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在這里啊。”林凡嘆了口氣。

“勤工儉學。”

何蕓蹲下身來開始擺放物品。

但就超市的工作服來說，林凡并沒有要調戲的意思。

“原來還有這么小的衣服啊……”

何蕓伸回來的手微微一顫，露出小虎牙，清秀的眼睛瞪著林凡：“很失禮!”

“所以，你在這里干嘛。”

“勤工儉學!真是的，明明問過。”

“真好啊，都在勤工儉學啊。”

“什么？”

“這里能收童工嗎？”

“十五了謝謝！”

何蕓站起身推著一個小推車，上面是一些紙巾和女士的用品。

林凡很少來這家超市。

“你嘞。”何蕓自顧自問道。

“休想利用我來偷懶。”

“什么啦！”她一副敗興般地將紙巾放在了架子上道，“我可做不到像你一樣不打招呼，太過冷漠了。”

“甜辣醬。”

“那邊。”

何蕓指著一個方向。

五瓶，一個假期應該夠。

“沒想到你是這種口味啊。”

“受人所托。”

何蕓拿起一包衛生巾，想嘗試踮起腳尖，可無論怎么伸都失敗了。

“腰，露出來了。”

“我知道啊！”何蕓紅著臉急忙拉住衣服，將衛生巾遞給了他。

“我貌似用不到。”

“......幫我放上去。”

“我建議讓店長抄了你。”

“嘿嘿，這家店就是我家開的。”

“......”

似乎第一次讓林凡無言以對，何蕓的心情意外的好。

“工薪記得分我點。”

林凡將物品放在她夠不到的地方。

“多謝啦，請結賬。”

到前臺時，何蕓笑著操作屏幕說道。

一共124元。

“沒想到能遇見你，需要一起吃午飯嗎？”何蕓問道，“我還沒吃嗷。”

“不用了。”

“雖然是客套話，但我請你也不要嗎？附近一家拉面館超好吃的喂。”

“我想要的不是請不請的問題。”

“難道想我親手煮給你吃嗎？”

她側著身露出調笑的表情。

“穿裸體圍裙煮的話還可以考慮。”

林凡邪笑道。

“......”

何蕓渾身一哆嗦，雙手擋住自己的胸前。

“搞什么啊，好像已經穿了一樣。”

林凡收拾著瓶子道。

“你那眼神就好像我已經穿了一樣！”

“被發現了嗎......”

“林凡住在這附近嗎？”

“難道我會專門來你這里買甜辣醬嗎？”

“那就是住在這附近咯。”

“我不會告訴你地址的。”

“雖然沒想問，但是你這種態度就不太討人喜歡。”

林凡剛想走出，就被一輛面包車給攔住了去路。

一個中年男性快速地下車，打開后備箱。

“何蕓，搭把手！”

他對著里頭喊道。

何蕓那小小的身軀立刻從林凡的身后跑了過去。

“這是什么？”

“一些小雜貨。”

何蕓微微點頭，但是在進行提臀起腰的動作時，卡主了。

準確的來說，是沒氣力。

何蕓的臉有些漲紅，身后的視線愈發不客氣地在自己的身體上游走著。

太翹了，但是不能這么露骨地說出來。

那無地自容的情緒瘋狂支配著何蕓，她望著林凡，那種強烈的請求想要傳達給他。

應該讓店長幫忙吧？

“何蕓？這是？”

那男子注意到了林凡。

林凡無奈地撇過頭。

“別那么垂頭喪氣啊！”何蕓緊張地說，“老爸......這是......我同學......林凡。”

“哦！林凡啊！”

她父親做出一副釋然的表情，隨后上下打量起林凡來。

這種‘終于見到你了’的狀態，并不是林凡想要看到的。

如果可以，更希望對方能說‘哪里來的混混敢這么看自己的女兒！不想被挨揍就趕緊滾！’。

“何蕓有說過你，我不反對，畢竟很正常。”

林凡平靜地望著何蕓，她倒是直接抿著嘴看向了一旁，這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啊。

“出去吧，別在這里了。”

何蕓的父親拍了拍何蕓的肩膀道：

“今天人也不多，算你半天請假。”

事態出乎意料，好想逃走。

何蕓對著林凡投以無奈的視線。

“那.....等......等我一下......”

不知不覺，本來是買甜辣醬，卻突然變成了約會般的展開。

歸根結底，都是甜辣醬的錯。

“讓我來幫你吧。”

林凡話落下便幫何蕓的父親一起搬著貨物。

主要是站在一旁看著他勞作感覺自己很丟臉，雖然不在乎別人的目光，但這種情況不一樣。

“多久了？”

“是，不到一個月。”

“和我說有男朋友的時候可把我嚇一跳，這家伙也是驕傲的不得了。”

林凡頓住手中的動作，自己也嚇了一跳。

“小時候因為臉有些問題，所以經常被人說，還好上了高中就有所改善，時不時地也做了一些小手術。”

“難道她以前沒有過嗎？”

“下課就立刻往家跑，哪里敢和人說話，放假也待在家里。”

他逐漸開始氣喘吁吁，趁機停下來靠在一旁的椅子上。

“帶她出門玩也不要，說會被人一直盯著，說些她聽不懂的話，當時真是個讓我為難的孩子。”

林凡繼續免費工作著，同時也聽著她父親帶來的消息。

總的來說，就是一個剛脫離苦海之后積極融入社會的少女而已。

不過當時如果是自己的話，估計會覺得這種社會沒必要去融入。

“可以了......”

她急忙地從里面走出來，似乎不讓觀察自己的穿著，火急火燎地便拉著林凡往外走。

“不能過夜。”

“知道了！”

何蕓滿臉通紅地回應道。

能在街道上如此說的父親也是很厲害的角色呢。

等到遠離了視線后，她才慢慢地停下了腳步。

白色上衣搭配的是露出雙腿的吊帶黑裙，在裙擺和衣袖處有著白色的波瀾花紋，本來就纖細的腰肢處又綁了一條黑色小腰帶。

還有稍微勒出肉感來的白色短筒襪。

她這種身材的女孩穿起來倒有種小年齡十分弱小的感覺。

“我就知道。”

何蕓目不轉睛地盯著林凡的側臉道。

“知道什么？”

“知道我一換衣服，你就會盯著我看，然后說出一些奇怪的感想來。”何蕓鼓著嘴道。

“出乎意料的掌控的住啊。”

“你看，我就知道。”

“贊美的話適當接受些。”

何蕓忸忸怩怩地抓著裙擺，說：“你的贊美很難當真。”

“那可為難我了。”

“什么啊!怎么還在看!”

何蕓拉低了裙擺。

“出乎意料的短。”

林凡手抵著下巴，微微躬身看著何蕓露出的白嫩雙腿。

“啊啊!別再看了!”何蕓抬起手就要打林凡的胸口。

“知道了知道了。”

“再說了，我不是那么輕浮的少女……”她抿著唇低聲道。

“啊？”

“唔......我有穿的......”

“什么？”

帶著玩味的語氣。

“有兩層防御，短褲和安全褲......”

“以后和真正的男朋友約會的時候，最好別說這句話哦。”

“怎......怎么了？”

“會讓人興趣盡失的啦。”

“唔......懂了......”

兩人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走著，直到來到了一處公園。

面前的不遠處，是一整片的繽紛，如果能在里面玩上一天的話，會真切的體會到什么是假期。

是某個游樂園，據說還是4個A。

“你可以走了。”

“啊？一小時都沒到。”

為什么突然趕人了？

“蘇巧前輩和你似乎有些關系，我覺得現在要是被某些人看見了可不好，畢竟信息這么發達。”

估計也聽到了些蘇巧和林凡之間的關系，雖然并沒有互相袒露說‘喜歡’，但卻讓局外人不敢靠近，哪怕和何蕓有了明面上的關系。

就仿佛有一種群眾互相監督的默契一般，哪怕林凡做出了腳踩兩條船的行為。

何蕓似乎想起了什么場面，面紅耳赤。

“你總算是開竅了啊。”

“唔......我也是沒辦法嘛......”

“是是，玩的開心。”

“當然，舍棄了工薪的假期怎么能夠被浪費！”

“現在說想找個人一起的話，我可以勉為其難地浪費半天時間。”

“那我一輩子都辦不到的嗷。”

何蕓尷尬地笑道。

“從這里過去，有個臨海的濱海公園，不過百米就有一個海灘，那是真的海灘，主要是不花錢。”

“干嘛一副內地人向外地人傳授信息的架勢啊！我可是懂的不得了。”

“懂的不得了啊~”

何蕓連忙阻止林凡露出那種表情，手要抓住他的臉。

然而被林凡直接躲開了。

“家里還有小妹在等我。”

“又沒求你留下來。”

“你父親那邊。”

“兩個人簡直過的不要太高興。”

“聰明。”

“那當然！”

她露出十分自豪的表，言語中帶著的驕傲或許是來自她覺得自己及其明事理。

咯咯咯......

何蕓從隨身帶的單肩包里取出了小鐵盒，是最近一個當紅明星炒的火熱的口香糖產品。

“DP？”

“犯法的事絕對不能做嗷。”

她倒出了兩顆放進了自己的嘴里，清爽的味道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