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疼的不行了。啊...啊...”
正當聶軒陷入沉思之時,懷中被顛醒的肖肖突然大叫了起來。
“不行了,哥,我越來越疼了,忍不下去了啊。哥......快救救我,救救我......”
聶肖肖感覺到頭痛欲裂,她還只是個小姑娘,才剛剛八歲,正是需要人關心呵護的年紀,又能懂得什么忍耐?
“到底是為什么?!!!”
聶軒徹底火了,再這樣下去,別說是肖肖了,他自己的意志肯定會先崩潰的。
他將肖肖摟得更緊了,不斷地拍打著肖肖的后背:
“肖肖,別怕,有哥哥在,會沒事的,放心好了......”
“哈哈哈,我說你,沾因果,你不相信,此,為報應。”
這種說話的方式正是那個浩漩城的紫袍婆婆的習慣,此時她的聲音響徹這一方天地。
“華叔,替我保護好肖肖。”
聶軒聽到了這老婆婆的聲音,滿心的怒火一下子被點燃,他必須要為肖肖討回公道。
“哥,不要走,別離開我......”
聶肖肖死死地拽住了聶軒,不讓他離開。
“別怕,肖肖,哥哥去幫你想辦法治頭疼,好嗎?”
聶軒輕輕地扳開了肖肖蒼白的手指,勉強控制住情緒安慰道。
“哥......哥...哥。”
聶肖肖不再多說,在舞天雁的背上不停地亂滾,捂著腦袋大喊著。
聶軒狠了狠心,跌足而起,駕云飛了下去,果然不出所料,那個紫袍老婆婆正低著頭站在下面,手上拿著那顆幽蘭色的珠子。
“邪魔歪道,你到底對我妹妹做了什么?”
聶軒上來便潑口大罵,山河扇執于手上,隨時可能爆發出威力無窮的法力簾幕。
而舞天雁之上的方云天,早就已經拿出了開元弓,全神貫注,對準了那個老婆婆。
“哈哈哈,你妹妹,有大機緣,你不可阻,速速退去,將她留下。”
紫袍老婆婆陰笑著說道,語氣之中多了幾分放蕩之意。
“呸!老妖婆,我要殺你易如反掌,我勸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
聶軒想起了這老婆婆上次只有還沒有成道的實力,心下也來不及想多少了,邊說著話,山河扇便豎著一揮。
頓時,一道凝實無比的法力簾幕貼著地面沖向了那老婆婆。
站在舞天雁之上的方云天見聶軒已然出手,稍縱弓弦,那法力凝聚而成的弓箭一下子便射了出去,直直地飛向那個紫袍老婆婆。
那紫袍婆婆卻只是將手中的藍色珠子一揮,頓時,那珠子化作了一道幽蘭色的閃電,直接避開聶軒的法力簾幕,朝著他本尊打去。
聶軒冷哼了一聲,對這種以命搏命的打法嗤之以鼻,迅速地掐訣祭出了乾坤袋,居然直接將那枚珠子給吞了進去。
隨即,乾坤袋又將那枚珠子吐了出來——它不能煉化法寶,但是吐出來之時,那枚珠子上已經幾乎沒有任何的靈氣了。
但是當聶軒看向那個紫袍婆婆時,差點兒驚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剛才的攻擊和方云天射出的箭,居然都像打在空氣上一樣,毫無威力。
而那紫袍婆婆,居然還站在原地,一點兒事情也沒有的樣子!
“哈哈哈,和我打,你太弱,差太遠。”
那紫袍婆婆忍不住嗤笑道。
“該死,明明都還沒有成道,為什么根本就打不中?”
聶軒憤怒地自語道,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想不通。
“公子,這是陰分立影術,我隨長老征戰東南邪修之時曾經見過,這是她的影身,實力弱小,但除非有實力和她本尊一樣的存在出手,否則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舞天雁上的華文淵朗聲提醒道,害怕聶軒中計,白白浪費自己的法力。
“你...到底想怎么樣?”
聶軒知道華文淵不會騙自己,恨得牙癢癢的。
“我已說過,小姑娘,有大機緣,你不該,阻斷,將她交給我。”
紫袍婆婆的聲音漸漸地冷了起來,似乎對自己被人看穿很不滿意。
“不可能,他是我的妹妹,我說了算,不可能交于你!”
聶軒果斷拒絕,任何都不可能從他的手中搶走肖肖。
“如若不如此,七日后,小姑娘,頭痛而死。”
紫袍婆婆的語氣森冷,這是赤裸裸地在威脅。
“你做夢,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鬼話!”
聶軒說這話是在給自己打氣,事實上,他也不敢對此斷言。
他感到了從沒有過的無助感,甚至,他連和敵人拼命的資本都沒有!
“莫道友,別來無恙?”
正在此時,一道極其熟悉的聲音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后。
聶軒警惕地回頭一看,發現居然是之前同樣是在浩漩城遇到的董仁。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他會突然出現在這里,這很不對勁,先天宮主事很少會離開,更別說如此湊巧了。
可是當他再去看那紫袍婆婆時,居然驚訝地發現,紫袍婆婆早已經沒了蹤影,只留下了一身紫袍。
“董道友,這是怎么一回事?”
聶軒覺得董仁和此事有很大的關系,今天發生的事情太離奇了,太荒唐!
“莫道友,還是先請你妹妹下來,我與她醫治頭疼之后,再說吧。”
董仁微微一笑,似乎還不打算回答聶軒的問題。
......
董仁用了一個奇妙的法術從聶肖肖的體內抽出了一縷黑氣,聶肖肖的頭就好得多了,隨即就無力地倒在聶軒的懷抱中,沉沉睡去。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對于這種情況,聶軒倒是不怎么擔心了。
“董道友,還希望你將事情如實地告訴我。”
聶軒坐了下來,好讓肖肖可以枕著他的大腿,睡得舒服一些。
“也好,這件事情,還是該跟你說一說。”
董仁思量了一下,還是決定將事情告訴聶軒。
“剛才的那個身穿紫袍的女修士,名叫林卓羽,論起來,是你們的外婆。”
外婆?!
這兩個字如同五雷轟頂一般砸在了聶軒的頭上,他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董仁究竟是什么人?
為什么,似乎這一切他都知道?
他覺得,在這個董仁的面前,自己被看得無比地通透,他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發現自己的身份的。
“你不用驚訝,其實,我并不叫董仁,我的真名叫做林仁。”
林仁笑得很淡雅,但是卻深邃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