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醫院打來電話,救護車丟了一輛。”大家連著忙了兩天,除了查兩個死者,心也都是懸著的。
到底第三天早上,阿驍一臉凝重的找到封熠,開口就是一句驚雷。
“兇手的仇家難道還不止兩個人?”封熠放下手中的杯子,就問了一句這兩天一直盤旋在他心里的疑問。
“阿驍,安排人趕緊查找,找到后立刻匯報,任何人不得靠近!”
“是。”阿驍應聲,立刻著手安排。
“頭兒,救護車找著了,里面又有兩個死者,底下的兄弟也是被嚇的不輕,據說這回一個被扒了皮,一個手里拿著一顆心。”只一個小時,阿驍就收到消息回饋,臉色越發的沉重的匯報到。
“立刻出發。”封熠咬牙說著,就放下手里的資料,起身往外走。
“這是個廢棄的衛生院?”眾人趕到現場,對于地點大家都疑惑了。
斑駁的樓體,雜草叢生的大院,那輛救護車顯的異常扎眼。
“頭兒!”看著下車的封熠,阿堯走過來,臉色冷沉的開口。
“這回除了下面的弟兄倒是沒有別人看到,不過兩個死者,暫時只查到其中一個的身份,另一個因為整個人被扒了皮,所以得等梁叔的檢測報告。”
“查到的那個叫什么?”看著阿肆和梁奇帶著人走近救護車,封熠沉聲問到。
“左昀峰,現麻醉科醫生。”阿堯回到,將手機遞到他面前。
“也是市醫院的?”封熠快速的看過信息,皺著眉峰問到。
“是。”阿堯點頭,收回手機,跟著他走近救護車。
“看來確實是仇殺了!”封熠看著車里的兩個死者,低聲呢喃到,“可是兇手的殺人手法……”
“頭兒,你有沒有覺得這像是刑罰??”阿堯疑惑的看著他。
“什么?”封熠轉頭看向他。
“斷頭、腰斬、剜心、扒皮。”梁奇轉身看著他們,語氣冷凝的說到,“我只能說他做的不錯,哼!”
“還從沒見過梁叔這么憤怒!”阿堯咧咧嘴。
“刑罰?”封熠沒有接話,而是低低的吸了口冷氣,“阿堯,之前那兩位查到什么有用的線索沒有?”
“頭兒,正準備說這個呢!”阿堯點頭。
“前兩天查那兩位的生平和人際關系,倒是沒有什么異常的發現,但是今天這兩位的發現,聯系起來大概就有了,十五年前,他們都在這家衛生院待過,然后通過各種渠道晉升,才有了現在的職位。”
“是么?這么說他們還真的有交集了!”封熠深吸一口氣,“繼續查,查他們經手出過事的病人。”
“知道了!”阿堯點點頭,看向一旁的阿羨,兩人心照不宣。
“梁叔,大量的醫用麻醉劑正規渠道買不到是吧?”封熠看著車廂里慘不忍睹的場景,低聲問到。
“自然是。”梁奇點頭,“但凡購買都會記錄在案。”
“那應該也不是靠偷,麻醉劑被偷,醫院應該會發現的!”封熠若有所思。
“也未必!”梁奇扭頭很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
“您的意思是……”封熠不甚確定的看著他。
“雖然死者體內的麻醉劑量不少,那也只是相對的。”梁奇回到。
“說句沒有證據的話,有人若是有機會接觸,每次多報一點,也許不會被發現也未可知。”
“也就是說醫院里負責管理的……”想著封熠又搖了頭,“如果手術需要,那麻醉科的人去報取,兩下數目對不上,不就露餡了?若是這兩者為一人,那嫌疑人不就呼之欲出了?”
“那是你們的事,我的事是他們!”梁奇聳聳肩,指著車廂里的兩位,說到。
“這個人就是麻醉劑的醫生啊!”看著梁奇小心的取下死者捧在手里的心臟,封熠眉心一跳,心里暗襯到。
“阿肆?”梁奇開始叫人收斂尸體,封熠就轉到一旁,卻發現阿肆拿著工具,帶著助手一路往大門走去,走幾步就彎腰查看。
“特喵的!”站在大鐵門旁邊,阿肆臉色難看的低咒一聲。
“頭兒,兇手應該是腳上帶了特殊的東西,底部呈圓形,如此基本分析不出兇手的體貌特征。”阿肆走回來,咬牙切齒的說到。
“嗯。”看著他們拍下的照片,封熠應了聲,“還有其他的么?”
“頭兒,你看這個。”阿肆點頭,伸手從一旁的工具箱里拿出一個證據袋,透明的袋子里赫然裝著一支鮮艷欲滴的玫瑰花。
“花很好。”封熠瞇著雙眼,盯著眼前的玫瑰花,忽然開口說了一句。
“嗯,兇手應該很在意!”阿肆怔了怔,隨即明了的點頭,“放在車前擋風玻璃的正中央。”
“看來兇手是在祭奠誰,這里應該是當年出事的地方,可是之前為何會將車開到市醫院?”封熠按著額頭,嘆息一聲。
阿肆搖搖頭,轉身繼續忙。
“阿肆,一會兒這里忙完,到大樓里找我!”封熠沉了口氣,穩住心緒,仔細的查看了一圈,然后看著還在忙的阿肆,說完,自己就先朝著大樓走去。
“有時候,陽光也照不出有些人的罪惡!”一邊打著字,燕禹一邊低喃到。
回來兩天了,他是徹底懷念起了那天的溫馨啊!
“頭兒,有發現么?”過了會兒,現場清理完畢,能帶回去的都安排人帶回去了,梁奇、阿堯和阿羨已經各自去忙了。
阿肆提著工具箱走進大樓,看著自家頭兒正站在一樓和二樓的樓梯轉角處,好像在看著窗外。
“你來了!”封熠回頭看了他一眼,往旁邊撤了一步,露出面前的東西。
“又一支玫瑰?”阿肆驚訝的看著那支橫陳在窗臺上的玫瑰,很新鮮!
“嗯。”封熠點點頭,“收好,咱倆繼續查看一下。”
“好。”阿肆取出證物袋,將花收好。
“檔案室的空的。”兩人最先找到了這里的檔案室,卻是有些失望的看著房間里只剩下空蕩蕩的架子。
“這里連看大門的都沒有,估計真是什么都撤走了!”封熠嘆口氣,“剛剛那幾個房間里,應該時不時會有流浪的人跑來借宿。”
“這家衛生院應該就是市醫院的前身,或許去市醫院還是有可能查到點什么的?”沒有在意自家頭兒委婉的說法,阿肆想了想說到。
“這四個人在這里任職期間,應該是出了很嚴重的事,最后卻被掩埋,我想這就是兇手最憤怒的地方,也才會用這么殘忍的手段進行報復!”封熠站在走廊的這頭,看著整個空蕩的走廊,語氣悠遠低沉的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