三哥”

“傻姑娘,我公司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的走了

“醫生,可是她...醫生,你確定她沒什么問題嗎?”

陳渝小聲詢問醫生,眼睛還時不時往里面瞟,擔心的人都快神經質了

陳渝跟著醫生出來,不停的問

“病人腿部舊傷受壓,這事就是問題,所以要好好休息,其他的問題你得去問她本人了”

醫生擺擺手,無奈的再次解釋。

“好,謝謝醫生”

再次聽到確切的答案后他緩緩把提的老高的心降低了好幾個度。

“嗯,好好照顧他”

說完醫生頭也不回的走了

陳渝呼出一大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回頭看到林子澄站在門口,他走近

“我公司還有事,幫我照顧好珥童,我晚點過來換你”

“好”

陳渝恭敬的應到,林子澄也轉身離去

陳渝呼了一大口氣,推門而入,嘴角帶著淺笑

“珥童,腳會不會很疼,要是忍不住的話你就打我,這樣可以轉移注意力...”

未等陳渝說完珥童視線轉向他,她的眼睛緊盯著陳渝,可是那眼神好像在透過陳渝看另一個人。

是的,珥童想起了于沐聲說

“還疼嗎?疼就說出來,忍不住可以咬我”

“陳渝,你過來”

珥童眼里帶著不甘的表情緊盯著他的手臂,陳渝自然聽話的走近,珥童一言不發撈起他的手臂一咬

陳渝先是驚了一下,然后淡定的看著珥童張開嘴巴在自己的手臂上一咬,他沒有出聲,只是安靜看著她.流著眼淚放開了自己的手臂

“不哭了,乖,不哭了...”

陳渝擁珥童入懷,一下一下的輕輕撫順她的背

哭著哭著,珥童又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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