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你要拯救的墮落神是掌管百花的小仙,第一次凡間歷劫時就遇到一群惡心的人類毀了她的神格,而我們不能直接插手她的歷劫,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將你送到過去,避免她經歷那些悲慘的事情,讓她幸福度過這一生,保住她的神格。”
當時,葉嬌不叫葉嬌,而是神帝為她取的名——琉璃仙子,她是神界百花的甜蜜自然孕育出的一個小精靈,獨一無二的存在也得到獨一無二的喜歡,因為她一顆玲瓏剔透的心,其實神界雖為神族,但該有的邪惡想法都不會比人間少,神界創造出的各種種族也會承襲造物主的善惡,所以任何與琉璃接觸過的人神妖都很喜歡她,因為純粹,作為一個備受寵愛的幼崽,她很懂事,自出生就不哭不鬧乖乖跟在姐姐哥哥們身邊,可愛又懂事。
但時間很快,再小的寶寶終會自己長大,幾百年后琉璃也到了歷劫的年齡下了凡間,即神格寄托于凡胎,生命結束,神格會受到牽引回到神界。原本是第一世,往生池的掌司憐愛她,想要破例給她安排一個富貴人家,父慈子孝,和睦美滿的家庭,但是小姑娘要按著正常規矩來,不愿意一向公正的掌司為她破戒。
所以,琉璃進入往生池的那一刻,隨機投胎,便投身到一個農家里。
神族投胎人界后確實會有一部分區別于普通人類的能力,但是基本是與人界相一致的,最多就是稍微聰慧一些,或者力氣比一般人更大,幾乎沒什么太特殊的地方,而琉璃可能是在天地之間孕育出來的,所以她的外貌幾乎不受地界影響,全都承襲下來了。
其實,她若生在位高權重的家庭會得到保護,但在一個農家,可能就會成為一把利器,傷害自己的利器,嬌娘生下來后沒多久,母親就因為大出血而亡,接生的穩婆抱著她的時候,她已經睜開眼睛也不哭,看著人甜甜的笑著,并且皮膚并沒有被羊水泡的皺巴巴的,極其光滑白嫩,眼睛也是很有神,嘴唇嫣紅,完全沒有像初生嬰兒那樣小老頭模樣。
穩婆對此也很稀奇,出來以后就多嘴和別人說了一句,哪知道人傳人,話傳話,一個離奇恐怖的故事就此誕生,最后竟說她是個妖精,吸食了母胎的心血,母親才會死亡,而她日益美麗的外貌和比其他小孩更聰慧的表現就更是成了應證傳言的有力證據。
畢竟是傳言,大家都是過自己的日子,就是多了些指指點點,也沒有過激的行為,但是葉父相信了,女兒可愛的很,卻不敢親近,很快就再婚了,特別是妻子為他接連生了幾個兒子之后,對嬌娘也越來越忽視了,沒有感情基礎,當矛盾爆發時,自然也不會站在她這邊。
葉父繼娶的妻子鄧氏剛開始也是顧忌葉父的想法,不敢明目張膽的欺負小嬌娘,但是看葉父對小姑娘不管不顧的樣子,也慢慢露出狐貍尾巴,再之后懷孕了,就更是不加掩飾,到最后發現葉父對女兒沒有一絲憐愛,反而討厭的緊,就再無顧慮。
倒是沒有缺她的吃喝,只不過卻不是慈母心腸,而是為了在她長大后賣個好價錢。磋磨也不少,動不動就開罵,手指頭搓著嬌娘的額頭說她克母,偶爾還會用皮條抽她,在發現她的傷口比一般人愈合的更快,也不會留疤后,便經常扭掐她的肉,扇耳光,嘴里還念叨著,果然是妖怪,終有一天要克死家里人。
嬌娘雖然是小仙子投胎成人,但她沒有過往的記憶,其他保護自己的手段也使不出來,也就是一個人界幼崽,加之惡劣的生存教育環境,小小的一個人兒,聽著鄧氏的話淚水漣漣,小嘴兒委屈的癟起來。
她也是個小孩兒,會向往父母的愛,她對生母沒有印象,對從小見到的鄧氏有幾分親近,更是對葉父很崇敬,她也很早就在鄧氏嘴里知道她的生母因為生她而死,漸漸的頭越來越低,她努力干活照顧弟弟,就是希望鄧氏能愛她幾分,看著葉父疼愛的抱著弟弟也羨慕的很,有時會想自己為什么不能是他們的孩子,但想想自己生母因自己而死,又覺得自己有這樣的想法太沒良心,甚至還想自己是不是真的是個妖怪。
小人兒不僅沒有家人關愛,也沒有朋友,小孩們想靠近漂亮的小妹妹,但父母都怕她是個妖怪,克了自家孩子。
隨著年齡的增長,她對鄧氏和葉父的期盼已經化為深深的恨,掌司好不容易有時間看看自己心頭的小寶兒,就差點被氣死,這幾個人族真是不知所謂,雖然有去人界把鄧氏葉父捏死的沖動,但她也不能干預這些,眾神商討之后,決定借著托夢給孩子一些引導。
之后,小嬌娘每日里睡著后就能看到自己的‘母親’,美麗慈愛的雙眼看著她,告訴她自己是‘娘親’,將將八歲的小姑娘哭的一塌糊涂,一聲聲的喊著娘親我好疼,掌司借著她對母親的信任,教給她很多事,告訴她外面有多么美麗的世界,還有善良可愛的人,告訴她要學會保護自己。
“你很聰明,想想應該怎么做。”小嬌娘的性格越來越開朗,因為她知道有‘母親’在陪著她,心中的陰霾也漸漸消散,她只要再堅持一下,再長大一點就可以離開這個家。
與此同時,小嬌娘不再乖乖挨打,拿著菜刀指向鄧氏的兒子,告訴她,再打自己,自己就打她兒子,說不準不小心會殺人,鄧氏也怕自己一個不著眼兒子就被瘋丫頭殺了,就此拿住了鄧氏的命脈。
葉父回來,嬌娘就將菜刀收起來了,一臉膽怯害怕的看著葉父,鄧氏告狀時,就一臉不敢不認的模樣,看鄧氏氣沖沖的樣子,怯怯的往后退,本就漂亮的小姑娘,兩只大眼睛滿滿的驚懼,看著就讓人可憐。
葉父也不相信鄧氏的話,只以為她是故意的,不過他也不敢做鄧氏的主,就是呵斥小嬌娘幾句就過去了。
鄧氏氣的要死,最后只能不了了之,掌司本以為琉璃不會再受委屈,卻沒注意到,小嬌娘在神界常見的美貌,在人界卻是難得一見的絕世美人。
所以,當她忙著做別的事情沒再看往生鏡的時候,小嬌娘悲慘命運的齒輪才開始轉動了。
鄧氏和葉父去娘家的路上有一條捷徑,需要爬過一座小山,本來帶有僥幸心理,卻真的在山上遇到了狼,兩人合力把小兒子放在樹上,帶著大兒子二兒子往另一個樹上跑,卻沒來得及,最終都被狼吃了,村里的獵戶上山聽到哭聲過去一看,才將嬌娘的弟弟救了下來,而沒能跟著去的嬌娘和妹妹在家逃過一劫,自那之后村子里有關她的傳言越演越激烈,甚至有男人看家中沒有成年男人,半夜偷偷進來帶走了能找到的錢財和值錢的物什,然后就在找她,嘴里誘哄著說,嬌嬌,在哪兒呢。出來哥哥給你糖吃,給你買頭繩兒。
那時小嬌娘也才十歲,她雖小但也知道那個男人不謀好意,但家里弟弟五歲妹妹也才三歲,他們抗不過,也幸好她機靈,帶著弟弟妹妹到地窖里躲了一夜,男人找不到她們也就離開了。
第二天,家里已經一團亂,錢財沒有損失太多,她知道鄧氏和葉父藏私房錢的地方,一一找出來,再收拾好所有要帶的東西放在一個庫房里,就把房子和地便宜賣給了村里一戶比較照顧她的嬸嬸,約定好之后會過來取剩下的東西,把弟弟妹妹暫時就托給這個嬸子看著,她一個人就這么去了鎮上,找房子了。
葉家是村子里的富戶,從小嬌娘也沒吃過受餓的苦,而且個子竄得賊快,個頭已經和鄧氏一樣高了,再加上早熟,看起來倒也是個十五歲的小娘子。
她在衙門附近找了一個大院,里面已經住了七八戶人家,還有一間小南房待租,也沒多考慮就租下了。
她的家底不算少,但是坐吃山空,也不夠幾個孩子長大,而且這里的街區安全,房租也貴,一個月就一兩銀子。
嬌娘租下房子就把弟弟妹妹帶過來,拿了一部分行李,簡單做了些飯,幾人吃了飯,把弟弟妹妹哄睡以后,她就又出去了。
自她五歲以后就是自己踩著小凳子做飯,如今她的手藝也很好,就打算擺個攤子,去買了一個小推車就回了村里,把家里的鍋碗瓢盆統統帶上。
天色漸晚,她一個人也不敢再溜達,買了個方便攜帶的小爐子,以及第二天擺攤要用的食材就回去了。
住在附近大院的人家很多都是在外擺攤的,小嬌娘做了些吃的一家家送過去,問了一下相關的事項,有那同行吃了她做的菜怕被搶生意,故意告訴一些虛假信息或者就是不太樂意說,但一個院兒的總有摩擦,賣糖人兒的大叔吃了她的飯,就贊不絕口,對于另一個賣小菜的叔叔鄙視的很,說比不上她的手藝,還拍胸脯說帶著她去,嬌娘欣然同意。
走完最后一家,嬌娘便開始準備第二天要賣的,頭一天賣她也不敢做的太多,只腌了一些小菜,把需要的碗盆裝到小推車上便睡了。
第二天,葉嬌給兩孩子吃了早飯,就將弟妹安頓給周邊托管小孩兒的嬸子那兒,給了六文錢,中午會管頓飯,承諾弟弟妹妹晚上過來接她們,就和其他出攤的人相跟著走了。
本以為賣不出去的東西很快就賣完了,可能很大程度還是因為她的臉,一個院兒里的同行大叔一臉難看,嘴里說是念叨,其實就是專門說給她聽得,面嫩的姑娘說不準就不好意思出來了,什么故意勾引男人什么的,小小年紀就做皮肉生意,嬌娘一開始也氣的不行,加上男人們的眼神有意若無的看她敏感部位,小嬌娘氣的拿起菜刀直接走到男人身邊,一刀子照著男人的手砍了下去,沒有半絲猶豫,大叔嚇得直往后退,也不敢在說什么。
與此同時,有些什么小心思的男人們也不敢再亂看,就此小嬌娘算是在這邊的街道上占下了一片地方,漸漸的手藝好,人漂亮,生意也越來越好,嬌娘也越長大越明艷,還得了一個卷餅西施的稱號,很多人慕名而來,她也開了一家小店面,生活逐漸步入正軌。
如果說人生有階段的話,可能這時的她最幸福,生意很好,弟弟妹妹也很懂事,在她的引導下,姐弟幾人相依為命,感情深厚,小嬌娘也是第一次從除了‘母親’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對她的愛和依賴。
時間過得也很快,嬌娘也十四歲了,來了葵水后,身材漸漸發育,身段逐漸顯現出少女風姿,每日里打著吃飯名義實則是來調戲她的男人越來越多,嬌娘的衣服穿的更加寬松,但仍舊難掩風姿,名聲也越傳越遠。
一次偶然,襄陽王府的幺子——周岑,來西海城游玩,得知有個卷餅西施比上京的娘娘都美,心中不屑,一個土坑里的姑娘能有多美,但周圍的狗腿子一再保證,便抱著無聊去瞅瞅的心態去了,卻在見到嬌娘時,驚為天人。
上位者不過是稍稍露出一點感興趣的意思,下面的人就像是看到屎的蒼蠅,一個個去嬌娘那里說和,嬌娘當然不愿意,她一點兒也不喜歡那個男人,雖外貌堂堂,但看著她的眼神渾濁,充斥著欲望,這樣的眼神她見過太多了。
周岑每日里去攤上吃菜,一坐好久,那粘膩的眼神就一直上上下下看著她。其實周岑并非不能裝作翩翩公子的樣子,只不過不屑罷了,在他心里嬌娘雖美也就是個玩物罷了,哪里值得他這么費心,除非必要,他還是喜歡女子愛著他的,所以也開始了一段時間不怎么走心的追求,就是用錢砸。
每日里拿著各種花束首飾過來,嬌娘被纏的不行,手里的刀突然使勁,一下下砍在木板上,聲音也咚咚的響,周岑一開始嚇了一跳,繼而開始撫掌大笑,“好,帶勁,原來還是個潑辣的姑娘。”
多了一絲征服欲的周岑,又堅持追了一段時間,底下人想要直接捆了她送到他床上,周岑沒同意,男女情緣也講究個你情我愿,所以從來不愿意逼迫女子就范,而且他很喜歡看女子為他瘋為他狂,為他框框撞大墻的樣子,所以家里的小妾各種爭寵手段在他眼里都有趣的很,哪怕出了人命也毫不在意,前前后后連著一個月都在追著嬌娘跑,各種英雄救美的手段齊齊上陣,但是嬌娘也不開竅,更是厭煩他得很,一直不愿就范。
周岑也終于沒了耐心,縣令大人命人抓了她的弟弟妹妹要挾,嬌娘最終被迫就范,這時她才恍然明白,這四年的安全不是她自己的潑辣爭取而來的,男人女人的地位懸殊,她的安生也是仰仗別人的保護,而縣令大人往日里說是照顧獨戶的女孩子們,其實就是像鄧氏那樣將她當作待宰的羔羊保護著她,就等著高官貴人來了好把她送出去,她不是沒想過離開這里,但是縣里的捕快一直跟著她,不讓她出城。
嬌娘看著眼前來抓她的熟悉面孔,全都是往日里說要保護她的男人,在這時卻親手將她抓了回去,其實她不是不知道遮掩容貌,但是一個享受追捧的小姑娘哪里愿意呢,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可以選擇,卻沒想到她早就成了籠中鳥。
嬌娘也認命了,周岑也想懲罰她不識相,一直不給名分,就是個通房,也不讓她出去看弟弟妹妹,后來周岑要回京,嬌娘為了年幼弟妹不得不盡心盡力的討好伺候男人,周岑很愛她憤怒的美眸,“只要你伺候好了,就讓你帶上弟妹,每個月還能回去看看,就看你是不是真的心疼那兩孩子了。”
嬌娘沉默良久,男人也不著急,悠哉的把玩女子的發絲,沉默良久的嬌娘同意了,她被抓到現在,第一次眼里含著淚水,混雜著濃烈的恨意。
整個人癱在地上,緊接著一口心血吐了出來,嬌娘雙眼緊閉,眼淚不斷的流,心中卻渴望被救贖,一直在呼喚,娘親我好想您,我該怎么辦?
再后來,嬌娘帶著弟弟妹妹也去了京城,周岑雖寵愛她,但自那日她屈服之后,來她房里的次數就少了很多,嬌娘心中痛快,氣色也好了很多,她本以為自己余生就這樣過去了,在襄陽王府,卻碰到了一個男子,真正能配得上所謂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瑰姿艷逸,郎艷獨絕這首詩的男子。
男人極為溫柔有禮,看到她也沒有邪念,眼神清明,一派風雅,她卻動心了。晚上,她從周岑那里得知那個男人是御史大夫家的長子,是周岑的好友——林青止。
那時,男人眼眸幽深,看向嬌娘的眼神帶著微不可見的輕蔑,“怎么突然問起這些,你不是對本公子的事情從不在意?”
嬌娘搖頭,也不想多解釋,“沒什么,只是第一次看到,有些好奇。”
從那時起,嬌娘悄悄將身上比較貴重首飾取下去,兩人也偶爾會打個照面,彼此得體一笑,就分開了,但她總覺得他們是心意相通的。
也常常幻想著能帶著弟弟妹妹和心上人永遠生活在一起,但她知道就算她是個清白的女子也不可能做他的娘子。她的身份太低了,只能做一個低賤的小妾,如今她連做妾的資格都沒有。‘母親’一直告訴她,自己是多么好,她也從不覺得自己低人一等,就算做了周岑的通房,有精細美味的吃食,有華貴舒適的服裝,都沒有對這里有一絲留戀,更不覺得自己配不上,自輕自賤。
但心里有了林青止,她覺得自己除了外表是大家口中的美人,其他什么也不是,她開始自卑,煩惱,既想要看到那個男人,又想自己徹底斷了心中不該有的想法,周岑絕對不能容忍自己的女人私會外男,到時候東窗事發不止是自己,更會連累年幼的弟弟妹妹。
不過也是恰巧,得知林青止會暫住一段時間,嬌娘既喜且憂,她知道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有任何希望,也不應該有,好在她原本性格也想的開,盡量到處轉轉,轉移注意力,壓抑心中的思念,但聽到丫鬟們的八卦還是難解思念,晚上寂靜之時更添愁情。
但某一天,嬌娘在花園轉悠,卻碰到了林青止。男人溫潤如玉看到她的臉上有些歡喜,嬌娘瞬間心跳如雷,兩人對視著,似乎有清晰可見的情意在兩人之間流動,自那天以后,兩人總是能碰到,嬌娘的情意也越來越滿,看著男子的眼睛更是脈脈含情。
對待周岑以前還能忍,但現在卻徹底無法忍受,她開始拒絕男人的求歡,而周岑想要給她上了妾室戶籍,嬌娘也拒絕了,她心中有了一些期待,期待林青止把她帶走。
周岑看她不愿,也不強迫她,只看著她容色逼人,又一臉抗拒他的樣子哼笑:“以后可莫要后悔。”
嬌娘只當他是在說正式上戶籍的事情,只心心念念著林青止。她和林青止約了見面,嬌娘精心打扮,悄悄避開人去赴約,一進入院子,就看到男人一身寶藍色長袍,頭上白色玉冠系發,溫潤的男人手中拿著一個花環,看她過來微微一笑,為她戴上花環,溫暖的笑著“很美”。
嬌娘羞紅了臉,輕輕摸了摸花環,笑的甜蜜,眼中似有脈脈水光,濕潤又含著情意。林青止雙手捧起她的頭,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這種似呵護的溫柔模樣很是讓人心動,嘴角微動“嬌兒,你好美。”
嬌娘只覺得自己這一刻清晰的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速度,她微微相湊,兩人的嘴就對上了,男人的吻似乎帶著點點憐愛,嬌娘已經是個經歷過人事的婦人了,她清楚感知到他的沖動,男人的一只手摩挲著她的臉頰,另一只手卻漸漸滑向腰肢,男人問,“可以嗎?”
嬌娘有一瞬間的清醒,她告訴自己應該停下來,她已經錯了,不能再錯下去,但她終究沒有抵抗住男人眼中的渴望和自己心中的期待,輕輕嗯了一聲。
這時林青止讓她覺得陌生,甚至想要退縮,他沒了往日的儒雅,頗有些狂浪之意,嬌娘想著自己和兩個男人無媒茍合,莫名的有些悲涼之意,但心中仍有對心上人的信任和期待。而嬌娘沒有看到,林青止眼睛看向遠處,臉上露出勝利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