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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們兒！因為你勞資整整禁足一個月！”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中傳出來。

于蕊腦海里一下子閃出閆高那張肥碩的臉。

她后背抵到墻壁上。

“糟了。”

她低低咕噥一聲，抬起胳膊用手護住了自己的頭。

之前那晚貝虞將他打了個半死。

之后閆高家那筆寄照片的賬。

貝澤蕪和閆高也算到了她頭上。

照閆高和貝澤蕪倆人睚眥必報的個性。

于蕊一陣后怕，她高聲喊。

“照片的事兒不是我！”

于蕊用手擋住臉、努力想拖延時間。

誰知閆高根本不吃她這套。

“我他么才不管是不是你！上次你揍勞資沒？”

“哼~還有那天晚上那小白臉兒，別讓爺爺看見他！爺爺弄死他~”

聽到貝虞名字，于蕊心臟莫名揪扯了一下。

她恍神片刻、一只腳忽然狠狠踹上她肚子。

她腹部一陣痙攣、吃痛得趴地上起不來。

她全身酸痛的厲害、越來越多的腳踹上她背部和膝蓋。

她甚至無法呼吸、腦袋和周身痛到麻木。

恍惚中，她眼睛殘存著力氣半耷拉著。

忽然，一陣警車的鳴笛聲傳至耳邊。

一陣騷亂后，她眼前的黑暗朝四處散開。

白色的車燈刺目的晃上她的眼。

一道陌生的人影朝她奔過來。

她頭一沉、重重閉上了眸子。

她覺得很困、困到睡了很久。

睡夢中，她又夢見了那天晚上。

不只是閆高、還有冷眼的貝澤蕪、趾高氣昂的冷芷。

他們全都在廢舊鋼廠內、一個個朝她逼近。

她手心里沁出一層薄汗。

想拔腿就跑，然而她不能。

因為貝虞在她身后揪著她衣角，乖乖喊她姐姐。

于蕊捏緊他的手，低聲說：“別怕，姐姐保護你。”

她夢里擰著眉、連夢囈都咕噥的發沉。

“別怕。”

貝虞坐在于蕊身邊。

一身清冷的一把攥上她的手。

他側身偏了下頭，仔細傾聽于蕊的夢囈。

“別怕，姐姐、保護你。”

斷斷續續的輕緩氣息里、他聽清了于蕊的話。

心臟莫名一緊。

他抬起手來摸了摸于蕊嘴角的淤青。

全然沒發現：仲良哲正站在一米開外滿臉無語的盯著他倆。

他從沒見過貝虞如此柔情的樣子。

那女人昏迷了幾個小時、貝虞就端坐在那兒癡守了幾個小時。

仲良哲牙酸倒一片、走過來拍拍貝虞的肩。

他倆走到病房的樓道處。

仲良哲作為風月場里呆慣的人。

說話的聲音也帶著懶洋洋。

“你何苦呢？剛剛明明急得臉都白了。”

“又坐車上死活不下來，你明明護著她，為什么怕她知道呢？”

仲良哲嘆了一口氣，抵著墻壁嘆了口氣。

貝虞在冷白的醫院燈光下不說話。

醫院的消毒水味和他身上倉促的睡衣拖鞋格格不入。

他聽到于蕊的求救聲后、第一時間給仲良哲打電話。

他不方便出面、人都是仲良哲打點的。

“你要保密。”

貝虞抬眸、聲線清冷。

仲良哲不耐煩的“嘖~”了一聲。

“敗給你了！我就是一見義勇為的大俠，正好路過。”

“我什么都不知道，滿意了吧？”

仲良哲夸張的攤開手臂。

貝虞瞥了他一眼、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鐘。

他跑出來的急、再不回去冷芷要懷疑了。

他抬眼看了下仲良哲。

轉身進了病房關上了門。

“不許看！”

他面無表情的對懟在門處的仲良哲說。