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41.蛋包飯
“滾,不想。”曹羽果斷回復。
和你一個男人遇見愛情?那怎么行?絕對不行!
“道友考慮一下嘛。”李傾顏回復。
“不考慮。”曹羽禍果斷回復。
龍虎山,李傾顏趴在床上,兩條玉腿上下擺動著,“哎呀這個人,怎么這么倔呢?也不問問男的女的。”
事實上,這真不怪曹羽。
李傾顏本就是以男人的形象出現在曹羽面前,這一個男人問另一個男人想不想遇見愛情。
一般男人都會回答,不想遇見。
這很正常。
回到家,曹羽心煩意亂的跑到浴室沖個涼,隨后躺在床上,妄圖用睡眠卻麻痹自己。
笑死,根本睡不著。
輾轉反側到了半夜,曹羽“蹭”的從床上坐起,“m的,不睡了!”
“刀來。”曹羽站在客廳,手握斬仙刀開始參悟刀法。
他不敢揮刀,怕一刀給對面樓劈了。
萬一真劈了,憑自己這點家產,真不夠干啥的。
畢竟這是法治社會,犯法真的會死。
黃金之夜持續到后半夜兩點鐘就結束了。
明星們紛紛回到自己的房間里準備睡覺。
許茂鳴躺在游艇的床上,他覺得這一切都是個夢。
一個真實的夢。
他睡著了,睡的恨死。
這樣的夜每天晚上都在重復。
重復的是夜,不重復的,是人。
某間屋子里,濃稠的黑暗把這里的一切包裹在其中。
少年靠在床頭,伸出手,觸碰到的,是虛無。
方向感已經開始模糊,他像是躺在一艘飄在海里的船。
沒有光明,沒有聲音。
什么也沒有。
這是場沒有盡頭的航行,只有他一個人。
黑暗緩慢的吞噬著一切。
身體的疼痛壓的他喘不過氣,而心里的疼痛,卻讓他如同墮入深淵。
她的言語,她的一舉一動,曾經的回憶.
諸多美好,此刻都化為了泡影。
泡影在回憶里化成了刀鋒,帶著曾經的甜,慢慢的,割開了身體。
井上言藤痛苦的掙扎著,他想擺脫這一切,可是他做不到。
每一次的想都是妄想,他身體里的怪物越來越不受控制了。
八個頭,八條尾巴,巨大的身體。
因為他,她死了。死在自己眼前,為了封印,她獻祭了。
當初她的出現和那些女人一樣,都是為了封印它而存在。
每一個女人,都是徐娘半老,眼中只有畏懼。
她們誠惶誠恐的服侍著我,與其說是服侍我,更不如說是服侍怪物。
后來她出現了,天真無邪。
她不怕我,我們在一起很久,最后她死了。
為什么?那些誠惶誠恐的沒死?
而這個眼睛里有我的,不把我當怪物的卻要死。
少年拿起了床邊的古樸寶劍,在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割下。
一時間,血如泉涌。
但是這種情況并沒有持續太長時間。
幾秒鐘后,少年手腕上的一串勾玉散發出瑩瑩寶光。
伴隨著這股光芒的出現,少年的傷口奇跡般的愈合了。
鏡子里,少年正映出另一副面貌——冷峻,威武,宛若天神。
同時眉宇間還有著一股戾氣。
“須佐之男,你還要在我身上待多久?你能不能滾啊!”少年大吼。
這是無能為力的大吼,這是絕望的大吼。
“我不是容器,我是個人!”
“不,你就是容器。完美的容器。”
“答應我,不要死,別讓封印破碎,我會在天國看著你。”
“如果可以的話,請讓我死吧。縱使毀了整個世界都無所謂。”
一個人在最快樂的時候是最容易產生悲傷的,這就是樂極生悲。
井上言藤嘆了口氣,他看向鏡子:“終有一天,會有人殺須佐,斬八岐,終結這一切。”
少年又睡去了。
他看見,高大的須佐之男正手持十拳劍與八岐大蛇進行著搏斗。
原本神話中是須佐之男拿十拳劍封印了八岐大蛇,但是在這里,卻是八岐大蛇與須佐之男進行著搏斗。
須佐之男沒占到半分便宜,八岐大蛇的攻擊越來越猛,須佐之男竟有了招架不住之勢。
八岐大蛇的蛇尾如鞭子甩出,須佐之男向后退了一步。
這個時候,八岐大蛇蛇頭猛的噴出一把寶劍,瞬間刺入了須佐之男的琵琶骨。
須佐之男怒吼一聲,八尺瓊勾紅玉懸浮在頭頂。刺入須佐之男的寶劍融化了,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著。
八咫鏡化盾,貼在須佐之男的左臂。
八尺瓊勾紅玉悄然移動到須佐之男的腦后。
“須佐,這才有天神的樣子。”八岐大蛇八個蛇頭吐著蛇信子說。
“老子就是天神,什么樣都是天神的樣。”須佐不客氣的說。
“真是狂妄。”八岐大蛇一甩蛇頭,只見一把寶劍飛出,懸在八岐大蛇頭頂。
“天叢云劍,熟悉嗎?”八岐大蛇冷笑,“須佐,你殺不死我,你太弱了。”
須佐之男大喝一聲,手持盾劍沖向八岐大蛇。
當當當——
天叢云劍和十拳劍相撞,炸出一串串火花。
八尺瓊勾玉擲出,帶著絢爛光芒,幾乎一瞬間就在蛇頭上炸開。
蛇頭被炸的血肉模糊,幾乎都要斷了,須佐之男舉盾抗住天叢云劍,同時十拳劍砍出。
只一劍,蛇頭高高飛出。
“混蛋!”八岐大蛇剩下的七個蛇頭齊出,加上天叢云劍。
須佐之男只堅持了一分鐘,之后一個失誤被天叢云劍斬下一臂。
戰斗持續著,少年看著這一神一妖在這換血,只想殺了他們。
但是他做不到。
臥室內,少年身旁的三神器皆是紅光閃爍,裂痕一道道的爬上他他的身體,就在他身體即將崩潰之時。
血光沖天。
少年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叫聲,隨即和三神器一起消失在屋子內。
清晨的空氣總是很清新,早上六點,曹羽從床上醒來。
正在意識半回歸的狀態,曹羽感覺有東西在踢自己。
他向那邊看去,只看見一個美少年正躺在那里,睡的正香。
這少年真的很美,曹羽覺得如果這孩子是自己兒子的話,那絕對是“吾家有兒初長成,養在深閨無人識。”
從曹羽的角度看去,少年的頭發烏黑,還有著一絲稚氣的臉上卻有著一股子英氣。
奇怪的是,這稚氣和英氣卻不矛盾,反而更像是相輔相成。
曹羽向旁邊挪了挪,少年往旁邊拱了拱。
哎呦呵,這孩子,咋這么粘人呢?
曹羽換個角度繼續觀察起少年,這一刻,曹羽明白了。
他并不是取向有問題,他是單純的色。
沒錯,他就是色。
曹羽內心懺悔了一秒,然后他想到“食色性也”
當時就釋然了。
曹羽下床,那少年也跟著往床下拱。
結果可想而知,這美少年從床上掉下來了。
摔醒的少年坐起來,他睜開眼睛看見了曹羽。
一秒鐘后,他爆發出強烈的驚恐,與此同時說了一大堆非中文。
要不是草曹羽經常看日漫,還真不知道她說的是啥。
他說的是:你是誰。
而且說了很多遍。
曹羽沉默了一下,用日語大喊道:“安靜!”
這一喊,融入了曹羽的精神力。
修煉如此長時間的精神力攻擊在這一刻,終于對人釋放出去。
少年只感覺一柄大錘砸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沒等他出現下一步反應,他就暈了。
“這就暈了?我這一吼威力有這么大嗎?”
為了防止少年再醒來出現什么幺蛾子,曹羽果斷給少年扔床上,用被卷上,最后找出一根麻繩給綁上了。
美好的一天從清晨開始。
經歷了早上的小風暴之后,曹羽的心再度平和了下來。
他哼著調子去廚房做飯了。
早飯很好吃,
曹羽做的是蛋包飯,這是曹羽最愛吃的東西。
他的蛋包飯不甜,因為他的擔蛋包飯是用黑胡椒醬做的。
作為一個黑胡椒控,手抓餅雞蛋餅他只吃黑胡椒,去肯德基麥當勞吃飯也是吃黑胡椒。
他太愛這個味道了。
蛋包飯做了兩份,雖然不知道那少年是怎么出現的,但是來者是客,他又長的那么好看,所以帶他飯份當然是理所當然的了。
蛋包飯的靈魂,就是蛋。
這個蛋的做法才是至關重要的。
得用平底鍋,還得不斷的搖晃鍋,同時保證蛋不破損。
最后,把這個蛋完美的蓋在飯上,一刀切開。
看著金黃的半凝固狀態的蛋液出現在視野中,曹羽道了一句完美,隨后美滋滋的吃了起來。
等他做完第二盤飯的時候,熱牛奶也好了。
對于美少年,曹羽一向是很喜歡的。
一定要服務好美少年。他的一舉一動,他吃飯的樣子,喝牛奶的樣子,是多么的賞心悅目,曹羽光是想想就覺得很爽。
曹羽回到臥室,給美少年解綁。
美少年這時候還沒有醒,曹羽抱著美少年來到餐廳,把他放在座位上。
難怪很多人喜歡美女,原來是喜歡美好的事物。
男女都無所謂。
一盤飯,一杯熱牛奶擺在美少年面前,曹羽溫柔的叫醒了他。
為了防止這少年再度暴怒,曹羽做了件及其不是人的事。
他把斬仙刀駕在了美少年的脖子上。
“醒了的話,就吃飯吧。”曹羽用中文說,“別動,別整什么幺蛾子,不然直接一刀砍了你。”
美少年點點頭,“嗯,我知道了。這是給我準備的嗎?”
“靠,你會說中文啊!”
“會。”
曹羽心中暗暗震驚,這美少年不是個花瓶啊。
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時候竟然沒用絲毫慌亂,這份心理都不是一般人能擁有的。
少年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飯。
黑胡椒的味道鋪面而來。
“這能吃?”
曹羽一聽這話火了,老子特么辛苦給你做的飯,你在這吐槽難吃?
少年又拿起牛奶喝了一口。
“噗”
全吐了。
“這牛奶什么燙,是給人喝的嗎?”
啪。
曹羽一掌拍在了桌子上,“愛吃不吃愛喝不喝。不吃就餓著,不喝就渴著。慣的你。”
曹羽收刀,奪過飯就要吃。
美少年愣在那里,從小到大可沒有人可反駁他。
每個人都對他畢恭畢敬,每個人都順著他,曹羽和是第一個懟他的。
從小到大,每頓飯他不是不想吃就換,哪有這種情況。
一時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么辦。
此時,日本的某處別墅內,一片混亂。
“少爺不見了!”
“少爺昨天晚上消失了!”
“怎么辦?世界要毀滅了!”
別墅的會議室內,幾個中年人臉色鐵青的坐成一圈。
“少爺消失了。昨天晚上的事,咱們需要立刻找到他。”
“須佐之男和八岐大蛇封印在他的體內,一旦爆發,將無法阻止。”
“在這之前,先準備一百個小女孩給須佐大人獻祭過去,不然須佐大人敗了,就再也沒有人阻止八岐大蛇了。”
“三天,發動全日本的力量,務必找到少爺。我們的計劃決不能亂,為了須佐大人,為了國家,萬歲!”
“萬歲!”
“萬歲!”
曹羽家里,美少年眼睜睜的看著曹羽在那里吃的正香,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
“想吃嗎。”曹羽轉過頭問美少年。
美少年點點頭。
“想吃,你求我啊。你不求我,我就不給你吃。反正我做的飯,我想扔就扔,你也管不著。”
曹羽喝了口牛奶,抬手抹了嘴,“吃飽了,剩下的沒人吃扔了。”
他端起盤子就要扔。
“求求你。”美少年突然開口笑
他的臉憋的通紅,顯然是廢了很大力氣才說出口。
“這才對。你要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曹羽把飯推到美少年面前,“我用過的餐具,嫌棄就自己去廚房換。我再去給你做一份。”
少年看著曹羽的背影,“阿里嘎多。”
“吃完記得自己把盤子洗了。”曹羽說。
等少年吃完飯,已經快中午了。
曹羽也不餓,開始和少年閑聊起來。
“下面,我問你答。”
“我叫曹羽,你叫啥。”
“井上言藤。”
“年齡。”
“15周歲。”
“哪里人?哦算了,我知道你哪里人。”
“你是怎么來我家的?”
他搖頭。
不知道。
“我睡著了,醒來就出現在你家了。”井上言藤說。
換做是以前,曹羽絕對不會信。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
他是修真者,這件事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