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東西？”
連漪表情空白，聲音不自覺顫抖。
看了《閃少》這么就，也沒聽說這里有發生什么靈異事件啊。
可老頭是神仙，總不能晃點她吧。
老頭不著痕跡的覷了她面色一眼，綠豆小眼一瞇，抬著比連漪大兩號的手，一巴掌呼在了她額頭上。
連漪猝不及防的往后一揚，硬挺著支棱起來時，額頭那一塊已經紅了，整個人都懵了。
老頭有點心虛的輕咳一聲，一臉正經：“好了，抓到了。”
連漪：“？？？”
看看老頭空無一物的手，再看看老頭閃躲的眼神，很難讓她不懷疑老頭是不是在報一拳一腳的仇。
“你怎么又這幅表情？不信我？正好沒抓完整，留了點尾巴，我這就給你把它薅出來！”
老頭話還沒說完呢，一直沒啥存在感的系統發出刺啦刺啦的聲響：【嗞……寶、嗞……】
“老頭你等等！”
老頭不知道連漪讓他等什么，并嫌棄對方對她的稱呼，停下手不解：“等什么？”
許是老頭沒多余的動作了，雜聲變小，系統發聲完整且快速：【寶貝聽我說，你記起穿書的記憶，是我幫的忙。秦夢暖也真的搶了你的氣運，我沒騙你！我沒別的要求，只希望你看在我稍微幫了你一點小忙的份兒上，讓我自己解綁就行！】
系統要哭了。
媽的，來之前也沒人告訴它，這個世界還他喵的有超現實的存在存在，這不是坑統嗎！
趁著老頭暫時沒有動作，系統殘留在連漪腦中的剩余能量快速辦理解綁。
宿主愛咋樣咋樣吧，解綁保命，不貪那點兒氣運了。
連漪看不見的光點從眉心飄出來，像是逃難一樣，嗖的卷著老頭手里的光團，一下就不見了蹤影。
老頭看了窗外一眼：“它跑了。”
連漪：“……我知道。”
“為什么要故意放了它？”
連漪瞥了他一眼：“那你為什么要留個尾巴，是不是就為了給我一巴掌？”
老頭：……
老頭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能說，有那么一部分的原因吧，但只有一點點。
畢竟是合作對象，還是個脆皮人類，他要真想報個仇，就算他不是戰斗系神仙，也能把人給呼死了。
老頭能發現系統并解決是連漪沒想到的，這也說明，老頭就算不是神仙，也屬于那一掛。
具體能不能信，得慢慢看。
系統是消失還是解綁離開，對她來說沒區別，解綁只是讓她良心好過一些。
畢竟人家今天早上才上線，晚上就沒了，還告訴了她不少事，并沒得到好處。
攔著老頭沒滅了它，算是她最后的溫柔吧。
“天兒也不早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你過河拆橋！”老頭控訴。
連漪：“大晚上的，你一老頭待我房間讓別人知道了，我跳硫酸里也洗不清，這怎么能是過河拆橋？”
老頭急了，解釋的話到嘴邊還是覺得行動更能說明，直接在連漪面前上演一個大變活人：“這才是我真正的模樣！”
老頭頓時消失，一個氣得臉發紅的帶著嬰兒肥的清秀青年瞪著眼，似乎這還不能表達他的氣憤，還甩了甩新郎官兒一樣的紅色衣袍。
連漪：emmmmm
她能說不愧是自稱神仙嗎？
一秒換頭換裝，要不是她心態好，能嚇撅過去。
但這也不是他能繼續呆在這里的原因。
然后，老頭臉色一變：“不好。”
剛說完，青年就不見了，小沙發上多了個目測不到一米的垂著頭的小孩兒。
“唉……就知道是這樣。”
擁有萌噠噠正太音的小孩兒惆悵抬頭，連漪：“臥槽！什么鬼，你快把頭轉開！”
身量萌，聲音萌，可誰能告訴她，這么個萌萌的小正太，一抬頭卻頂著個猥瑣綠豆眼的老頭臉！
這一幕沖擊太大，比起今早一睜開眼就看到老頭還要刺激。
連漪受不住這樣的刺激，抓起外套就朝門口。
至于老頭問了句‘我頭怎么了’，連漪就當沒聽到。
嘭的關上門，連漪快步走向訓練室，她得多看兩眼美少年來洗洗眼。
連漪：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直面老頭帶給她的視覺暴擊！
推門進去，訓練累了的練習生們齊齊看過來。
見連漪的視線精準的落在池緲身上，一個個露出不可言說的表情。
“連漪姐，你也來訓練室啦。”
“連漪姐晚上好！”
“連漪姐……”
比起其他少年的熱情，池緲則紅了耳尖，頗為不好意思的沖連漪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很明顯，這群練習生中，有人用備用手機看了新一期的日常，并分享了出去。
或許還看了小霜子剪輯過的短視頻，并給正主過目了。
要不怎么解釋，池緲看著她害羞成這樣？
連漪不是很確定想道：是害羞吧。
訓練室氣憤彌漫著一絲絲曖昧和一絲絲尷尬。
連漪率先頂不住，練了半小時，就先回房間了。
一開門，連漪趕忙反手把門關了：“你怎么還在？”
老頭臉正太操著一口青年音，幽幽道：“我也想走啊，哪成想這方世界意識這般不講理，壓制著我無法維持原貌便罷了，連走都做不到順心。”
他從小沙發上跳下來，控訴的指著自己的額頭：“你看！我本想穿墻離開，結果撞出一個包來！”
連漪閉眼爾康手：“不，我并不想看。”
這就讓他費解了：“為什么？”
“你還問我為什么？你知道自己是個什么奇異存在嗎？小孩兒身體老人臉，聲音卻是成年男人的聲音，我下不去眼啊！”
那張滿是褶子的猥瑣臉龐僵在了那里，不敢置信：“不可能啊，我連原貌都無法維持，你怎么還能看到我幻化的模樣？”
連漪崩潰：“我哪兒知道。真不是我嫌棄你，要是你看到一個老人AI換臉到孩子身上，在視頻里最多是鬼畜，跳出屏幕到現實，那妥妥的就是恐怖片啊！”
他沉思片刻：“我叫塵緣，掌塵世姻緣的塵緣。”
然后一言不發的，做賊一樣的開門，左右看了一圈，倒騰著兩條小短腿，鉆進了隔壁空置的房間。
連漪：……
連漪有些懊惱，自言自語小小聲：“其實，其實也沒恐怖片那么嚴重，只是還沒看習慣，你別生氣啊……”
隔壁的門刷的打開，塵緣探出頭，綠豆眼笑得只剩下一條縫：“我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