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雪是停了,但是一整夜不停的下,已經完全把整個路面都覆蓋,厚厚的積雪完全輕松的埋過了已經膝蓋,贊巴背著洛川,雖然不是很重,但是腳下卻走的很艱難,每走一步都要付出極大的力氣,只能一步步的慢慢往前移動。
此時,洛川卻仍舊在昏迷之中,自從晚上睡著之后就沒有醒過來,所以贊巴很著急,必須要盡快的趕回去,否則的話這隨時都要來的風雪完全可以把他們阻擋在半路上,永遠也回不去了,而洛川要是在持續的昏迷下去不能蘇醒的話,這樣也很危險。想到當時受人之托時所做的承諾,贊巴不由得加快腳步,全然顧不得臉上豆大的汗珠。
大約1個小時左右之后,才看到了從不遠處匆匆趕來的幾個寺院的僧眾,他們趕緊想把洛川從贊巴的肩膀上扶下來。結果贊巴卻說:“不用,你們趕緊在前面幫忙開路,這樣走起來速度就快一點。”就這樣,帶著工具就用工具,沒帶工具的就用手腳,慢慢的沿著回來時路上的痕跡,全力以赴的把太多的積雪清理,稍微減少了走路的阻礙,一直持續到了寺院的大門,因為出來的很早,寺院周圍也都是積雪堆積,沒來及清掃,周圍也都堆滿了大量的積雪,贊巴又轉身吩咐一下把大門周圍的都清掃。
吩咐完了之后,他背著洛川加快腳步往住處走去,到了住處之后,將洛川放下,迅速從床頭的一個小柜子里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只見他從盒子里拿出很長的銀色小針,在洛川頭上幾個部位扎了下去,然后把之前用樹枝夾住的小腿部位解開,接著輕輕的撕開褲管,看到已經紅腫的小腿,輕輕的揉了揉,在耳邊說:“少爺,我幫您正一下位,可能會有點疼,不過很快就會好了,你就放心吧!”話音剛落,只聽見洛川輕哼一下,似乎醒來又暈過去了,贊巴在剛才骨折的位置,取來一瓶紅色的藥水,擦在腿上受傷的部位,然后取來幾塊下薄板又固定了一下。
大約過了十分鐘,洛川輕微的睜開了眼睛。贊巴心疼的看著洛川:“少爺,您終于醒來了,可千萬不能有事,您要有事的話,我可怎么辦呢?”洛川在嘴里說著:“我想喝水!”
“好,我這就給你拿水。”此刻已經有幾個師兄弟站在門口,其中手快的已經把水倒好,遞了過來。
在洛川喝完水之后,慢慢感覺有點知覺,但卻沒有感覺到特別的疼痛,反而是腿部受傷的部位很麻,來不及去想,繼續躺著睡去,而同時,贊巴把扎在頭部的幾個銀針取了下來,看到銀針似乎已經變成了紫色,他看著銀針心里大驚,心想:“難道這毒真的有這么快已經蔓延開來了嘛!”他想看來只有盡快再去后山,把閉關的上師找回來,然后再想辦法了,這種情況下,也許只有上師才能想到辦法,雖然曾經得到漢族傳奇神醫的真傳,尤其是針灸的功力,讓他在雪域幾乎沒有人可以和他匹敵,但是這些年來,也正是因為他的這門手藝,所以也遭受了嫉妒和陷害,最后被人收留,照看洛川既是報恩,也是為了研究這個天生的病毒到底來自哪里,到底該怎么治療,誰知道好幾年時間都沒有進展,剛開始的時候針灸是有用的,加上一些藥物的輔助,確實有較好的效果,漸漸的就已經沒什么作用了,到最后,都是要通過上師輸入內功,通過內息的力量和病毒進行抵抗才得以不使病毒表象外顯,這次卻不同,恰逢洛川受傷,此刻的抵抗力最下,而經歷了一夜的嚴寒,所以會更加嚴重,若非那包東西里面的火石可能一夜內,他二人都要被凍死。
他幫洛川蓋好了被子,然后打開走時沒有忘記帶著的包裹,此刻在光亮下終于算是看清楚了,原來在里面還有一樣東西,當時沒有看清楚,看似簡單的像一只月牙形的吊墜,晶瑩剔透,用一種黑色的繩子綁起來,和這個顏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個不是洛川少爺的東西呀!他從來沒有戴過!那到底是誰的呢?”
贊巴把這個東西拿在手里的時候才發現,貼著手掌,讓他感覺到一種極其舒適的感覺,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清涼,就像到在炎熱的夏季,然后突然跳進水里面一樣。他想起來那個白色的影子,似乎是一只狼或者一只狗,但是又比普通的這兩種動物又要大一些,雖然當時根本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東西,至少對方是沒有惡意的,否則昨晚躺在地上的一定就是是他了。他想到這里,難道這個東西是給洛川戴的,雖然有點猶豫,不能確定這一定是有用,但確實從他自己的身上能夠感受到,這不是什么特別怪異的東西,所以應該對他來說不會有什么副作用,要不就試試看。
就這樣,贊巴把這個月牙形的吊墜掛在了洛川的脖子里,然后靜坐在一旁看著是不是有什么反應,假如有太大反應的話就直接扯掉,剛剛掛上去,只見洛川的臉色一白,轉而又恢復原狀,接著更神奇的一幕發生了,原來掛在洛川胸前的月牙形吊墜消失了,而剛剛繩子都還拉在贊巴的手里,他有點吃驚的在枕頭周圍尋找,四處都沒有看到,此刻他開始有點后怕,輕輕的推了推洛川。“少爺,您醒醒,有沒有感覺到哪里不舒服?”
沒想到就在他輕輕推的時候,洛川也睜開了眼睛,但是眼神里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那股頑皮神情,似乎多了一絲成熟,但同時也多了一些清冷,只聽他說:“贊巴,我餓了!”聲音里也夾雜著一絲淡淡的冷漠,似乎是巨人千里之外的感覺。
“少爺,你沒事了?”;
“我沒事,我餓了。”。
“好,沒事就好,你等著,我馬上去收拾,你先別亂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