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可能猜錯了，因為羽歸一晚上沒有回來！

他有可能真的出家去了！

楚楚和小北當晚回去了，小遠回來發(fā)現(xiàn)羽歸不見了，于是失落的樣子溢于言表。

“羽哥要出家了？就為這點兒破事兒？”

小維子說：“你別問我，我現(xiàn)在就想掐死他！”

“那我們怎么辦？”

“不管他，他要是不回來了我管你！趁早讓他死去！我還省心點兒。”

嘴上說著狠話，她心里卻不好受，特別是由于自己的陰謀！

她有生以來第一次滿懷心事的睡覺，一整晚都在不斷驚醒！

第二天一早，小遠去上學校，小維子是真的怒了！

一夜未歸的羽歸，看來這次不是玩笑了！

小維子的心情忽上忽下！

一會兒

“就為了這點兒破事你就不要我們了，你趁早死去！”

一會兒又很傷心

“你這沒良心的，到底去哪兒了？你真的這么狠心啊！”

一會兒又給自己打氣

“愛去哪兒去哪兒，我還不侍候了！和我什么關(guān)系？搞得我還為你這啊那的！”

就這么糾結(jié)了一早上。

下午，聽說羽歸還沒回來，楚楚和小北都過來了，也給靈沫他們說了，但是他們不相信羽歸會出家，所以沒當回事兒！

三個女生坐在羽歸家里相顧無言。

楚楚安慰說

“唉……別難過，他真要去隨他去吧！多大點兒事啊！地球沒他還不轉(zhuǎn)了不成？”

小北趕忙給楚楚使眼色，示意他這句話絲毫沒有安慰的效果。

楚楚只好閉嘴，示意小北說。

“沒事，不要擔心，你要這樣想，他出家去了總比自殺死了強！你說是吧。”

楚楚差點兒沒咳死！做嘴型說‘你到真是會安慰！還好意思說我。’

小維子心情復雜，五味雜陳的，也不知道說什么。

看著天慢慢黑了，小維子看來只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了。

臨近天黑，小維子接了個電話，是個陌生的座機號碼。

“你好！”那邊說

“你好，什么事情？”小維子說

“你好，我們是高龍街道派出所，請問燕羽歸是你認識的人嗎？”

小維子有點懵，給楚楚兩個人輕輕的說，“派出所”。

楚楚一驚：“莫不是他真自殺了，派出所通知認尸去吧？”

小維子腿一下就軟了，電話也不敢接了。

人家那邊一直在問“喂？喂？你好。”

小維子坐在了沙發(fā)上，電話也不接了，立馬啜不成聲了！

楚楚也不接，小北顫顫抖抖的接過電話。

“是，是，我們是他熟人。”突然就哭了出來“他怎么了？”

那邊明顯懵了：“你們那邊怎么了？羽歸現(xiàn)在在我們派出所，你們過來個人接他一下！”

小北聽完立馬止住了聲，也把小維子和楚楚止住了。

“他沒死嗎？”

“什么？”派出所有點兒驚訝！“沒……沒有啊！你們真是他熟人嗎？”

小北趕忙把電話給小維子。

“行了，別嚶嚶了！他沒死。”

然后又把楚楚掐一把。

“姐，你怎么內(nèi)心這么黑暗啊！老想得這么嚇人！你這真是幼兒園老師嘛？”

小維子接過電話說：“他沒死啊！”

那邊有點沒好氣：“這都什么人啊，你們是他熟人還是仇人啊！這么盼著人死啊！”

小維子趕忙解釋：“不是，不是，不是那個意思！他怎么會在派出所？”

“行了，我們就是通知一聲，過來就知道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抓緊過來！”

“哎哎……好的，我們現(xiàn)在就過來。”

幾人趕忙就往派出所趕，倒是也不遠，坐車沒一會兒就到了，路上三人就在嘀咕。

“他這什么情況？怎么會被派出所抓去了？出家這年頭還犯法嗎？”楚楚說

小北說：“你怎么知道他是被抓的？”

“你沒看見剛才那個派出所的，我們問題羽歸為什么會在派出所，他含糊其辭的嗎？”

“這說明什么嗎？”

“說明不好在電話說嘛。”

這么一說，好像有點兒道理。

幾個人一路提心吊膽的，畢竟派出所也不是誰都能去的！

去到派出所之后，看到羽歸坐在派出所的大廳的椅子上，眼睛四處提溜轉(zhuǎn)，來往的民警都和他打著招呼，好像跟他很熟絡(luò)的樣子，給他投去關(guān)懷的眼神。

幾人看著羽歸，不知道他怎么回事兒，這么快就和一派出所的人都混熟了，這不像是羽歸的狀態(tài)啊！

有人看見他們到了，有看到他們遠遠的看著羽歸，看來是認識，就過來問他們。

“你們是燕羽歸的親屬嗎？”

小維子他們搖搖頭

“他沒有親屬了，我們是他朋友。”

“那你們是來接他的是嗎？”

“對，請問他犯了什么事兒？”

民警也不理他們

只說：“你們跟我進來以下。”

看來楚楚猜對了！人家一直閃爍其詞的！羽歸呀，你到底干什么了？

民警把三人帶到一個房間，讓三人對面坐下，然后說

“下面是進行教育！完了之后你們給我簽個字，就可以把他帶走了。”

三人懵了。

“教育？教育誰啊？教育我們？”小北說

“當然是教育你們啊！你們怎么做的監(jiān)護人？這么一個智障人士，為什么失蹤了你們家屬都不報警？怎么能讓智障人士一個人在外面瞎逛呢？”

“智障人士？”小北有些懵

楚楚很機智，立馬說：“對對對，他是智障人士，智障人士，多謝你們對他寬大處理，我們一定帶回去好好看管。”

小維子不樂意了：“誰是智障人士？你才是智障人士呢！你們?nèi)叶际侵钦先耸浚　?

民警有些沒搞懂

楚楚趕忙止住了小維子，悄悄給小維子說：“你別鬧，肯定是羽歸做了什么壞事，人家認為他是智障，所以對他免于處理了，你傻嗎你？”

小維子恍然大悟：“哦，哦，對對對，他是個智障，智障了好多年了！不好意思，我記錯了！”

然而楚楚的悄悄話其實完全算不上悄悄話，他們這一番操作，人家看得真真的。

“什么意思？他不是智障啊？那他……”

人家還沒說完。

楚楚趕忙說：“他確實是智障，我們都可以證明的，如果他犯了什么事兒，還請你們看在他智障的份兒上，原諒他。”

人家民警一臉懵。

“你是不是有些聰明過頭了，我沒說他犯事兒了啊！”

楚楚他們蒙了

“那你為什么不在電話里面說清楚他什么事兒啊？”

“他沒事兒我說什么啊？我都說了我很忙，叫你們過來再說，我不是說了的嗎？”

“但是你含含糊糊的……”

“我含含糊糊的？我不是說了嗎？派出所事情多，過來說，你們看我們這人來人往的，這時候了還這么多人！難道看不出來很忙嗎？”

三人看了一下派出所，好像確實挺忙的！

小維子說：“那你干嘛說羽歸智障啊？”

“他不是智障啊？”

“你才智障呢！還說！”小維子又還嘴

兩人趕忙止住她。

人家民警蒙了。

“那他昨天見人就問‘請問你要出家嗎？’搞得人家以為他精神有什么問題，把他送我們這里來了，我們昨天問了一天，他一句話不說，還在我們這里耗了一晚上！我們以為他智商真的有問題，所以又給他安排睡覺，又安排人和他玩，到今天下午他才說了一個聯(lián)系方式，我們還說這個智障倒還得了！還能記得個緊急聯(lián)系人的電話！”

楚楚說：“他不是智障，只是有點兒怕生，有點兒宅！”

民警氣不打一處來，要出去把羽歸叫進來當面問清楚。

民警出去叫羽歸。

楚楚說：“原來這一派出所的都以為羽歸是個智障，所以才每個人都對他投以友善的眼神！”

小北說：“楚楚姐，您老人家真是有些機智過頭了！我們這一驚一乍都是你給搞出來的！人家怕還以為我們是智障人士互助小組了！”

楚楚有些尷尬：“確實反應(yīng)有些過頭了。”

幾人正說著，羽歸也被叫進來了，和小維子他們?nèi)俗贿叀?

民警問：“你不是智障啊？”

羽歸有些懵：“誰……誰呀，我……我嗎？”

民警看著小維子三人，意思這還不是個智障？

楚楚趕忙解釋：“他不是智障，只是說話有點兒磕巴！如果沒有手上那串手串，磕巴更厲害！”

民警有些無語

：“你不是智障怎么不跟我們說呢？”

羽歸有點兒委屈

“也……也沒人問我啊！”

“你這不廢話嗎？我們難道見一個人就問人家，請問你是個智障嗎？這是找抽呢嗎？”

“我不太懂。”

民警又投來懷疑的眼神，三人連忙擺手，但是很心虛！羽歸這不是智障的事情，怕是證明不了了！

“那你為什么到處問人家出家不出家？”

這個楚楚他們?nèi)艘膊幻靼住?

小維子說：“你說你要出家我明白，你去問人家出不出家干什么？”

“我……我找不到路，我……我也不知道去哪兒出家，于是……于是就尋思問問人，但是……但是老是我話沒問完人家就走了，所以……所以我就尋思，把……把問題問簡單一點兒。”

“那你就問人家出不出家？什么邏輯？”

“如果……如果說不出家，肯定……肯定就找不到出家的地方啊！如果……如果要出家，我……我就正好作伴啊！”

所有人都被他的機智折服了！這神邏輯！會客室里面響起了經(jīng)久不息的掌聲。

民警說：“要不回頭你們還是帶他去醫(yī)院再確定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